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竭盡全力都沒有找到擔保人。但隻要有一線希望,就要全力爭取,這是他成功的一個法寶。他與設計師一道通宵連夜趕出9款樣品。
批發商隻準備訂一種,李嘉誠則每種設計了3款。第二天他來到批發商的酒店。批發商望著他因通宵未眠而紅的眼睛,欣賞地笑了,答應了談生意。在李嘉誠沒有擔保的情況下,簽了第一份購銷合同。按協議批發商提前交付貨款,從而解決了長江公司擴大再生產的資金不足問題。
長江公司很快占領大量的歐美市場。僅1958年一年,長江公司的營業額就達1000多萬港元。純利100多萬港元。塑膠花使長江實業迅速崛起。李嘉誠也成為世界“塑膠大王”。
(佚名)
心靈感悟
成功之路,艱辛漫長而又曲折,隻有穩步前進才能堅持到終點,贏得成功;如果一開始就浮躁,那麼,你最多隻能走到一半的路程,然後就會累倒在地。
對於渴望成功的人,應該記住:你可以著急,不可以浮躁。不用羨慕別人
在被環球旅行的念頭折磨得心神不定的時候,我見到了格拉斯哥流浪者。他拿著2008年3月出版的杭州地圖,問我西湖隧道如何走。
我給他指了指方向,並告訴他那條隧道隻通車,不能走人的。顯然他有些失望,“那麼,請問紫雲洞是在哪個方向?”
我對這個“隧道和山洞遊”的外國旅行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長得有點像剛剛死去的法國新小說家羅伯·格裏耶,大塊頭,濃密的頭發和絡腮胡子,黑白斑駁,像是點雪茄時不小心被打火機燒了一下,眼神遊離,指關節粗大,如同一個園藝師,剛剛擺了花盆放進溫室,手指上還粘著來不及洗去的新鮮的泥土。
我在那張被他手指搞得黑糊糊的杭州地圖上指明了紫雲洞的方位,好奇地問他來自哪裏。
“格拉斯哥,我來自格拉斯哥。”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國家,不過我也不能保證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國家。
“沒聽說過?這很正常。因為我們的國家如今幾乎沒有人了。如果說格拉斯哥是個國家,不如說是一個民族,雖然我們的國家至今依然存在。”
“這就更不好理解了,一個沒有國民的國家?”
“是的。對你們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對格拉斯哥來說,再自然不過。因為格拉斯哥是一個生來流浪的民族。”
“和吉普賽人一樣?”
“可以這麼說。但不同的是格拉斯哥創建了自己的國家。一個沒有國民的國家。”流浪者充滿自豪地重申了這一點。
“那麼,你們一定到過世界的不少地方吧。”我對格拉斯哥這個民族的生活方式無比羨慕。
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可以來你的國家,而你卻因為各種原因一輩子隻能待在原地,你從旅行者的眼神裏看到他們那種“猶如初見”的喜悅,而你則可能懷著“天邊外”的夢想終老一生。
“我們一直在環遊世界。四五百年前,我們的前輩繞地球一圈得用盡一生的時間,他們壯年時從格拉斯哥出發,回到格拉斯哥往往須發盡白,許多人都會客死他鄉。然而格拉斯哥人不改初衷,把環遊世界作為自己的使命與人生的意義,因此獲得‘環球者’的綽號。而現在,交通便利,一般一兩年就能繞行地球一圈,我今年52歲,已經環遊世界33次了。”
“每一次環遊世界都會有所不同嗎?”我下意識地咬著手指,好奇地問。
每當我被環球的欲望折磨得魂不守舍時,都會像吃似的吮咬手指,以至於我的十個手指已經沒有了指甲,全部露出白白的肉皮。
“準確地說,一切由路線決定。陸路、海路、南北回歸線、赤道、經線、緯線、南極到北極等都會很不一樣。”
“包括這次的隧道山洞遊?是想以隧道山洞為路線環遊世界嗎?”
“這個,這個倒不完全是這樣。”不知為什麼,說到這裏,流浪者有點黯然神傷。“這與我一次傷心的經曆有關。在我第二十二次環遊世界的時候,在格陵蘭島遇見一個女子,冰一樣的透明與美麗。她對我的生活產生了興趣,隨我一起上路旅行,我們駕駛著一輛二手的帆船,沿著大陸架的海岸線走,早上去長著棕櫚樹的沙灘上漫步,晚上在船上一起看夕陽被海水吞沒。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然而,有一天,她在南美智利北部的安托法加斯塔港口上岸後,就不辭而別,再也沒有回來。後麵的許多年裏,我一直為她的離開痛心疾首,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有一些問題得靠時間慢慢給出答案。我50歲沿東經110度進行第三十一次環球旅行時忽然明白了她離開的原因:她隻是對我的生活感興趣,而並非對我這個人有興趣,我雖然和她生活了兩年多的時間,但我卻從未走進過她的內心。”
“這與格拉斯哥人和世界打交道的方式有關,他們永遠在世界的表麵像一隻蜉蝣一樣滑行,卻從來不曾潛入世界的深處。他們與人的關係也是如此。他們和形形色色的人建立各種各樣的關係,但永遠不會為一個陌生人的內心哪怕停留一小會兒。我的問題正在於此,那兩年時間裏,看似天天和她在一起,可我的心永遠會在下一個目的地,卻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所愛的人的內心進行一場旅行。我到每一座不同的城市就像遇見每一個陌生的人,地表隆起的城市輪廓仿佛人的五官與身體的曲線,然而,我直到現在才明白:隔著皮膚就是隔著一個世界。”
“那,這與隧道和山洞之類的有什麼聯係嗎?”
“這是格拉斯哥一個古老的傳說。我也是聽自己的祖父說,以前格拉斯哥部落的長老認為,我們所處的世界有一條隧道,可以直達地心,環球旅行者能夠從這條隧道穿越地殼地幔,經過地心,再直接從地球的另一端出來。”
“然而,在這幾百年間,格拉斯哥人完成了幾乎所有環球線路的旅行,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條傳說中的隧道,嚐試過穿越地心的旅行。我想,我得窮盡下半輩子的時光來尋找這條隧道,為此我到過世界上最深的海溝、最長的隧道和山洞,甚至已經觸摸到了岩漿的出口,但隧道往往在那裏自行關閉。”
“我現在開始懷疑人類之前的知識是否能夠給我以正確的指引,畢竟,據我所知,還沒有人進入過地球的核心。所以我還是得靠自己的雙手與雙腳去探索。我相信,如果我找到了這條隧道,我也同樣能夠找到通往愛人內心的道路。這以前,我能夠到達世界的任何地方,但卻無法真正抵達某處;後麵的幾十年,我想真正地抵達一次,是的,哪怕一次也是好的。”
格拉斯哥流浪者說完這番話,捋了捋花白的頭發,繼續上路,連一聲告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