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到了一座小鎮,鳳棲桐等人進到了一家客棧之中。花朵遠遠的看著他們進了客棧,不敢跟去,隻在客棧的四周找了個隱秘的所在躲藏。過了半個多時辰,估計他們大概吃完飯了方才向客棧走去。進去之前她先在門口張望了一番,直到確定廳堂上已經沒有鳳棲桐等人後才敢走進客棧。她胡亂叫了些東西填飽了肚子。多給了掌櫃的二錢銀子,要了鳳棲桐等人隔壁的房間。之後一頭鑽進房間,耳朵貼在板壁上偷聽隔壁的動靜。隔壁正是鳳棲桐的房間,隻聽鳳棲桐說道:“你們兩個快走吧,我要休息了。”袁聰正要出去,卻聽何首烏說道:“你休息了,我為什麼要出去,我們以前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鳳棲桐道:“以前你是草,現在你是人了。”何首烏道:“燕北歸也是人,你不是也和他一起睡覺嗎?”他此言一出,屋內袁聰,隔壁花朵,都大感奇怪,袁聰心想:“桐妹和一個叫燕北歸的人一起睡覺?這燕北歸到底是男是女?”隔壁花朵心想:“他為什麼這麼說,他不就是燕北歸嗎?奇怪!”鳳棲桐接著說道:“那能一樣嗎?我是燕北歸未過門的妻子,當然可以在一起了。”沒等何首烏回答,鳳棲桐忽然縱身而起,大喝一聲:“什麼人?”一招劈空掌向板壁擊去。原來花朵聽到她自稱是燕北歸未過門的妻子,忍不住氣息稍有紊亂,立時被鳳棲桐發覺。鳳棲桐不知來人是誰,是以未用全力。待得板壁被掌力擊穿,鳳棲桐看清了花朵的麵貌。再也不容情,縱身向花朵撲去。花朵見形跡敗露,不敢迎敵,轉身推開窗子向屋外逃去。這一追一逃片刻之間已在裏許之外。鳳棲桐終究輕功略勝一籌,此時已將花朵攔住。她也很好奇,眼前的少女為何跟蹤自己一行人,並不立刻動手,問道:“小姑娘,你為何跟蹤我們,你在我們隔壁是在偷聽我們談話嗎?”花朵不答反問道:“你真的是燕北歸的未婚妻嗎?”鳳棲桐答道:“是啊,而且四年前就已經是了,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嗎?”花朵心裏一片黯然,沉默良久後才答道:“看來是真的了,有你在身邊保護,而且他又學會了厲害的本領。看來我是多管閑事了,我還是回山陪師父好了!”鳳棲桐更是奇怪,問道:“什麼本事,他學會什麼本事了嗎?”花朵答道:“不就是治傷的本事嗎,我方才將你打傷了,不是他在轉瞬間治好的嗎?”鳳棲桐聽她如此說,不禁笑道:“他,你是說他?他不是燕北歸。而且想來燕北歸現在也已經不是這個樣子了,看來你也是好些年沒有見到他了。日間你見到的給我治傷的人不是燕北歸,他若是燕北歸,日間他見到你的時候怎能不和你相認?”花朵低頭道:“不,即使他真是燕北歸他也不識得我,他並沒有見過我。”鳳棲桐更是奇怪,暗忖眼前的少女和燕北歸究竟是什麼關係。花朵又接著問道:“姐姐你可知道燕北歸現在何處?”鳳棲桐答道:“不知道,我也有好些年沒有見到他了,想來不是在河北家中,就是在湖南他叔祖處,怎麼,你還要找他嗎?”花朵答道:“是的,我父女的性命都是他救的,爹爹臨死前交代我一定要報答他的恩情。我要去找他了。日間不明真相將你打傷了,實在是抱歉了姐姐!”鳳棲桐答道:“不、不,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放火燒林子的。”還待要問,哪知花朵轉身去了。她不便追趕,況且又不放心讓何首烏和袁聰單獨相處,隻好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