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兵營門前,就見到傍晚遇見的衛兵隊長約翰麵無血色哆哆嗦嗦得從裏麵跑出來,他一見到塔斯瓦德和澤洛斯,就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呼喊道:“大人!救救我!有諾克薩斯人!”
約翰的呼救聲還在街道裏回響,塔斯瓦德就見兵營上方映出一片紅光,接著裏麵馬嘶驢鳴響成一團。
他叫道:“有人縱火!”
約翰跑到他身旁,一隻手抖得像篩糠,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們。。剛剛遇到了諾克薩。。斯的殺手,一個女的。。她一抬手,一把匕首就把小湯米給釘死在了牆上。。她殺光了我們營的九個人,我當時在給大人喂馬,逃過了一劫。隻有我逃了出來。。”
塔斯瓦德眼見兵營裏火起,心想:諾克薩斯人放火燒兵營,到底是為什麼?不管怎樣,我的馬還在裏麵,得先把戰馬救出來。
他對澤洛斯大聲說:“現在無風,火不會蔓延得很快,你趕快組織百姓救火、捕捉潛入的間諜,我進去牽馬出來。”
澤洛斯點點頭,踢了軟在地上的約翰一腳罵道:“起來!虧你還是當兵的!敲響警鍾,快讓鎮上百姓們知道有諾克薩斯人混進來來了!”
塔斯瓦德手持長劍,側過身子觀察了一下兵營裏的情況,隻見火勢從兵營裏廚房位置逐漸蔓延開來,因為兵營是石頭砌得,一時間也燒不旺。
他跳到庭院裏,望見營房門口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塔斯瓦德皺眉不語,提高警惕仔細搜索。
他邁著貓步,悄無聲息得來到營房門口,用劍尖慢慢捅開木門,裏麵並沒有約翰所說的諾克薩斯女刺客蹤影,倒是那個被釘死在柱子上的年輕士兵慘狀格外令人心驚。
塔斯瓦德認出來,這個可憐人就是晚上用扁擔幫自己挑行李的那個士兵。
既然沒有發現刺客蹤影,他便一個箭步邁出去,兩步衝到馬廄前。
馬廄裏,自己的戰馬和一頭騾子、兩匹走馬都被關在裏麵,它們感覺到危險逼近,嘶鳴不已,尤其是自己的戰馬,見到自己主人後更是拚命往欄杆上撞,要衝出來。
塔斯瓦德見到戰馬安全無恙,如釋重負得長舒一口,趕快還劍入鞘上前牽馬,旁邊關了其他牲口的欄杆,他也一並打開。
他趕著這些牲口,牽著自己的戰馬,還沒走出兵營,就見到遠處低矮的城牆上,有一盞燈正在移動,他知道,那是去敲鍾發警報的約翰。
澤洛斯在兵營外,見塔斯瓦德牽著戰馬,趕著牲口出來,問道:“見到那個諾克薩斯女殺手了嗎?”
塔斯瓦德搖搖頭。
澤洛斯從那批牲口中挑了一匹個頭稍大的走馬,將行李仔細搭好,兩人翻身上馬返回旅店,還未至廣場,就聽到“當當當”密集不間斷的鍾聲響起,小鎮的民宅小樓一個個點亮了燈,或有人伸頭張望,或有人拿著兵器穿著短衣跑到街上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騎馬回到旅店時,奎因警官騎著一匹高大的白色戰馬正在街上等他們,她戴著鷹架,馬頭旁栓著一隻巨大的鳥籠,裏麵有一隻隼正在睡覺。
澤洛斯把馬停在奎因旁邊,目光落在鳥籠上。
奎因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助手華洛,一隻很稀有的德瑪西亞鷹。你們不要小瞧它,雖然現在是晚上,它派不上什麼用處,可是到了白天,有它在,沼澤裏的風吹草動我都能一清二楚。”
塔斯瓦德頗為不屑得說:“人又不會說鳥的語言,你放它出去飛一圈,就算它看到了什麼,又不能告訴你。再說了,你和敵人麵對麵戰鬥時,一隻鳥又能有什麼用處。。”
奎因瞪他一眼道:“井底之蛙,還自大得很!”
澤洛斯不耐煩說:“警官,你和這位貴族少爺別廢話那麼多了,我們是去救人不是打情罵俏去約會,趕快去嚎叫沼澤吧!”
奎因聳聳肩,對澤洛斯一揚手道:“好的,你既然這麼急切要去救人,那就請帶路吧。”
澤洛斯想了想,無可奈何得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不認識路,我閉嘴。”
奎因輕輕抖動韁繩,胯下戰馬開始了有節奏的慢跑前行,塔斯瓦德和澤洛斯因為不認識路,隻好跟在奎因後麵。
三人來到城門邊,就見小隊長約翰已經穿上簡單的盔甲,戴著盔帽拿著長矛正帶著十幾個民兵緊張得看守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