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起一行(1 / 3)

另起一行

小時候,看過一篇文章,內容描述一名念小學的女孩,每天都第一個到校,第一個到教室,等待一天的開始。她的同學途中遇到她,問她為什麼每天都那麼早到校,她帶著靦腆的笑容,回答了這個問題。

原來,她學習成績不怎樣,長相也普通,在家中排行中間,她從來不知“第一名”的滋味是什麼。某次,她發現當她第一個到達教室時,竟意外地獲得一種類似“第一名”的喜悅。她很快樂,也有了期待。

她一麵走著,一麵向同學袒露心中的小秘密,周身散發出一股期待及喜悅的光芒。接近教室的時候,她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種不小的興奮和快感……不料,她的同學一個箭步往前跨過去,推開了教室門,“第一個”衝了進去,然後回頭望著,露出勝利的微笑。她的光芒頓時隱去,她的心隱隱發痛。她忍住淚水,脫口一句:“第一,是我的,你怎麼可以……”她說不出下麵的話,說不出來了,她連這個“第一”也失去了。

忘了是在幾歲時看的這篇文章,隻記得當時能感受小女孩的心情,因為我也是個始終與“第一名”無緣的人,甚至,因為配合家裏大人出門時間,連嚐嚐“第一個”到學校的滋味都沒有機會。

長大了,更深刻體會到“第一名”其實已幻化成色彩斑斕的翅膀,在不同的領域中現身:有人在學業中爭第一;有人在工作中搶頭榜,甚至還有人總纏著戀人,一聲一句地問:“我是不是你最終愛的人?”

記得一回,朋友慧曾經心痛地對我說,她沒有辦法同時擁有兩個好朋友,因為在同一個空間中,她隻能有一個最愛,因此,她經常麵臨抉擇的痛苦,而不知如何去安置兩份並列的感情。

乍聽之下,也許有人會認為,她指的是異性的戀情,隻可惜,真實的狀況是,即使是同性的友情,也一樣令她為難。

我另一個朋友林,卻全然是另一個樣:熱力四射,才華橫溢,經常是社團中令人注目的熱點,認識林的人幾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熱情的付出。跟年輕朋友通信,是撫慰年少容易受創的心;主動關懷周遭友人,更是希望在冷漠疏離的生存空間中,注入一絲愛與暖意。

最近,得知他交了女朋友,我忍不住揶揄他:“那現在我在你心中排第幾呀?”他想也不想,便答:“第一。”我極度不相信地看著他,再問一次:“怎麼可能!少騙人了。”他狡黠地一笑,然後說:“當然排第一,另起一行而已。”我笑彎了腰,不知該怪他的狡黠,還是佩服他的機智。

感悟心語

的確,在各行各列中,每個人都期望得到第一。其實要拿到第一也容易,就看你願不願意換個角色來看,隻要“另起一行”,每個人就都是第一了,而這個世界,自然少了許多莫名的紛爭。這不也很好嗎?

怎樣成功

吳士宏曾是IBM(中國)公司的總經理。吳士宏觀在已經成功了,但她原先隻是一個護士,那她又是怎樣進IBM公司的呢?

在多年以前,吳士宏還是一個護士。1985年,她決定要到IBM去應聘。當時,IBM的招聘地點在長城飯店,這是一個五星級的飯店——那個時候的五星級飯店可不像今天這樣沒有“地位”。試想,當年的吳士宏,一個連溫飽都還沒有完全解決的護士,來到長城飯店這樣的五星級飯店門口,心情怎麼樣?

她回憶說,在長城飯店門口,自己足足徘徊了五分鍾,呆呆地看著那些各種膚色的人如何從容地邁上台階,如何一點也不生疏地走進門去,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進入另一個世界。她之所以徘徊了五分鍾不敢進去,就是因為她的內心深處無法丈量自己與這道門之間距離。

經過一番思考,她最後還進去了,否則就沒有今天的吳士宏了。她是怎樣突破這個障礙的呢?她就是憑著一台收音機,花一年半時間學完了許國璋英語三年的課程,就是憑著這個經曆,自己也應該進去,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她鼓足了勇氣,邁著穩健的步伐,穿過威嚴的旋轉門和內心的召喚,走進了世界最大的信息產業公司IBM公司的北京辦事處:她的確是個人才,順利地通過了兩輪筆試和一輪口試,最後到了主考官麵前,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現在已經見到了閻王,她好像什麼也不怕了。

主考官沒有提什麼難的問題,隻是隨口問:“你會不會打字?”

她本來不會打字但是本能告訴她,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會呢?

她點點頭,隻說了一個字:“會!”

“一分鍾可以打多少個字?”

“您的要求是多少?”

“每分鍾120字。”

她不經意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考場裏沒有發現一台打字機,馬上就回答:“沒問題!”

主考官說:“好,下次錄取時再加測打字!”

她就這樣過五關斬六將,順利地通過了主考官的眼睛。

實際上,吳士宏從來沒有摸過打字機。麵試結束,她就飛快地跑去找一個朋友借170元錢買了一台打字機,就這樣沒日沒夜地練習一個星期,居然達到專業打字員的水平。

她被錄取了,IBM公司“忘記”考她的打字水平了,可是這170元錢,她好幾個月才還清。

她成了這家世界著名企業的一名普通員工,可是她扮演的不是白領,而是一位卑微的角色,主要工作是泡茶倒水,打掃衛生,用她自己的話說,“完全是腦袋以下的肢體勞動”。她為此感到很自卑,她把可以觸摸傳真機作為一種奢望,她所感到的安慰就是自己能夠在一個可以解決溫飽問題而又安全的地方做事。

可是作為一位服務人員,這種心理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天,吳士宏推著平板車買辦公用品回來,門衛把她攔在大門口,故意要檢查外企工作證。她沒有外企工作證,於是在大門口僵持了起來,進進出出的人就像看大街上耍猴的那樣,個個都投來一種異樣的目光:作為一位女性,她的內心充滿了屈辱,充滿了無奈,可是她知道這份工作得到不容易,沒有發泄出來,可是她內心咬著牙齒在說:“我不能這樣下去!”

這是第一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在她的內心深處留下很深的印象:

有個女職員,香港的,資格很老,動不動就喜歡指使人給她辦事,吳士宏就是她的主要指使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