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指鹿為馬(1 / 1)

大元派出所李榮雍所長近段時間覺得很不順心,憑著揣測上意的本能和一枝生花妙筆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就坐上了所長的位置,上位以來他通過和地方上的一些個勢力暗中操作,使所轄區案發率一直控製的很低,他也常為些自鳴得意。前些日子市裏決定對大元區南部貧民區改造,將最後一個不易操控的隱患消彌。他本想著再過半年又該往上動動了,但事於願為在拆遷上出了大事。李二亮這個笨蛋當時在自己麵有拍著胸脯說這是小菜一碟,現在正在太平間反省呢,出了這攤子事,自己那5%的好處費估計也泡湯了。還有張正這個老頑固,明顯就是刁民持械阻撓,致使三十二人受傷,一人死亡的惡性事件,偏偏一口咬定有什麼神秘事物出現,隻抓回幾個人來,還直嚷嚷著放人,幾個警員也唯唯諾諾,案子結不了,李二亮的舅舅楊副市長給張局打好幾個電話了,現在他是壓力山大啊。不管他了,姓唐的小子的小子明明就是故意殺人,幾個年輕人是協犯,明天就給他定性移送司法機關,張正那個老頑固不簽字就讓他靠邊站,這次趁他公傷,找個地方讓他療養去。這件事必須盡快了結,不能耽誤改建工程的實施,要迅速給上麵一個交待。

李榮雍從椅子上站起來,“小王,出車去局裏一趟”。

唐風從牢房的小窗戶看著樹枝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一節枝丫終於經不住風的摧殘從枝頭脫落翻滾著跌落地麵,暮色中的天陰沉沉的,讓人窒息,要下雪了嗎?來到看守所一個禮拜了,除了當天有個臉色發白的小民警問了問情況,就一直關在這兒無人理會。午夜夢回時總有尖銳的呼嘯聲在在耳旁回蕩,如此親切,如此激昂。

是你麼!

張正站在門口很久了,胳膊上吊著繃帶,一直就這麼從小窗裏看著這個小夥子望著天空發呆。今天秘書小王通知他去療養,他就覺得蹊蹺,手上受了點傷就去療養,所裏哪有這種先例。直接找到李榮雍,卻得知要把拆遷事件定性為惡性殺人,當時他就拍桌子了。雖說是他的直屬領導,可張正早就看不慣他的作風,平日裏不是老往局裏跑就是跟地方上一些人喝酒小聚,要不就是在所裏開展些個麵子工程呀,查遲到早退呀,揪住點小事三天一大會,兩天一小會沒完沒了。不過平時的案子他隻看一眼結果就了事,這回突然要親自主持,肯定裏麵有門道。

自己說過帶這幾個人回來做個記錄就放人,現在形成這個局麵,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呆呆的樣子,回想起那天麵對自己時他那冷冷的眼神,張正覺得自己已無法再麵對眼前的唐風。他歎了口了,還是敲敲門示意唐風過來,

“你的事情,所裏定性來故意傷人”,他舉起手阻止了唐風說話,看著眼裏突然似乎冒出火光的年輕人說道:“所裏指令我配合拆遷公司組織人員搬遷,那天是我在現場組織實施的,整個事件過程我全程經曆,指責你們故意傷人是錯誤的,明顯是不符合實際的,這件事情我會直接向局裏、市裏彙報,我保證你們將得到公正的處理”,張正說的鏗鏘有力。

唐風點點頭,不再理會張正,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頭腦一片混亂,故意傷人,自己要在監獄裏渡過餘生嗎?

老穆去了幾躺派出所,都沒法見到唐風,所裏的人說正在調查之中,不能接見外麵的人,等事情清楚了才能探望。老穆無精打采的來到唐風有,好歹打掃一下,沒人住的家破敗的快,推開房門,老穆一眼就看到懸浮在工作台上的金屬板,屋子裏其他的金屬全消失了,電子器件、維修工具、廚房用具,就邊門上鑲著的一圈鐵皮都不見了,光禿禿的隻剩下高低不平的木頭,而工作台上的金屬板愈發黝黑,板麵流動的光澤似要擇人而噬。在老穆驚呆的目光中破窗而去。

看守所的唐風正在胡思亂想,一種熟悉的感覺急然湧上心頭,就聽見似暴雨打在牢房門上,緊接著房門轟然倒塌,無數的金屬碎片席卷而入,在牢房小小的房間盤旋刹那,便如倦鳥歸巢般將唐風包裹,一件金屬鎧甲赫然成形,三十二枚水滴在身過飛舞雀躍。

感受到熟悉的親切,看著環繞在身邊的精靈,唐風豁然開朗,“從此以後,你的名字就叫流星,哪怕我隻能像流星一樣劃過這片天空,我們也算一起走了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