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鬆手,死靜的林子裏突然一聲尖銳的叫聲,把我們倆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什麼鳥,叫的也太難聽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看胖子一鬆手我趕緊快步跑到樹下去找鳥,還沒走到近前一個踉蹌就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多虧我身手好,順勢向前一個翻滾,還沒起身我就想回頭看看是什麼東西絆倒了我,一眼看過去我這心裏就咯噔一下,一條比我腰還粗的大蟒蛇趴在那兒,也不知道有多長,反正沒看到頭尾。我趕緊起身往後跑,剛跑出去沒兩步就聽到哢嚓哢嚓幾聲脆響,低頭一看,一窩白花花的巴掌那麼大的蛋,算上被我踩碎的得有十三個。
當時我就愣了,前麵兒剛才了它一腳,後麵兒就殺了它兒孫,這畜生再冷血也得找我報仇啊,胖子在後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大喊:“鄒易,你幹嘛呢?新娘子上花轎啊,磨磨蹭蹭的,快點兒等你開火啊”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這麼好,沒敢出聲就衝胖子打了個手勢告訴他這裏有個蛇窩,胖子看清了手勢也是一驚,端起手裏的槍一拉槍栓就走過來,那蟒蛇正一點兒點兒的在地下挪動,胖子操起手裏的槍‘噗噗噗’就是幾槍,然後抽出身上的刀,一刀下去往後一拉,蟒蛇身上就被他開了個大口子,可它還沒死,碩大的身體在地上掙紮著扭動起來,胖子也不手軟,又是一刀下去順著蛇身子筆直的往後拉了一道五六米長的口子才看到頭,然後一腳把刀踩到了土裏,蛇腦袋就被他釘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胸脯長舒了口氣,再看那蛇,肚子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裏麵兒滾出了一個人,衣服已經被胃酸給腐蝕光了,身上的皮肉連骨頭都包不住了,原來這家夥是在消化食物,所以才動彈不得,剛剛被我踩了那一下驚動了它,就準備把肚子裏的東西先吐出來,可沒想到被胖子先下手了。我拿刀翻了翻蛇肚子裏的屍體,身上配了一把和我們一模一樣的刀,雖然不能確定這人是誰,至少能肯定十之八九是我們一塊兒出來的戰友。
本來還想吃頓蟒蛇大餐,現在看著裏麵兒的人,我們倆都沒了胃口,身上又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們也就隻剩下傷感了,一塊兒出來的戰友再見麵人就沒了,這給我們提了個醒,叢林裏到處都是危險。索性就好事兒做到底,挖個坑把這倆都給燒了,雖然熱帶雨林的地麵實在是太潮濕了,火也沒那麼容易燒起來,我們還是等這一人一蛇燒光了才走。
一股腥臭撲鼻,我從來不知道蟒蛇燒了會這麼臭,心裏還在暗自慶幸沒有吃了它,等燒的差不多了才想起來剛剛打下來的那隻鳥,趕緊跑過去找,這時候哪兒還有那大鳥的蹤影啊,地上就一團灰,一隻拳頭大的小鳥在地上撲騰。小鳥長相怪異,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後麵而拖著三根比身子還長的羽毛,身上的毛色黑白相間,我們倆都沒見過這種鳥,隻覺得稀奇就沒舍得吃了它,找了個樹藤子編了個筐子裝在裏麵。
之後我們倆找到了一條河,燒蛇的時候被熏得一身的腥臭味,兩個人見了水,趕忙脫光了跳進水裏洗個澡,順便在摸兩條魚打打牙祭,忙活了大半天,什麼也沒撈著。
這水清得很,水底下也夠深,我跟胖子兩個人潛下去好半天都沒摸到底,上了岸生了堆火就架起魚烤,藤筐裏的鳥死死的盯著火堆,我們倆都以為那鳥是要吃魚,就扯了一塊遞到它嘴邊,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火堆也不理會,心裏雖然覺得奇怪,可也沒當回事兒,自顧自的吃起來,突然那鳥猛地跳起來紮進了火堆裏。我們倆都愣了,完全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兒,那鳥在火堆裏撲騰了一會兒就帶著火星子飛了起來,還沒看明白情況,一下子就紮進了水裏。
都覺得好奇,立馬又脫了個精光跳進了水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隻鳥,這時候天色也快黑了,心裏雖然不願意可也隻好放棄,吃飽喝足就準備睡覺了。
半夜裏正睡著,一陣刺眼的光芒把我們倆都驚醒了,水麵上一陣五彩斑斕的光嗖的一下就飛了起來,不一會兒就不見了,晚上被這麼一鬧就再也睡不著了,一晚上都在琢磨怎麼回事兒。
等到第二天天亮了,實在是抑製不住好奇心了,兩個人又脫了個精光跳進了水裏,這回在地麵上憋足了氣,從小就被祖父逼著練氣的我準備充足下去兩分鍾問題不大,胖子以前經常被我拉著一塊兒練水性,比我雖有些不如,但是兩分鍾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