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番外88_05(1 / 3)

轉眼就到了秋天。

回國後不久我就報了個駕校,連續八天上課的那種,每天頂著大太陽看教練的臉色,曬掉一層皮後,終於喜滋滋地領到了駕照。拿到後手一直很癢,忙不迭想找車練練。顧長熙的車我倒是可以開,但是那段時間他被一個項目忙得暈頭轉向,隻能擠很零散的時間片段陪我。有時候我看到他一臉疲憊地下了班,推掉應酬,心驚膽戰地坐在副駕緊緊地握著手刹,心裏實在是歉疚的很。我再三跟他申明,我是正規駕校畢業的,技術可是杠杠的,不用他每次都陪同。可他仍是不放心,不肯將車鑰匙單獨給我。

我有些灰心喪氣,埋怨他其實是心疼車,是個小氣鬼。

他也不抵賴不反駁,看了我一眼,懶洋洋地在陽台上支了張靠椅,晃著晃著,竟好似睡著了。

我特別討厭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所有的力氣好似都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走過去威脅性地踢踢他的椅子:“喂!”

靠椅前後搖動,他睜開眼,瞧了瞧我,眼神迷蒙,像半籠煙雲的西湖。

剛開始我特受不了他這眼神,即便是不做什麼表情,我也會被莫名電到。但是現在不行了,本姑娘對美男計免疫了!

“你是不是特小氣?”我居高臨下地問。

“剛做了個夢。”他竟道。

“我要練車!”我咬牙切齒。

“可被你吵醒了。”剛說完,他冷不防一拉,下一秒,我就被他環抱著躺在靠椅上了。

“幹嘛呢?!”我當場炸毛。

“賠我。”他漫不經心地說,好似耍賴。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陪”還是“賠”。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奮力去掰開他的手。車鑰匙沒要到,還被吃了豆腐,這……這沒天理啦!

他悶著頭在我耳邊低笑,手上卻毫不鬆勁。在我爆發邊緣,忽然聽見他懶懶地說:“那車不好,不安全,我不放心。”

“哪不好了?”我抬頭瞪他,“坦克就安全。”

他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發,道:“過兩天給你一個新的。”

一周後,我開著一個嶄新的奧迪TT上班去了。

而顧長熙依舊開著那輛半舊不新的雪福來。

我有點不好意思,忐忑地拉著他的手問:“我剛工作就開新車去上班,會不會被人認為傍大款了?”

“有什麼,”顧長熙淡淡地回道,“本大款樂意。”

我:……

可是由這件事我想到一個問題,顧長熙是不是挺有錢的?那他有多少錢?

我想到這個問題,不是因為我忽然貪圖起他的錢財。我覺得好奇,同時也覺得,兩個在一起,財產透明並沒有什麼不對。

我剛剛參加工作,每個月的工資也就五千,還是稅前。但住顧長熙這裏,不用考慮房租或者房貸;單位有飯補,時不時還發點補貼福利;家裏的開支也基本上是顧長熙在支付。所以其實我的工資完全處於自由使用狀態,比如捯飭幾盆花,買幾件新衣服,或者又去淘一些裝飾品。但這也花不了多少錢,顧長熙給我了一張卡,密碼是我的生日,我也從來沒有用過。

倒不是我矯情,覺得花他的錢就扯不清關係了。我本來也不想和他撇清關係。

隻是因為,確實沒有必要。

可是這樣一想,我下了班就去了趟銀行,一見著卡上那數字,心砰砰直跳。

晚上吃了飯,顧長熙去洗碗。

我收拾了餐桌,等他出來時,上麵擺了兩張銀行卡和一張存折。

“喏,”我笑眯眯地看著他,“這張是我的工資卡,每個月收入五千,稅前;這張是我的存折,是我母親之前留給我的,我留學花費了一些,剩下的都在這上麵;這張是你給我的卡,裏麵的錢我查了查,嘖嘖,真讓人動心。此外我還有一處房產在C市,但目前寫的是我外婆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他愣了愣。

“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啦。”我把卡和存折往前推了推,朝他揚了揚眉毛,嘿嘿一笑,“你的呢?”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翻開那張存折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然後轉身進了書房。

不多時,他也拿著一疊東西出來了。

他拉開我身邊的椅子,坐下,有條不紊地道:

“這套房子的房產證。”他抽出一個紅色本子,翻開,“B市唯一我父親給我的東西,現在我是戶主。”

“這兩張是我之前的銀行卡,大學老師工資不高,其他是項目的錢。都是合法收入,”他笑看我一眼,道,“養活你是沒問題的。”

“這張是我現在的工資卡,和你一樣,每月死工資加項目提成,當然還有獎金,具體金額——我就不打擊你了,你有空自己看看吧。”

“還有一張在你那裏,金額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我之前買了一些股票和基金,交給朋友在打理。但目前股市形勢很慘淡,估計值不了多少錢;基金賺了點,我正打算在三環買套三室一廳。”

“嗯,差不多就這樣了。總之我父母留給我的很少,有我也沒要;你指望依靠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是沒戲了,指望我這個人還是比較靠譜。”

說罷,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消化這信息量,問:“你打算新買套房子?”

他笑而不語,又推過來一個小本子,上麵寫著“居民戶口簿”。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說:“這是我的單身證明。無婚史、無離異。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