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夏麗爾揉揉琥珀的腦袋,這孩子這一年個頭竄了不少,心眼兒倒是長死了。“聽著!”
陳琥珀有點扭捏,一副你愛理不理的死樣子。
夏麗爾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哪兒不對了,難道真到了青春叛逆期!?她在照顧孩子這方麵真沒有什麼經驗。畢竟是幾十歲的老人了,見識的也多,這種事情,隻能讓他自己領悟。
其實陳琥珀發覺了自己的變化,自己五歲被夏母親找到,帶在身邊教習了兩年,之後夏母親再次遇害,這次她沒有逃過。而自己被陳二郎帶回家中。老東西們看重了自己身上的白虎之氣,假惺惺的硬是收下了不屬於自己血脈的孩子,幸好,夏母親一直將自己裝扮成女兒家。
而那時候的陳半夏,弱的像是剛出生的老鼠,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死氣。隨便誰跟她說話,她都是不予理會的。除了第一次見到他。她像是小貓一樣嗅來嗅去,直到找到了夏母親的香包。打那以後,他們倆就天天黏在一起,除了一天。他以為他姐會跟他一起,生老病死,永遠不分開。他以為他能一輩子保護他的癡傻姐姐,卻沒想到現在竟然角色反轉了過來。
“陳琥珀,聽我一句話。陳有道那個變態說的不錯,我不在乎什麼名聲地位,但是他們對於凡人的確很重要。琥珀你不是凡人我知道,你姐姐我也不是普通人,咱倆要放寬眼界,別在乎這些細節。琥珀你難道想當武官?去陪著那跟瘋子差不多的國君?琥珀你天生就是用來修仙的啊琥珀,你裝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逃離這裏?你不要出風頭,不是讓你永遠憋屈的活著,是為了讓你能夠離開這裏,有朝一日回來,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好好看看,當你高高在上的時候,他們都是浮塵,不值一提。”夏麗爾想了想咽下下半句話。如果能夠放下,放下便罷,隨性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像這樣年紀的孩子,隻能給他目標,不能給他選擇。
陳琥珀雖然不解,但是模模糊糊的也知道他姐真的跟以往不同了,就像是,像是一麵盾牌一樣堅實的擋在了他身前。
雖然情商不高閱曆不夠,但是不妨礙他聽到不要出風頭這句話。
苦日子過出來的男孩子就是上道,夏麗爾心裏點了個讚。六勝四負,不好不壞的成績。不驚豔,不廢柴。勉強能夠升堂。
特別是跟陳語歌打的那場,硬是逼出了真氣,方才與陳語歌打了個平手。這讓看台上的老東西又放了把心,白虎之氣還在,不過那孩子不會用,不怕,沒有他們的栽培,肯定不會有出息。
陳語歌也算個人物,比她咋咋呼呼光有理想隻會呐喊的姐姐陳笑言相比,這孩子又沉穩又紮實,值得深交。但是若是唐突上前,必定會使其警覺。夏麗爾沒有忽視她被眾人包圍時皺起的眉頭。像這樣的孩子,應該隻會跟從強者吧。
誰不仰望強者呢,成為了太陽,誰都不得不抬頭仰望。
圍著賽場繞了三四圈,暗暗記下一些可能是琥珀對手的人,現在能施展拳腳的地方就這麼大,當然得好好玩玩。
新生的比試快要結束,而夏麗爾作為剛入學一年卻幸運的考上將堂的人來說,卻隻能跟同級的老生比試。不管是基礎還是技術,都顯得相當劣勢。兵可輕傷,尉可重傷,而將堂則是生死無論。
不知道當年將她安排進將堂的長老們,究竟在想些什麼。
“哦後,陳半夏她這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