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隊,你真信這些東西,我覺得這樣不妥吧,這些可是我們的證物,是要拿來控告嫌疑人的,被他們汙染了怎麼辦?”楊米米當下也不躲閃了,冷冷地問道。
“汙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們不碰到這些孩子,隻是給他們做個超渡儀式而已,你不會連這點慈悲心都沒有吧?”
楊米米被我說得臉一紅一白的,氣得胸口起起伏伏:“不行,總之如果你們真要這麼做,我就去向上級彙報。”
看著她這偽婊樣,我真心明白為什麼雖然長得這麼好看,可左峰從來不正眼看她的。
說完話的楊米米真的轉身就要下樓,她這一去稟報給上級,真動了這些孩子,他們的魂魄就全散了,就真的成怨靈了,我使了個眼色給小白,一不做二不休,小白會意,上前緊跟兩步,一根定魂銀針剌到了楊米米的後勁上。
“好了,我們開始吧!”大家看到楊米米被定住,就都各自鬆了口氣,左峰也不多看她一眼,看著我們忙碌,他徑自轉身下樓了,說是去樓下攔著不相幹的人。
不一會兒,小白和老道長便準備好了香燒火和黃符開始念咒禱告,隻見他們圍坐在蘭花盆前,閉目嘴裏念念有詞,那些燃燒著的符咒掉到地上,被燒成黑色的紙灰上掠過星火圖案。
我和趙欽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站到一邊等著他們做法。
“這麼說,雪芳那天晚上敢離開醫院到這裏來,是因為這裏的陰氣重,有這個煞嬰陣?”前先趙欽說這陣法定是雪芳做的,我心裏已經猜到幾分。
“沒錯,這個陣法,她的最終目地其實是想得到一個自己棲身之所,她和顧太之間也算是互利互惠。”趙欽唇角上還蓄著凝重。
我歎了口氣:“顧太這麼有錢,她究竟還要圖什麼?”
趙欽:“人之貪心,哪裏會有止盡。”
樓下,顧太被幾個警官從她家豪華的大廳裏押了出來,她的手上戴著鏜亮的手拷,表情略有些頹廢,不過,卻又透著幾分勢力刻薄在裏麵,甚至是趾高氣揚地上了警車。
“你說,顧先生會救她嗎?”我問身邊的趙欽。
“那得看顧先生是什麼樣的人。”趙欽冷眼睨過樓下的警車,轉身,不想再看顧太一眼。
我回頭看著小白和老道長身邊的蘭花盆,心裏的震憤,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著老道長和小白的法事做到尾聲,隻見天空中有六條黑色霧氣一閃而上,起先是彙聚在一起,徘徊了片刻再四處裏分開,消失不見了。
“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人家。”老道長收起手裏的道扣,念叨著站起來,小白也依樣而行,看樣子,法事做完了。
我隻覺得心裏百感交集,眼睛一紅:“他們終於解脫了。”
趙欽伸手來撫了我頭頂上一下,對我勾了下唇角:“改天得謝謝左峰,要不是他發現,這些孩子也許永遠也翻不了身了。”
我點點頭,轉身跑過去和小白一起收拾好他們用的法器,之後他便走到楊米米身邊,把她脖子上的定魂針撥了下來。
“喂,你對我做了什麼?”剛能動身子,楊米米竟然一下子叫了起來。
我們都一愣,大家麵麵相覷,若是在平時,不管是給誰用了定魂針,等針撥掉後,對方必然是兩眼茫然,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可是楊米米這貨卻好像能連上先前的思緒,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