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香按著紅腫疼痛的鼻子,一個詞語跳了出來——閑妻涼母!
她對著任署道:“真地不能再和她玩了。孩子明天還要早起。”
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話,依然聚精會神地和女兒逗著。一時間,連香幹巴巴地站在那裏,顯得那麼地多餘。
保姆看不下去了。趕忙拉了一把女主人,將她拉離了尷尬的境地。然後憐惜地看了一眼連香道:“算了。讓孩子多玩一會兒吧。大不了。明天我把孩子送去好了。”
連香默默地洗漱,然後落寞地看了一眼女兒進入了房間,整個過程,父女倆沒有一個人抬眼看她。
等連香將門關上,任署抬起頭來,眼神陰冷,哼,和我鬥!孩子崇拜的是我!
男人和興高采烈的女兒一直玩到大半夜,也不顧保姆不斷在旁邊尷尬的收拾,暗暗提醒。直到淩晨兩點,女兒才困極了倒在了他的懷裏。
保姆這才趕緊衝了過來。將孩子抱起。
任署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呼出一口氣。然後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衝了澡的他,手上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了浴室。
路過連香的臥室,就聽到了女兒的哭聲。“我不要你,我要爸爸。你小氣!你不給我買玩具。”
男人瞥了瞥嘴,得意地挑了挑眉,上了樓去。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孩子一睜眼,聲音喑啞地可怕。連香一驚,快速摸向孩子的額頭,好燙!生為醫生的連香隻用手一探就知道至少有39度!
連香立刻手忙腳亂地給孩子穿衣服,手竟然有些發抖。再加上昨晚被孩子鬧騰,根本沒有睡好。連香的手腳更加錯亂。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抱著孩子出了客廳。
就看到男人已經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客廳的餐桌前,優雅尊貴地用著早餐。
一聽到動靜,男人回轉,眼睛就瞪了起來:“你怎麼照顧的?怎麼會發燒呢?虧你還是個醫生?”
連香一時失控吼道:“你若不和孩子玩到半夜,她會病嗎?”
男人一拍桌子!是誰照顧她的起居?她的體質這麼差,是誰的錯?一個晚上就病了?還不是體質差的原因!
連香蓬著亂發,看著女兒強壓下怒火,道:“我不和你說。你就是有幾個錢,就以為真理都在你那裏!”
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也爆發了:“你這是做不好事情還狡辯!”
連香抱著孩子,殷紅著眼睛,嗬道:“讓開,我要帶孩子上醫院。”
保姆慌不擇路地跟著連香母女出門。
男人拾起手上的盤子將它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什麼醫生?一點素質也沒有!”
連香抱著孩子和保姆衝到院子裏,剛剛打算開車,又猶豫了。此時的自己極其疲憊,又怎麼能保證孩子的安全呢?
女子在心中不住地為自己打氣:“我是醫生,我是醫生,最不應該慌亂的就是我了。”
可是,女兒是自己的命,即使她是醫生又如何?作為母親,怎能不慌亂?
保姆衝到小區門口攔停了一輛的士,上了出租車,司機從鏡子中瞥了一眼頭發蓬亂精神萎靡的連香道:“你家爺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