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離去已又一會,司馬元夫妻一籌莫展,方悅勸說了好一陣子,正待離去之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你醒了?”正是小司馬懿。
司馬元聽罷,似一道天雷打中腦袋,不禁喜極而泣,望向司馬康,果然見他小手一動,眼睛睜了開來。
“爹,娘,你們怎麼了?”
司馬元的妻子吳梅早已撲上前,將司馬康緊緊保在懷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生怕一眨眼這個兒子又睡過去不醒,眼淚卻早已滴答滴答如湧泉般流了下來。
“康兒,你擔心死娘了。你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啊?”吳梅關心著望著兒子。
“康兒,醒了就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爹,娘,我好餓。”司馬康捂著肚子道。
“可憐的孩子,我這就去給你煮點粥。”
“小康,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吳梅出去後方悅盯著司馬康。
“剛才我跟他們在村外玩,跑到大樹下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傳到我耳朵裏。”
“聲音?什麼聲音?”司馬元好奇道。
“有個人跟我說‘小娃娃,跟我來玩玩吧’剛說完,我就到了村子裏,那是另外一個村子,跟我們村不一樣,那裏的人跟村子裏的人也不大一樣。”
“不一樣的人?他們什麼樣子的?”
“具體怎麼不一樣我也說不清,但是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們長的跟我們差不多,但是個子都比較高大,一般跟阿悅哥哥差不多,有很多就比阿悅哥哥還高,而且他們都很精神的樣子。而且他們好像都不用做事,看上去都比較悠閑。”
“那個帶你過去的人呢?”
“我沒看到那個人。”
“沒有看到那個人,那你怎麼回來的?”
“我不知道,我剛看了一會兒,那個人的聲音又傳來了‘小娃娃,你該回去了,你爹娘擔心你呢’他剛說完,我就在這了。”
“你說你剛看了一會兒?”
“對啊,就一小會,也就吃頓飯的功夫。奇怪,中午不是剛吃過飯麼,怎麼現在這麼餓。”司馬康說著使勁地摸了摸肚子。
“可是,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啊。”方悅奇道。
“什麼,五天?不可能,阿悅哥哥,你肯定是跟我說著玩的吧。”司馬康眼中疑惑,看了看方悅,又轉向司馬元,仿佛期待他爹告訴他真的隻一小會。
“真的是五天了,你方悅哥哥沒有騙你。”司馬元一臉苦笑。
“我看這事有點奇怪,那個古怪的村子肯定有問題。我看等下我們過去問問巫山大師吧。”方悅建議。
“恩,的確應該去問問巫山大師。等康兒吃飽了我們就過去吧。”司馬元點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司馬康。
司馬莊園中心有一個古樸的大院子,院子占地極大,比起司馬廣的院子也大上幾分,高大的圍牆四四方方,古老的磚瓦顯示出這院子的久遠。院子裏幾株參天大樹立於其中,四周的圍牆在這幾棵大樹下便似一圈小孩童圍著幾個成年人般,遠遠地便能透過圍牆看到這些大樹。院子正門外左右兩邊各立著一個石獅子,獅子後肢立於石座上,前肢展於胸前,露出鋒利地爪子。碩大的獅頭上雙目圓睜,狠狠地盯著前方,無論於何處看這獅子,都覺得這兩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你,使人產生一種壓迫感,在這獅子前興不起一絲邪念,獅口張開,便要吞噬一切邪惡。
兩個石獅後是三步的階梯,階梯不高,每階隻有一尺,卻將這院子與外麵的世界隔絕一般。沿階而上,高大的院門緊閉,大門不知是用何種木料所製,上麵的朱漆渾然天成,又仿佛新製的一般,大門之上掛著一個牌匾,上刻“司馬宗祠”四個大字,整個大門透著莊嚴肅穆。
不錯,此處正是這司馬莊園的司馬氏的祖宗祠堂,這祠堂在司馬氏被分封此處之時便已修建,算來也有近三百五十年了。一般宗祠大門是不開的,僅每年司馬氏祭祖之時,全族人都來拜祭祖宗才打開。
右側的石獅右邊不遠處開著一個小門,小門卻不像大門般常年緊閉,提供司馬氏平時進出其中,進了小門有幾間屋子。這幾間屋子常年有人居住,一般人怎麼有資格居住在這宗祠內呢,這裏住著的是司馬氏的曆代巫師。巫山正是這一代的司馬氏巫師,這裏理所當然是巫山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