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我不敢去承認,不敢去麵對……
卻不知道是現在這樣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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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照例來到慈寧宮請安,隻是,剛進慈寧宮,我就發現不對——這宮裏沒什麼人,氣氛很壓抑,讓我想到三年前的那次問話,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大門被推開,我戰戰兢兢的走進去請安。卻看見,地上還跪著一人,細細一看,那人不是別人,竟是秋兒。她怎麼會在這裏的。第六感告訴我,有不好的事發生了,這次絕對比上次的問話更恐怖!收拾好驚訝的心情,我走上前去,“宛兒給太皇太後請安,太皇太後萬福。”
“衛主子,昨兒個,雲南進貢了一些香粉,格格估量著你也許會喜歡,特地命奴婢拿來給你。”太皇太後還沒說話,蘇麻喇姑就已經拿著兩盒香粉走了下來。
我伸手接過,雙手卻不停的,我抬頭,看向蘇麻喇姑,雙眼裏充滿了疑惑與無助,而她卻慌忙的別過眼,隻是輕聲道,“衛主子,不打開看看?是否中意?”
我也無法拒絕,打開盒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雖然濃鬱卻帶著沁人的香甜。
“宛兒可中意?”太皇太後雖然叫我宛兒,語氣卻十分冷淡。
“臣妾謝太皇太後恩賜,這鬱金香正和臣妾的意。”我心中忐忑,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意。
“秋兒,你說!”孝莊冷然的掃過我,又淩厲的轉向秋兒。
“回,回太皇太後,奴婢,奴婢的主子,自小身體就不好,對於這種濃鬱的花香味嚴重過敏!”
一語既出,我方恍然,身份被識破了?!隻是,我萬想不到揭穿我的竟是秋兒!她不是玄燁的人嗎?還是她的身後還有主使湛
“哦?嚴重過敏?那為何你的主子,方才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很欣喜的收下?”孝莊冷笑道,我卻察覺到她的憤怒。
正值初夏,後背濕了一片,手心也盡是汗。也不知是高溫作用還是心中的恐懼作祟……我不是什麼聖人,無法做到在這種節骨眼上依然故我的平靜,更無法淡笑著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很害怕,十分的害怕,我知道,我一進這慈寧宮,就進了這個陷阱,而且我有預感,我怕是跳不出這個陷阱了。
我現在就像小說中的大反派,詭計被戳穿,一個盡的為自己找借口,隻是大腦還未來得及運作,就又被秋兒的話嚇的停止了工作。
“回太皇太後,那,那是因為,她並不是衛答應!”秋兒抬起頭,指著我的手微微發抖,我這才看清楚了她,淚已經淌了下來,臉色蒼白,嘴唇止不住的,卻竭力隱藏著,但是那雙眼終究了自己……
她的雙眼裏盡是恐懼,慚愧,無奈,還有我讀不出的情感。
也不能說、我讀不出,而是因為我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認這個陪伴我近四年的人竟出賣了我——她的那雙眼裏竟然有著憤恨。
“四年前,主子落水,太醫都說沒救了。可過了幾天,竟是醒了。可主子醒後,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奴婢當時就覺得奇怪。後來,主子生日那天,奴婢在養心殿親耳聽見主子與納蘭大人說的。”秋兒繼續說著,我隻能在一旁愣然的看著她,卻無話反駁。
“她與納蘭大人都說了什麼?”孝莊繼續追問,我不覺冷笑,都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這戲還有必要演下去嗎?直接判我一個罪不就行了?
“說,說,自己隻是來自未來的一縷幽魂,借了衛主子的身子,苟且活下來!”
“是嗎?宛兒,不,哀家該叫你什麼?”孝莊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