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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羅月咬牙,仰著脖子,與站在這個麵前的男人死磕。
她與他,就在新婚第一天,她就沒打算與這個男人好好過的。這點,這個男人也是該從自己的言行神態之間看出端倪來。
現在在捅破了這層紙後,那還顧忌些什麼?
連著那佟府裏的丫鬟們的都覺著自己突然來到淩府後,一下子變化的太多。
被莫名殺害的屈辱,這樣帶著血仇重新回來,這滿腔的仇恨,讓她每每見到這個男人一次,哪怕就是一眼,她就絕對的不願意,對他好臉色。
剛剛,她還在這個蓮兒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神色,讓得自己稍微有想要隱藏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思,可是此時,又被他如此的一激怒,她還真的是做不到。
“夫人,你的心實在是太狠了,我本就是淩府裏的奴才,我與老爺說,隻要你沒有做過,沒有這個男仆有任何的牽扯,那你還怕被什麼人說的,夫人你是說對不對?”蓮兒掙脫開束縛,兩步衝上前來嘶喊道。
“聽到了她的話沒?這個丫頭,今天必須留下來,如果你真的與這個男仆沒有什麼的話?”淩迪卿這些天來隱忍的火氣,聽了蓮兒如此這般說,也是爆發了。
自己才成婚幾天,即使是她是佟府裏的嫡長女,可那又怎麼樣,他絕對不會再遷就她。
淩迪卿說出的語氣,絲毫不退讓一步。
他冰冷著雙眼,盯視著這個女人。似乎隻要她再說上一句話,他立馬的就會有行動。
“真是好一張利嘴,冥得,你是死人嗎?”佟羅月朝那剛才還起勁,她的怒火也是再也抑製不住往胸腔冒起。
“說什麼話,我哪裏是死人,我這不是來了嗎?”冥德帶笑的說,可話語裏卻有著讓人感覺到一陣陰寒的感覺,他也許是在怪剛才淩迪卿形容他的語句,也許是在怪這個此時杵在瘋狂邊緣的佟羅月,對他喊出了剛才說他是死人的話。
冥德對著佟羅月說話,眼睛從淩迪卿臉上劃到了這個蓮兒身上,以及她的臉上。
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個春蘭與秋梅冬菊幾人 ,突然的感覺一下子,好像害怕了起來。因為,此時這個家夥身上的邪氣,太甚了。
“這個丫頭,賞了我怎麼樣?”冥德瞟摸摸嘴角,向後方的佟羅月邪笑的說。
佟府裏的幾個丫頭,知道這個家夥秉性的,全都知道,冥德話語裏的是什麼意思,無不偷偷往後挪了一小步,然後再把視線集中到佟羅月身上去。
她們居然是見到了這個小姐在點頭。佟府力來的丫鬟,熟知這個冥德的為人的丫頭,無不把自己的脖子,又往後縮了縮。
看來往後,即使是再看不慣了他去,也不能與他頂著幹。這個是此時佟府裏來的丫鬟們眾人的心聲。
被這個家夥的掃視,就有如是在鬼門關的走了一圈,異樣的陰森恐怖,眾丫頭同情的目光往這個蓮兒上掃去。
多可憐啊,真是可憐見的。
這一聲聲憐憫的無聲的敘說中,也包括了春蘭在內。
春蘭是在那件事後,即害怕,可又不敢得罪了他去,這段時日春蘭似乎是也學會了,怎麼樣的與這個冥德的相處之道。是要順著他去,可是不能說上他一句的壞話的,在任何的時候,任何的地點。
春蘭在佟府丫鬟們當中,是最為同情這個蓮兒丫鬟的,同時她也暗自的高興。那樣以後,她也就不會是唯一一個被“迫害”的。
淩迪卿眯眼,他剛才居然見到了佟羅月的在點頭,看到後,他略微的一愣神,似乎臉上閃出一絲意外來。
這樣子一來,剛才經過了這個蓮兒與他說出來的懷疑的話語,似乎是就站不住腳了。
淩迪卿還不放心的問道:“你,你不介意?”你舍得讓你的這個男仆,對一個丫頭的下手,去做那事?
他隱下了後半句沒有說出口,非常直白的話,怕了這個女人,他討進門的佟府大小姐更為對他惱怒。
“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笑話,看著她倒黴了,我才高興?夫主是不是心痛?還是夫主你自己不舍得?”佟羅月靠近,站到了他麵前,眯眼往他眼底深處看去。勢必如果今天他說出這三個子,她就與他沒完。
淩迪卿這樣一來,他反倒是突然幹感覺沒有那麼生氣了。
“沒有,那就隨你的便,就由了夫人來處置就罷了。”淩迪卿畢竟是不可能真與這個佟羅月,自己的嫡妻鬧僵關係。
淩迪卿又看了眼,這個佟羅月,再加上被堵住嘴巴的蓮兒,他默默就轉身往外頭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