肖茂生火了:“不說了,都是張誌學胡說八道,他人心裏藏鬼,為人霸道,隻有說別人,敢有人說他,定然,鬧得你天翻地覆,總之,對我們家不滿……”
信息員附和道:“那是?他人狠氣大,掌握住大道,村裏的大小事,隻有他說人家,不得說他半個不是?不敢得罪,這人啊?心窄,報複心強,所以,都習慣順從他人意思,該知道?為了什麼事,記恨在心上。”
肖茂生說:“知道的,還是城裏鬧鬼一事,沒有搭救他,當時,感覺到了,鬼魂滿屋子走動,嚇得糊塗,顧著自己逃命,人之常情,怨恨我家,何必呢?”
信息員抱不平:“這麼久了,還要記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日後,誰家的敢惹他,敢欺到家門口,村裏人,自有說法,不理他,坑害不了別人,到頭來,害人如同害自己。”
肖茂生說:“之所以,我家的不去聽聞風聲,讓他害人心腸,亂說一氣,不聽見,自然,返回去了,害人害己,各家的點子低,自認倒黴,怨不了他人。”
信息員勸和道:“一同村裏長大,早不見晚見,互相怨恨,劃不著,那天,拉到一起,喝一杯,說了心裏怨言,往常的一樣友好……”
有了新話頭,信息員連忙回轉,在人群中吹噓的快樂,走過南邊的聚集地,張誌學在,上去熱乎:“姓肖的,怪你瞎說,改天,請你喝二杯……”
張誌學急忙問:“說我什麼?問他去,冤枉人的話,聽不起。”
信息員說:“為了鬼打鼾一事,多少年來,不聽見,定然,是你心裏有鬼,編出鬼事害人,說說看,真有?還是隨便說二句?”
張誌學辯解道:“我真的,聽來的,怪我瞎說,做好人?當你是個壞心腸,不說了,鬧出鬼災,害死他家的人,活該,擔心,連累村裏人,所以,不說又不行……”找出一個人應答,混三走來,“喂?你去了肖家廂房,聽了鬼叫聲?跟人一樣的打鼾?”
混三說:“不聽見,大白天,那有鬼叫?”
不滿他的意思,張誌學狠住他說:“怕你是耳聾,都聽見了,想必,隻記得酒肉香,那天,你媳婦跟人跑了,不得管她?”
混四走在後麵,知道他的意思,嬉笑著說:“聽見了,一種怪叫,好像,不是一種聲音,有那樣的一種人鼾聲,都有?”
張誌學附和道:“大家聽了吧?一人這樣說?不信,你一人去見識,不聽見怪叫聲?難說,神人透出一點消息,鬼魂確實存在,那樣的人發揮作用,不完全一樣……”
南喇叭打了個驚:“啊!神人說了,真的有鬼魂?引入村裏鬧,難怪?不大對勁,村裏不見了二匹狗,又死了一匹,我家的丟了二隻雞,其他人家,有不敢說的,肯定,是幾個餓死鬼,怎麼辦?”
混三應了一句:“你先頭說,村裏的伢們手偷吃了,結識到外麵的小偷,做了下酒菜,大不該,兔子不吃窩邊草,各家的管教。”
南喇叭不滿地說:“你懂個屁,我說餓鬼吃了,就是鬼吃了,跟我爭……”
張誌學狠住他說:“看你強得很,等會,去你媳婦那裏扯個拐,掌你幾個嘴巴,罵你一個夜晚,還敢亂說麼。”
混三順從的說:“你們都要這麼說,我還是聽你們的,不說了,賴我是個啞巴,隻好,學著你們的樣子,又賴我不該說。”
說到鬼魂纏身,好奇又害怕,南喇叭又討問張誌學:“鬼纏住你,使用神法,你真的跟他走,那時的感覺,還記得?”
張誌學說:“這人啊,鬼纏住的滋味,像雲裏霧裏,悠悠自在,飄飄其然,全是死人的場景,跟隨死去的人敘舊,記起往事,亂事都有,鬼魂拉你玩,擔心,回不來,舍不得一家老小,做起事來,身體隻聽鬼的話,你想做個麼事,動不得,今日裏想起來,隻有後怕。”大家聽得入神,緊張了一會兒,快樂得笑了,轉而,又說了肖家的鬼事,“我不說,怕你們不曉得,肖家兄弟這回有難,那眾多死鬼子裏頭,有個丁姓人家的鬼,我們一起吃過飯,記得,肖重生給衣裳丁姓鬼穿,又穿著回家,這鬼呢?跟著他進了家門,這麼一說,你們該明白,再從他門前走,小心哦!”
聽了個半信半疑,為了娛樂,見識一回鬧鬼災的故事,危害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全信了,快嘴婆聽了新鮮,直往北邊聚點傳話。確實,張誌學城裏回來,心裏惦記著肖家兄弟,給點虧吃,暗算肖家,一種快樂,從肖家門前過,少不了多看幾眼,夜裏,使出二個石塊,二家屋頂上,砰砰的響,這天,又在門前張望,肖茂生連忙出門搭訕:“有事啊?屋裏坐。”
張誌學不領情,滿臉的哈聲大笑:“肖兄!多日不見,看你,又長出幾斤膘來,看起來富態,不管用,打起架來是個累贅。”趁機,用手背敲打了肖茂生的腹部,打得他連喘大氣。
肖茂生沉下臉去,氣籲籲地說:“我好生笑臉相迎,你確暗下毒手,像話嗎?有意見,說出來,我錯了,跟你賠不是。”
張誌學又是大笑:“看你說的,幾天不在一起,生疏了,開個玩笑,發牢騷,開玩笑不起,那回說過的話,都忘了個幹淨。”肖茂生轉過身,惹不起,離你遠點,張誌學暗自笑了,占了他人上風。
這以後,張誌學的到來,肖家人變得反感,越是你傷痛,張誌學快樂,到了這天,又來刺激他家,肖茂生連忙關緊門,自找沒趣,還要尋求歡樂,琢磨著,如何使他人服軟,見了大群人拉家常,張誌學怪聲怪氣地插話:“奇怪!肖茂生家裏,大白天,關緊門戶,敲門無人應答,走親戚人家,還是?出了禍患。”引起大家注意,接著說,“擔心,他家有難,往屋裏看,死氣騰騰,莫非,招來鬼魂纏身,不敢出門?”
引出這個話題,大家議論一番,不覺得新鮮,又沉默下來,張誌學為了關門一事糾結,上門找他試問‘你什麼意思……’又回頭,敲門喊:“肖兄,在家嗎?”
肖茂生應道:“家裏沒人,你那方快樂,還去那方,過你的神仙日子。”
再敲門,無人回音,張誌學對著門說:“肖兄,怎麼得罪你了,說個明白。”無人應答,他貼近門上,聽裏麵動靜,打鼾聲,自覺得沒趣,徘徊了幾個圈,編出故事,尋快樂,轉而,又去人群中,“肖家廂房地下,有鬼魂打鼾聲……”
村裏人的好奇心,懸了起來,有人趴在廂房下,尋找新鮮感,晚上,張誌學想出辦法,用了彈弓,在暗處,往肖家的屋頂上打石子,遇上信息員趴在地上,感受鬼魂的存在,被動靜嚇住,疑似鬼魂在樹上、屋頂上走,四處傳說:“不得了,肖家鬧鬼災……”
傳說間,越說越神秘,村與村之間傳開,接著,每天來這裏聽稀奇湊熱鬧的人,往廂房湧來,肖茂生、肖重生阻止不住,時而有人問:“聽說,你家廂房地下,傳出人的鼾聲,你們害怕嗎?習慣了?真的有鬼?”
無故間,來了大群人,肖茂生心裏發煩:“什麼鼾聲?不聽說過,誰說的,去吧,他家裏地下,有鬼叫。”打發了一批人,二家人鎖好門,藏進屋裏,不敢出聲。
又一批人來了,聽聞一回,感受不了什麼?不甘心,從主人家那裏打探,這般情景,自語道:“看來,真的有鼾聲事實,主人家嚇跑了。”好像,什麼不聽見,問了同行人,“聽了打鼾?怎樣的聲音?”
同行人說:“不聽見,可能,大白天,不敢鬼叫,夜半裏,會發出幾聲,有人傳說,肖家兄弟撞到邪氣,把一群睡鬼吵醒,纏住他人魂魄,做替身,說法不一。”
又走來二個婦女,張揚著四處打探,問了先來的人:“麼樣?見了鬼的樣子?那樣的鼾聲,與人打鼾一樣?”無人應聲,她人呢?不覺得沒趣味,自己言語,“想看一回鬼的模樣,擔心,晚上做噩夢,隻後悔,不該去鬼地方,見了別人看稀奇,跟著渴望,沒法子……”
另一婦女喊住她:“不能白來,看個稀奇,湊個熱鬧。”一同趴在地上,貼在牆壁,聽聞一回,“怎麼樣?聽了鼾聲?有什麼動靜?”
一婦女回道:“我耳朵嗡嗡響,是地下傳來的鬼叫聲?還是,耳朵有毛病。”想了想,又自己言語,“都說,聽了地下鼾聲,這樣的響聲,這麼說?世上真的有鬼存在,趕跑了主人家。”忽然,想到了什麼,走到正屋大門口,聽聞裏麵動靜,感覺到有人的氣息,追問鬼的消息,習慣地敲門喊,“有人嗎?問你一件事,地下真的有鬼嗎?”
肖茂生憤怒地罵道:“哪來的野蠻婦女,走遠點,家裏沒人,日夜吵鬧,不得安寧,門已上鎖,就是沒人,滾!我不客氣了!”
嚇得婦女連連後退,拉住同伴:“走!大白天,見到鬼,跟人一樣凶狠,說人話,大眼看不見,閉眼看模糊,怕是?兆頭不好……”
人來人往的吵雜聲,弄得肖家二兄弟神魂顛倒,睡鬼的鼾聲,也在耳朵裏嗡嗡響,眼前的鬼影子,日益可見,無故間,肖茂生肋骨疼痛,村裏土醫生看了:“什麼東西戳傷,沒有傷痕,奇怪,這樣的病,治不了?”巧得是,肖重生走到鬧鬼的廂房邊,跌倒在地,被樹樁戳傷肋骨,還是同一個部位,屋頂上,時有砰砰響,確實,相信了鬼的存在,怕鬼了,堂屋裏各人升起一盆火,驅邪氣。
鬧出鬼災,請來陰陽先生,是鄉下人的習慣,屋前屋後走了幾圈,如是說:“魔鬼道行大,非得道之人,才能降,隻能?教你一個法子,行緩兵之計,夜晚,在屋前燒紙錢四兩,另請高人法治。”
遭來鬼魂纏身,自然,聯想到法治鬼的例子,張誌學撞過邪氣,近來,與他不和,問他不得幫忙,妯娌倆約好,找張誌堅問個緣由,誰知,他妻子尹嬌喜急忙說:“我說妹子啊,莫說我家不幫忙,見死不救,你想看,我家幾年來的運氣,本是不好,敢沾染這種事,誰家不是躲開,你還是掂量一下,找火旺人家,不礙事。”見了話不投機,妯娌倆知趣地走了,她人還有埋怨,嘮叨不停,“虧她想得出,倒黴事,找我家,有麼好事,你找了那家,你還找那家,我們家不稀罕,那回城裏事,你家的怕沾鬼氣,立馬走人,不懷好心,指望著,看別人家笑話,那曉得,人算不如天算,看別人家笑話不成,反被別人看,真的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