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車文強推開,沒有一會門被關上,有些低的聲音。“我想好了,你給我安排工作吧。”
車文強在點點頭,他知道李俊這樣說是意味著什麼。他是在放棄他一直守著的承諾,像李俊這樣的人,他是很了解的,隻要他承諾過,他一定會守著的,這次他放棄了,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要不然絕對不會放棄對莫瑩瑩的承諾的。“你決定了就好。”現在的他不會作出任何的勸說,因為他覺得不管李俊選擇什麼他都是思考過的,他覺得多言也不說了。也許那就是人的轉變,在成長之中,不管怎樣的人都會變,也許變得沉默,冷靜,那都是現實讓他變成那樣的,更何他現在是一個混混的頭,想法都是有些偏離。
對於深愛著的人來說,選擇放棄須要多大的勇氣,頭發的末梢在滴著水珠,濕漉漉的衣服還是穿在他的身上,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捏著一樣,一陣陣的痛衝向他的胸口處,讓他無法再說出話來,心在痛著,腦裏在想著莫瑩瑩。“哭泣的臉容在腦裏閃現。”嗡嗡的埋怨聲在他的耳邊響著。“為什麼,你總是選擇了離開,你走了我怎麼辦。”
門輕輕被車文強拉開,他走了出去,他知道現在的李俊須要一個人靜一下。
李俊從嘴裏吐出壓在他的心窩上的氣。“愛沒有那麼容易,兩個人決定不了所有的事,她是莫家唯一個孩子,而我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本以考上大學了,給自己渡上了一層金漆,可是我在她的眼裏還是一個窮小子,她不可能把瑩瑩交給我的。”
今晚的莫家顯得格外的沉靜,沒有了之前那種亮光,到處是黑漆漆的。她的臉容上恨意依然掛在她的臉上,她是一個很會偽裝的女人,在她的女兒麵前一臉的和藹,玻璃杯破碎時她這幾十年來的偽裝都讓她給毀了,現在的她不再須要偽裝,臉上掛著怒和恨這才是她真正的原貌。
莫剛在走的那一幕依然在莫瑩瑩腦裏閃著。“爸爸走得那麼的堅定,而媽一臉的恨意。”在她有憂傷時她想起李俊。“如果有你在那是多好,現在家裏多沉靜,我想依靠在你的肩上。”想念總是讓人流淚,更何況她把哭泣當成家常便飯,眼淚先從她的眼眶裏滲出,隻見她的喉嚨在哽咽一會,嘀嘀的哭泣聲從她的嘴裏傳出,哭泣聲不是很大聲。
在夜裏下的紗紗細雨在她很小哭泣聲時,細雨停了,似乎想讓她的哭泣從這裏向外麵擴散出去,很小的哭泣聲從玻璃窗那裏傳出,向周圍擴散著。
不再偽裝的女人聽覺總是很敏銳的,哭泣剛傳到她的耳邊,她一個站立從迷神中醒過來。“她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不應該哭泣的,因為哭泣是女人最軟弱的表現。”她在淡淡說著。“我的女兒也不例外。”她一個轉身,向門那個方向走過去,和藹的那種神情已變成了冷莫“吱”的一聲門被她從裏麵拉開,她在向哭泣的源頭方向走去。
“我多想你現在能夠在我身邊,在我哭泣的時候我可以靠在你的肩上,當我哭夠的時候你會為我擦去眼角邊的眼淚。”眼淚在她臉頰邊滑落,她就是那樣坐在椅子上對窗外看著,漆黑的夜裏,讓她的眼睛無法看到更遠,她總想向河岸邊那間土瓦房望,她雖知道那間土瓦房不會有他的身影,但她依然很想看,因為那裏曾經留過她跟他擁抱的記憶,隻要看到那裏一絲的物都可以讓她覺得他還在那裏跟她擁抱著。
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麵推開,先是很冷的斥說聲。“你是我的女兒,我不許你哭泣。”範春霞跨步而進,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現在的她仿佛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她沒有因哭泣的女兒在走進,她先是一停不再向莫瑩瑩那裏走去。
很冷的斥說聲讓莫瑩瑩回過神來,在轉頭時見自己的媽媽很冷莫地站立在離自己二米外,臉上沒有顯現一個作母親應有的關心之意。“我的媽媽變了,她現在看不到我哭泣了。”
範春霞見莫瑩瑩轉過頭她卻一轉身,在她女兒臉頰上流淌的眼淚似乎沒有看到一樣,冷冷的話語。“你現在在哭泣那就是你在犯傻,為了他與他所流下女人不應該流出來的淚。”
冷冷的話語穿著莫瑩瑩的心裏,淚在無情地流著,滲著眼淚的雙眼看著她的媽媽一步步向門外走去。“我哭泣了,她卻沒有向我這裏走來安慰著我,我的媽媽,現在都不是以前的媽媽。”爸爸的離開她覺得一切都變了,以前溫暖家的氣息在消去,簌簌的眼淚在她臉頰兩邊滴落。“為什麼,你現在沒有在我身邊,我在流下的眼淚在等著你為我擦去。”她的哭泣聲隻換來她的她媽媽斥說,她把哭泣聲咽在喉嚨處,硬是不讓哭泣聲哭出來,能讓她釋放的隻能做的就是讓眼淚從眼眶裏滲出來再從臉頰上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