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等著,我要向上級彙報,你們用這些怪力亂神之說來迷惑人心,還有啊,剛剛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有段時間什麼都不知道了?”楊米米看著我們愣在當場,還以為我們心虛了呢,跺了跺腳,真就轉身跑下樓去。
“怎麼辦?”我苦笑看著小白。
“能怎麼辦,她愛告告去唄。”小白兩手一攤:“反正我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隨便。”
老道長也嗬嗬一笑:“這小女子心情太急燥,要不得。”
我們各自會心一想,由小白背著法器,一起轉身下樓。
左峰正站在院子裏打電話,看到我們急忙把電話給掛了走過來:“好了?”
“好了,可以讓那些孩子入土為安了。”老道長揮揮手,每做一場法事,都會消耗他們的精力,此時便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剛剛定是盡了全力。
我連忙上前扶著他:“先到休息椅上坐下歇一歇。”
左峰轉身跑進顧太家大廳裏,給老道長倒了杯茶水,他出來沒多久,顧先生神情萎靡地跟著出來了,徑直走到老道長麵前,深深地掬了一躬,情真意切的:“謝謝你老為她消了孽。”
“顧先生多想了,我們並沒有為誰消孽,孽也不是任何旁人能幫忙消除掉的,我們隻是,給那幾個孩子做了場超渡法事而已。”老道長悠悠喝了口茶水,將杯子遞還給顧先生,兩眼精銳:“謝謝你的茶。”
顧先生怔忡地捧著茶杯站在那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噎在那裏。
“顧先生,難道這半年來,你竟沒有發現顧太有一絲反常嗎?”小白劍眉微皺,看向顧先生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質問。
“我們兩夫妻,一向各管各的,更何況我每天忙著上班,所以也沒留意到家裏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不過,她在後院儲物間下建了間地下室我到是知道,可她當時跟我說的是要用來裝酒的呀!”顧先生一臉懊惱的樣子。
左峰接說:“根據我們的取證,那個地下室就是那六個小孩子受害的地方。”
“不知道顧太當時,心裏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再怎麼說她也是媽媽不是嗎?”我隻覺得難受得無法呼吸,佛說人善物善,傷人傷已,顧太當時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眾人沉默不語,顧先生長吸了一口氣:“眾位有所不知,其實小秋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小秋其實是我們抱養的,後來近幾年,她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神經,又一再往家裏收養孩子,弄得小秋和她的關係一直有些僵,就在一個月前,兩人還吵了一架。”
左峰:“關於顧小秋是抱養這件事情,我怎麼沒有跟我們說過?”
顧先生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因為當時我們抱小秋的時候,是裝做在醫院裏自己生的,還辦理了出生證,所以這件事情一直不想讓外人知道。”
左峰臉色慍怒:“我們辦案子的時候,早就跟你們說過不漏過任何一個小細節,沒想到你們竟然知情不報,照你這麼說,也許顧小秋的死跟她媽媽有關,顧小秋跳樓當天,她們母女兩吵過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