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霧一層壓著一層,開始變得更模糊了,莫瑩瑩的模樣一點也看不清楚,隱約之中感覺有一個人的身影往石橋前端走來,她哭泣著,嘴裏還念著。“為什麼你沒有來。”沒多久她的身影消失在霧裏。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時間似乎總想帶走什麼似的,李俊往石橋頭的另一端走了過來,現在的到處都是透亮透亮,一層壓著一層的霧早已不見了,約莫三米寬九米長的石橋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隻是聽到石橋的兩頭被風吹動樹木所發出的聲音,也許是因昨晚下的大雨,早已把石橋麵的泥土衝幹淨,什麼也沒有留下來。李俊從這頭走到另一頭依然沒有發現莫瑩瑩的身影,在泥濘的深處有幾對很明顯女孩子的腳印,有一些是走過去的,有一些是走回來的,看著這些腳印突然間從李俊嘴裏發出。“她,走了。”在時間上的分支錯過了兩人的相遇。
在古老大宅長廊上,莫瑩瑩退一步再往對麵的土瓦房看一眼,直到她走到了長廊樓梯口,在她心裏覺得現在的長廊比往常短了很多,她刹時間多了很多的憂傷,一滴滴眼淚從她眼眶裏滴了下來。“為什麼,我告訴過你的,你竟然忘了。”嘩嘩哭泣轉身衝下樓梯。
“三哥,我剛才好像聽到莫瑩瑩哭聲了。”李婷跑到離她還有十米遠的李俊跟前。“她怎麼了?”在李婷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莫瑩瑩哭得這麼大聲。
“什麼時候?”李俊急速問道。
“就在剛才,大約五分鍾左右。”突然間李婷想起幾天前似乎聽到三哥說莫瑩瑩要走。“三哥,莫瑩瑩要走到哪裏?”
李俊雙眼對著對麵的長廊看,尋找著,希望能夠看到莫瑩瑩的身影。
看著完全沒有聽進自己說話的哥哥,李婷拉了拉李俊衣袖。“三哥,莫瑩瑩要去哪裏?”
當李俊回過神的時候,臉上顯露出有些不甘心,順著那座石橋跑去。
“三哥,三哥,你怎麼了?莫瑩瑩,她到底要去哪裏?”李婷追著跑出十幾米遠李俊問道,當李婷跑出沒幾步再往前看的時候李俊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黑色小車飛馳駛過三米寬九米長的石橋,不到十秒鍾黑色小車已經離石橋十多米,再一個轉彎黑色小車消失在人的視野裏。
當李俊聽到小車發動機發出的聲音時,他用盡他的全力去跑了,當他跑到石橋橋頭的時候,小車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裏,李俊半彎著腰,雙手叉在雙膝蓋上,嘴裏呼呼喘著氣,臉上的汗珠滴嗒滴嗒不停往地上滴落,想再追下去,但是不知道小車往哪一個方向走,莫然地看著遠方。
約莫過了三分鍾李婷喘著氣,一個往前撲的動作,撲到還是半彎著腰李俊背上。“哎喲,累死我了,三哥到底什麼回事呀,一個是大清早在哭,一個就是沒命地跑。”覺得三哥和莫瑩瑩莫明其妙。
李俊淡淡的一句“她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李婷一頭霧水。
李俊靜靜的注視著遠方淡淡的說道。“她,去美國了。”
“去美國了,好呀。”李婷覺得像莫瑩瑩這樣的家庭應該到美國去,但是她忽略了她三哥跟莫瑩瑩的關係,所以沒有感覺得到,她三哥心裏的傷,依然嘻嘻一笑,覺得應該為莫瑩瑩高興。
李俊良久沒有從消失在他的視野裏小車方向回過神來,凝視著遠方,心中不由得想起莫瑩瑩,再次想起莫瑩瑩所說的話。“我愛我所愛的。”“如果我沒有那樣的平凡該多好,跟著一個人走或者我可以幫她做出決定,現在呢連她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我都沒有看到,想說的又不可以說,連幫她決定都不敢。”李俊在他裏心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