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門把在顧河的小手裏紋絲不動:“明月姐姐,打不開,你幫我打。”她完全不明月,我根本就不敢動,生怕這一動,背上的那隻手會動作起來。
“再試試,顧河很捧,一定能做到。”我勉強道給她一抹安心笑意。
顧河點點頭,轉回身去扭門把。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顧河背上的衣服裏,有東西在慢慢蠕動著,漸漸地,從衣領處露出五個指尖來,那是一隻腐屍手,灰黑色的,指甲上還隱隱翻著一些血紅,那是一隻成年人的手,此時,正悄悄地想要從後麵,捏住顧河的脖子。
“夠了。”我不想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下意識地怒吼一聲。
隨著這一聲吼,我背上的手也開始動了。
顧河卻轉過頭來,一臉不解地看著我:“明月姐姐,你怎麼了?”
“顧河,過來,拉住姐姐的手。”我勉強鎮定,背上的手,正在一點點往我後頸上爬。
顧河走過來,伸出小手拉住我。
我們兩並排站在病房裏,我閉上眼睛,開始念梵束咒。
背上的手,驀地像一隻慌亂的蜘蛛似的,開始不動地上下走動,最後,隻覺得背上一空,他從衣服時丟了出來,丟到了地上,瞬間化成一灘黑色的水。
我睜開眼睛,便看到顧河一臉驚恐指著她腳前的黑水:“明月,姐姐,這是什麼?”
“隻是一團髒東西而已,沒事了。”我下意識地扭頭看一眼對麵的樓,雪芳紅色的身影緩緩轉過去,離開了那道玻璃窗前。
剛剛,我們似乎做了一場無聲的較量,可是想想,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能這麼遠控製一隻陰靈的手來傷害我們?這真是雪芳做的嗎?
從病房裏出去,顧太和顧先生就急忙上前來接過顧河,看得出來,他們很關心這個小女孩。
趙欽卻站在不遠處,閑散地雙手插在褲袋裏,正在沉思著什麼。
左峰上前問小聲問我:“怎麼回事?”看樣子,趙欽壓根就沒興趣告訴他。
我說沒事了,隻是一點小意外而已,回頭看著顧太和顧先生:“你們可以帶著顧河回家了,她沒什麼大礙。”
顧太高興地抱著顧河親了又親,轉身看了顧先生一個眼,跟我們說過謝謝後,自行先走一步,顧先生卻沉呤著,一副有話想要跟我們說的樣子。
“顧先生,我們先下樓吧,有話找個地方再說。”我看出了他的心思,可是也想盡快離開醫院,雪芳始終是心頭的一根倒剌,再沒有除掉她之前,我害怕她會因為我而傷害到其他人。
顧先生話不多,點點頭:“嗯。”
我們一行轉身下樓。
一直走到停車場,來到左峰的警車前,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始終不安地抬頭看住院部大樓,誰知道雪芳又會在哪個角落裏看著我們呢。
“別看了,我們到來,她一定會知道的。”趙欽冷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知道,而且剛剛就在病房裏的時候,她還對我做了些小動作,不過已經被我化解了。”我苦笑一下。
“膽子不小。”趙欽聽我這麼說,眸光一寒。
“算了,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先看看他怎麼說。”我用下巴指了下走在前麵的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