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他的聲音帶著胸腔的共鳴。
“我是病人,耳朵還沒好,你居然朝我大吼大叫。”我的委屈忽然翻了倍。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他自責。
“你還叫我滾,你上午和我說‘家’,晚上就把我趕出來,你……你……”
“我錯了。沒有下次了。”他保證。
“你生日還有那麼多人給你發短信,全是酸溜溜的女性。”我也不知為何我會說這個。
“我都刪了。”
我哭得滿臉是淚,索性把鼻涕眼淚全蹭在他胸前:“冷死了……”
“回去吧?別凍壞了。”他心疼地道。
“為什麼要聽你的?暴君。”
“是,都是我的錯,先回去吧,以後都聽你的。”
“我……我走不動了。”夜晚室外溫差極低,我的腳,不知不覺已經凍僵了。
也許是匆忙,顧長熙出來時也沒有穿大衣。他脫□上僅有的一件毛衣,套在我身上,往前蹲□子,示意我:“我背你。”
我有些猶豫。
“來。”他扭頭,雪地裏的光映在他的側臉,有種聖潔的柔和。
我依言蹭到他的背上,伸過手臂,把整個人都依附到他寬厚有力的背上。
我覺得自己好像一顆植物,從今往後,這個肩背就是我可以紮根生長的土地。
他緩緩起身,讓我錯覺,他背起的不是小小的我,而是整個世界。
皮靴走在雪地裏,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累麼?”我問。
“不累。”他微微側頭。
我把頭埋到他的頸窩,那裏有我魂牽夢繞的氣息。
“生日快樂。”我道。
顧長熙的步子頓了一下,偏頭笑著:“謝謝。”
“我今天去許峰那裏,其實就想找他借點錢,給你買生日禮物。”
“我在餐桌上放了鑰匙和錢,怕你有急用,你都沒有看見?”
我低聲道:“沒有。”
顧長熙淺淺歎息一聲。
“昨天你給我短信是做什麼?”在醫院時,顧長熙曾問我有沒有看到短信。
“說來你也許不信,那天我左眼跳得特別厲害,心緒不寧,就給你發了個短信,確認你的安全。”他說著,耳根卻染上一層淡紅。
“是嗎,”我心下感動,感慨道,“也許我們真的有感應。”
顧長熙也輕輕地“嗯”了聲。
“你生日很特別,11月22日,光棍和情侶的組合。”我打趣他。
他也笑,道:“幸虧不再是孤家寡人。”
我有點臉紅,錯開話題:“下午你去哪裏了?”
他走了幾步,才回答:“我去了趟醫院。”
“醫院?”我驚訝。
“是的。”走進門廳,他把我放下來,凝視著我的臉,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可一直在等待時機。”
“怎麼了?”我有點緊張。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幫我順了順耳邊的頭發,開口:“還記得上次我說帶你去見個人麼?”
我點點頭,握住他手,想給他力量。
“她現在情況很不好,我想帶你去看看她。”
“她是誰?”
“我母親。”顧長熙的眼裏蒙著一層情緒,“但情況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
這張還是甜甜的吧~
求表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