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也沒了聲音,半晌,顧長熙道:“程寧,你很聰明。”
我苦笑一下,這句話毫無誇獎之意。
然後電話那頭,忽然輕輕地、幾乎低不可聞地歎一口氣。
而我還是聽見了,我以為我已經石化,可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聲歎息。它從我呆滯的右耳朵進,又從麻木的左耳朵出,在腦海裏繞了個圈,不動聲色地席卷著快樂的或是憂鬱的、多情的或是惆悵的,統統打了個包,然後不留一絲痕跡地飄走了。
仿佛我和顧長熙之間,不再是隔著一通電話,而是千山萬水。
話已至此,最後,顧長熙道:“時間不早了,先掛了,明天上午來辦公室取本子吧。”
我極其簡潔地道:“好。”
心裏卻哀哀地想,取不取已不是重點,看沒看過,也無關緊要了。
上午沒課,我晃晃悠悠、磨磨蹭蹭,到快中午下班才去辦公室。
我在門口瞄了一眼,裏麵隻有陶青一人,便推門進去。
陶青看了我一眼,有些吃驚地問:“程寧你眼睛怎麼了?昨晚熬夜了?”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昨晚看小說可能看太晚了。”
陶青嗔溺地罵了我一句:“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作息得有規律。”
我連連點頭,目光掃過顧長熙整理得整齊的桌麵,底氣不足地問:“顧老師呢?”
陶青道:“找他有事?”
“嗯。”
陶青笑道:“那可不巧了,顧老師作為學術交流的老師,被學校派去美國了,要好幾個月才回來。”
我聞言一愣,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陶青道:“本來開學就要走的,替我當班主任才拖到現在,今天一大早的飛機。”
我眨眨眼睛,沒回過味兒來。
陶青見我一臉茫然,關切地道:“有什麼急事嗎?”
我搖頭,“沒有。”
“取書?”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陶青緊緊盯了我片刻,道:“要是取東西,你看看顧老師桌上有沒有,要是有,你就拿走吧。”
我心虛地走到顧長熙桌前,我曾經偷偷在這裏放過一套餐具,在左邊3/4的位置,現在,這裏靜靜地躺著一本黑色封麵的本子。
我拿起來,跟陶青告別,走出辦公室。
走到一半,我心裏覺得不對勁,我翻開本子瞧了瞧,不覺皺了皺眉頭,又抖了抖,還不死心,最後一頁一頁地將本子翻了個遍,但結果仍是——
情書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不管怎麼賣萌裝可憐都不能澆滅你們心中的憤怒,
所以我已經把自己脫幹淨洗幹淨,躺地上任你們鞭笞,
完了再爬起來乖乖的去碼另外一章。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吐糟,
兩天加起來隻睡了10個小時人你傷不起啊!
我都不想跟老板強調我的性別了,我隻想強調一下我的自然屬性——人,就心滿意足了……
麵對如此苦逼卻勤勞、打碎了牙滿口血也隻往肚子裏吞、內心流淚卻隻將笑容展現給別人、外表陽光內心憂鬱的作者,你們不應該鼓勵她、安慰她,發誓隻愛她一個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