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轉眼間,老道長的聲音突然變得飄渺遙遠,小白的腳步猛然一下子停了下來,他的話讓我絕望:“老道長和帶路的老爺子不見了。”
“誰?”在絕望的同時,已經稍有些適應了黑暗的我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緩慢蠕動。
小白急忙拿出打火機點然,因為這種人造氣體的東西,就老道長的話來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開,那樣隻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卻拉著他的袖子,一步步跟著他往前。
等走近了之後,才看清那團蠕動著的東西竟然是大師兄,此時的大師兄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六神無主,看到我和小白,嚎叫一聲:“師弟,我好害怕。”
轉身就抱住了小白的腳。
小白抑天翻了記白眼,關掉打火機將他扶了起來:“大師兄,我告訴你個秘密,那東西,如果你越怕的話,他就越法來纏糾你,如果你膽子正,那他到是反而怕你了,所以,你還是膽子大點,也為我們餘音道觀留點薄麵,好不好?”
“好。”大師兄帶著哭腔答應一聲。
小白又拿出打火機照了照四周,這才確定了是哪一個洞口,說:“我們往這裏走。”
他指了指洞口邊沿上留下的一道新的劃痕:“這是老道長留下的暗號,他們就在前麵。”
這一次,我們換成大師兄拿著打火機走前麵,我在中間,小白墊後。
其實大師兄人挺可愛的,平時溫文爾雅,有點像那種古代的文弱書生,隻是膽子小了點,不過也能理解,我雖然接觸這些東西多次了,可有哪一次不是被嚇得心驚肉跳的?
我一邊走,一邊從背包裏拿出硪鞘遞給他:“大師兄,這硪鞘你帶在身上,能保你一時平安。”
身後的小白就叫了一句:“明月?”他的意思,和大師兄相比,更願意保我。
大師兄到是驚喜交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買的。”我說。可不是,剛認識小白的時候,他向我勒索了五千塊錢賣給我的。
小白很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大師兄高興不已的將硪鞘拿在手裏說:“我拿著,一會兒誰有危險,就把這東西扔給誰。”
順著斜坡的弧度,我們隻覺是那坡麵越來越陡,不知道現在是上了幾層,卻始終沒有看到老道長和老爺子的身影。
我們心裏開始掠過一絲隱約擔心。
而此時小白手裏的打火機,火苗也越來越小,就快要熄滅了。
“啊……”一聲長長的,淒利的慘叫響了起來。
那叫聲仿佛在這數十個洞裏一起盤璿,我們立刻靜止站立,仔細地辯認著聲音的方向,同時小白說道:“不是師父的聲音。”
這還是我頭一次聽到他叫老道長‘師父’,看樣子,他隻是表麵平靜,其實心裏很為老道長著急。
然而,我們卻始終無法分辯那聲音出自哪一個洞口。
隨著走動,老道長留下的痕跡也沒了蹤影。
“嘭,嘭,嘭。”突然,一陣很沉重的聲音,一下一下,很節秦地響了起來。
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巨大的人,正向我們慢慢走來似的。
大師兄嚇得說:“快走吧,後麵有東西來了。”
可是卻被小白抬手示意他不要出聲,小白轉身趴到了我們所在的洞壁上凝神一聽,招招手,示意我們也過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