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陷害(2 / 2)

兩個月之後,大豆正在教康複的蘇青丘練些功夫的基本招式,紅伶捧著一卷書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突然衙門裏就傳來了消息,蘇家二夫人荷花被扣在了衙門裏,罪名是謀殺。

這一消息讓全家驚訝非常,蘇紅伶有幾日沒有見到蘇二夫人了,不過平常交際並不多,也完全沒有放到心裏去。蘇洪方也知道這幾日自家的二夫人情緒有些反常,可哪裏能想得到,二夫人荷花因為張達打了蘇青丘,竟然自己當了些財物,跑到大牢裏去質問張媽。

質問了什麼蘇家現在並不知道,隻知道衙門裏的官差說,蘇荷花去之前張媽能吃能睡活的好好地,但是蘇荷花離開之後,張媽就突然暴斃身亡了!聽到這個消息,紅伶和大豆對視一眼,雙方心下明了,沒有了邵長飛的製約和忌諱,劉知縣怕是要開始拿他們家下手了。

蘇家一片忙亂,蘇洪方老爺急忙托人去牢裏詢問,想去探視或是先將人保回來,可是送出去的財物如石沉大海再沒有了消息。蘇洪方試圖直接去找當年的同窗劉知縣劉常中說情,可竟然吃了閉門羹,根本連人都見不到。

是夜,多雲無月,正是偷雞摸狗殺人放火的好時機。縣衙大牢裏一片安靜,本來守在牢裏的獄吏幾個人耍了幾把錢,夜深之後,有兩個人守著,偶爾來回走動走動,其他幾個牢頭做的有些年歲,早就找了位置去摻瞌睡去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房梁之上竟然悄無聲息的溜進來了兩個人。一人高大英武、臉上沒什麼表情。一人嬌小玲瓏,以奇怪的姿勢穩定著自己的平衡。來人正是紅伶和大豆。

這是他們兩個聽說二夫人入獄之後就決定的行動,對於二夫人,大豆是外人,本身沒感情也沒有什麼交流,唯一的感想就是這人老是偷窺自己。而對於紅伶來說,穿之前的紅伶對他的印象就是欺負自己和母親,穿之後的紅伶不過認為這是一個欺軟怕硬、帶有潑婦屬性的陌生人。所以他們的行動與二夫人並不相關,相關的是蘇家和自己。

紅伶站在房梁之上,又不肯像上次在樹上一樣掛在大豆身上,隻能一隻手緊緊抓住大豆的臂膀,另一隻手以大鵬展翅的姿勢艱難保持平衡;反觀大豆就輕鬆很多,半蹲著立在房梁之上就如在地上一般平穩,不論是身姿或是表情。

他們二人一直等到深夜,大部分人睡了之後,大豆拿出一隻香來,用火折子悄悄點燃放在房梁之上。然後,又拿出一瓶藥水,用兩塊手絹沾濕了,分別捂住自己和紅伶的口鼻。他們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看著打盹的越睡越熟,來回走動的也哈欠連天,最後趴在桌子上也睡了起來,牢裏的犯人更是睡得愈加香。

大豆抱起紅伶輕輕一跳,安然著陸。大豆看著紅伶,輕輕皺眉,說道:“雖然手不用抓太緊,但是多少抓住我,安全些。”紅伶聽他說話,連忙伸出手捂住大豆的嘴巴,伸頭左右觀察著,生怕有誰醒來發現他們。

大豆見紅伶左瞄右望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放心,藥很靈。”

呼出的熱氣噴到紅伶手心,紅伶心下一顫、臉上一熱連忙將手收了回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是擔心,第一次進監獄,第一次用這種東西,真是不很習慣。”

大豆看著平常生活遊刃有餘、舉止還算是大方的紅伶現下說話不敢大聲、連脊背也弓著、臉又不知為何突然泛紅,覺得像是一隻蝦,心下覺得可愛,忍不住也笑了笑,道:“按平常的樣子就可以,藥效三時辰。”

紅伶看到大豆的笑容有些發呆,他很少笑,很少有開心的表情也很少有不開心的表情,最常見的就是不喜不悲的麵癱型表情。而當他笑起來,眼睛嘴角彎出一個弧度,竟然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酒窩來。她正看著發呆,卻看見大豆迷惑的看著自己,急忙收斂心情。說道:“去找二娘吧。”

取了牢頭掛在腰上的鑰匙,打開荷花牢房的門,也用那藥水將荷花喚醒。紅伶見到平常對自己視若無睹的二夫人緊緊抓住她,聲音嘶啞的開口道:“他們陷害我,是劉知縣!快告訴老爺是他!”再掀開手臂上的獄服看到胳膊上的條條紅印,明顯荷花被嚴刑拷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