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迪卿又兩步到了佟羅月的近前,把她往前投去的所有視線,全部的遮擋下來,冰冷著一張臉。但微不可聞,又站立的與她如此之近,此時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香。
他沒有去在意,這一絲一縷影響著他情緒的微微變化,他隻是這樣迫使得佟羅月不得不仰起頭,使得她能感覺氣勢上被壓製住了一截,使得她不得不仰視的麵對著自己。
佟羅月自然是感覺到了,她不喜歡這樣,無形之中被控製在手的卑微,就向前世一般的被束縛著。
佟羅月倏地的站起身往前狠力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離開自己的近前,這樣她才感覺到好上了許多,接著換上了在他麵前帶著笑意的臉:
“夫主,現在說的是這個丫鬟,搞清楚了,不要把話帶到了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說吧,你要如何的處置了這個丫頭?”佟羅月帶著笑意的冷聲問,休想能讓他把話題轉移了去。
“你如何的處置這個丫頭,我就如何處置了這個男仆!你信是不信?”淩迪卿咬牙,臉上的危險的氣味更濃上一份。
淩迪卿被推走後,又逼近了一步,用了威脅的口吻說完,他伸手用力掰住佟羅月往後側身躲閃的肩膀,這回不得不,迫使她雙眼緊盯自己。
被桎梏住的佟羅月這回可是冷笑出聲。她心想,這話真虧了這個男人說的出口,他果真是不要臉麵了,他與一個丫頭的搞不清,居然能還能倒打一耙。
他此時眼底裏的意思,外加前天晚上異常的質問自己,難道,還不說明了些什麼?他懷疑自己,難道他自己是幹淨的,他憑的是什麼?一個靈珠,又一個蓮兒,這個府裏,還有誰?
這個蓮兒的,佟羅月也真是沒瞧出來,她到底是如何的用了不堪的言辭,來去向淩迪卿形容自己和冥得?
佟羅月可真想要知道呢。
佟羅月十分的好奇,這個蓮兒怎樣才能使得他如此異常的相信了她的話?還就憑了這個丫頭的兩三句的話就可以辦到?
可見,這個丫頭的分量,是在淩迪卿心中站到的比重不小啊?
佟羅月此時同樣,又在這個蓮兒的眼裏看到淩迪卿生氣異常對待自己的時候,她眼底的高興神采。
這就好比,自己與淩迪卿此時在此,讓這個丫頭如看戲一般的看向自己,越是能讓這個丫頭的看到兩人之間不和,這丫頭就會越是會高興。
這樣想來,自己就是反倒是成為了她眼中的小醜,或者是,這個是她故意安排,才有的這一出。
不然,她為何的如此,那麼急迫的要去與淩迪卿說。趁著夜色朦朧,又是在被自己特意的驅趕了出到下院後。
“冥得。”佟羅月被遮擋住前方的視線,但她還能用嘴喊話,她相信冥得自然是聽得懂她下麵未說完的話。
連著幾個丫頭,也是一樣的。秋梅與春蘭幾人,看清楚了佟羅月眼底裏冰冷的意思,連忙幾人合夥,想要把這個蓮兒往下麵拖去了再說。
秋梅也是看明白了,這個小姐,以前在府裏,倔強的要嫁過來,可是,在這個小姐的眼裏,以及此時的行為,這個小姐都是不會因為喜歡才嫁與這個男人。
可就這樣一來,幾個丫頭就是再也弄不明白,既然是不喜,還曾聽聞,在婚前不久,在上巳節那天的遊船上,小姐親眼所見,這個淩迪卿與他的前小姨子有著不清不楚,那個前小姨子甚至的還推了小姐下河,這又是為什麼?
“老爺,老爺,救救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個蓮兒突然害怕的臉上,顯露出驚慌失措,從秋梅的手中給掙脫了開來,跑向前去。
蓮兒同樣是見過這個夫人處置下人的殘忍手段,那還是第一天嫁過來的時候,現如今已經是在捅破了這層紙後,蓮兒相信,這個夫人隻要她想,她一定能把自己處置了。
此時能救自己的,那也就是離著自己不遠處的這個老爺了。
“你真想試一試?”淩迪卿回頭看了一眼被拖拽下去的蓮兒,立時咬牙,臉上一片怒意更甚,轉過了頭麵對佟羅月說。
“是啊,我很想見見,你是如何想要去處置我的人?如我沒記錯,夫主新婚第一天,你當初可已經把這府裏所有的下人賣身契都交予了我。”
“怎麼,現在為了一個丫鬟的後悔了?好笑,如果不舍得,那當初就不要給我,現在可是要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