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走了(1 / 2)

“我愛我所愛的,到了這個時候非要我到美國去?”當莫瑩瑩哭久了,也許是心裏有委屈說不出,文靜的表情與細微聲音都變了。“我不去,為什麼,要我去。”聲音極其大聲,與往常判若兩人。

而李俊一向都是很沉靜的,對於莫瑩瑩有這樣的變化,也沒有覺得怪而是輕柔地撫摸著莫瑩瑩的秀發,他覺得當一個女人哭夠了自然會停下來,就會忘記剛才所說的話與說不出來的委屈,在李俊心裏覺得莫瑩瑩爸爸媽媽送莫瑩瑩去美國讀書也是對的,現在她家的生意已經和很多個國家交易,而莫瑩瑩也是他們唯一,一個小孩,將來一切都是要交到莫瑩瑩手中,早些見識外麵的世界也是好的。

在這時候莫瑩瑩的哭泣聲也開始慢慢停止,恢複往常的文靜與細柔。“我不想去美國,在那裏沒有你在,當我想你的時候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不去。”也許是第一次倒到李俊的懷裏,當莫瑩瑩發完她的委屈後,很有意的脫離李俊的懷抱,臉刹時間變得透紅,往外移動了五步才停了下來。

而李俊有意識地側身,其實在這個時候“我愛我所愛的”離開與留下這些字李俊沒有說出口,似乎一切讓莫瑩瑩自己作決定。

隨著陽光的火辣,在兩岸上走動的人也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談笑聲與人的走動聲都雜在一塊。“我不想去美國,我隻想我所愛的,三天後我就要走了,到走的那一天我會去我們經常去的地方等你的。”說著就往那條長長的石階走去,文靜的表情與細微的說話聲隨著莫瑩瑩一步步走上的石階而消失。

靜靜站在原地,目送莫瑩瑩消失的身影,當到了消失的時候李俊心中有一種從來沒有過想念莫瑩瑩的感覺,也許因當一個人要走,給人勾起內心深處的憂傷,想念是憂傷的源頭。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婷走到李俊身後“三哥,你怎麼了?”看著目不轉睛,雙眼對著那條長長的石階末端看著的李俊問道。

“她,要走了。”

“她隻是回家了。”也許是李婷不明白他三哥所說的要走,她以為是莫瑩瑩回家了。“她回家了,三哥你致於這樣傻看嗎?”

李俊點點頭不語,一個轉身便走進河裏。

嗚嗚的哭泣聲,緊接著就一陣陣玻璃被扔到木板破碎的聲音。“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房間內潔白的牆,在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水晶燈,房內的擺設應有盡有,在潔白的大床上一個女孩子伏在床上哭泣著。

“別哭了,瑩瑩,媽媽跟爸爸就你一個孩子,你不去往後誰來打理我們家族的生意。”說話那個婦人正是莫瑩瑩母親範春霞,穿戴都是很時尚,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輕摸著莫瑩瑩的秀發,似乎也在沉思想起一些往事似的,有些失神看著莫瑩瑩。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哭夠鬧夠了,莫瑩瑩竟然睡著了。

中午的炎熱讓河岸的兩邊靜了不少,隻是偶然有一,二個人從河岸邊走過。在土瓦房的大門門檻上,李俊踮起他的腳尖對著對麵的大宅二樓的長廊尋找著一個人的蹤影,可是從左邊看到右邊還是沒有發現莫瑩瑩的身影,當一個人在幽靜的時候,希望看到的卻看不到心裏總是會有一種空空的感覺,良久李俊才回過神,帶著心裏的憂傷進了家門。

蒙蒙的細雨紗紗打落在屋頂的瓦上,在下細雨的深夜裏黑漆漆,昨晚在鳴叫的蟋蟀也靜止它們的鳴叫,從屋簷上滴落的水珠滴到地麵上發出滴滴的響聲。李俊躺在床上想著莫瑩瑩所說的話。“我愛我所愛的。”讓他心裏久久不能平靜,讓他想了很多很多事,想過自己的將來,也想過和莫瑩瑩的往後。“如果我跟她一樣,有著良好的家庭,不用擔心受著清苦的爸爸,我一樣可以選擇我愛我所愛的。”這畢竟是李俊心裏所想的,現實中不是那樣,一切的一切當你生下來和往後都已決定了,再想改變都是茫然。

時光總是沒有像人想像那樣的慢,轉眼間就是第三天的早晨,天剛剛開始蒙蒙亮,十步以內都不能看清人的模樣,模糊模糊之中隱約能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在石橋上徘徊著,時不時往石橋的另一邊細看,似乎在等人,突然間那人嗚嗚哭了起來。“李俊,我都跟你說了,我在等你,為什麼你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