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七皇帝老爸 昭烈帝——劉備(7)(1 / 3)

話說曹魏兵圍成都,劉禪心裏很清楚要是抵抗,士兵的傷忙一定會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招致曹魏屠城,讓百姓遭殃。為了保全子民,劉禪在深思熟慮後,決定開門投降。劉禪投降後,北上到達洛陽,被封為安樂公。這樣一來,劉禪多了一個賣國的罵名,卻保全了百姓的姓名財產,無論在當時老百姓來看,還是從當代曆史學的角度來看,都應該是一件好事。對於劉禪不戰而降,實乃“全國為上之策”。

劉禪亡國之後,作為亡國之君,不僅自家生命,而且包括對蜀地百姓幸福都掌握在人家手裏。自己的待遇,直接影響晉國對蜀地百姓政策的寬鬆。所以,劉禪必須裝憨賣傻,處處隱藏自己才能,才能瞞天過海,養晦自保。表麵的麻木和愚懦的背後,潛藏著過人的狡詐和機智。周壽昌的《三國誌集解》評價阿鬥說:“恐傳聞失實,不則養晦以自全耳。”所以說,後主劉禪不失為“通明智達”的一代君主。

劉備臨終前特意叮囑:“汝與丞相從事,事之如父。”而事實上,對於事無巨細,大權獨攬的諸葛亮,劉禪也基本上做到了凡事謙讓,“以父事之”。按照常規,諸葛亮本應還政與劉禪。北伐前夕,諸葛亮依舊把22歲的劉禪當作孩子,還特派心腹進行“監管”,“後主益嚴憚之”。不僅如此,還在《前出師表》中,透露出對劉禪的種種不滿,象對待孩子一樣提耳麵教劉禪的“親閑臣,遠小人”,而青年天子劉禪從大局考慮,委曲求全了。

諸葛亮的違背了先主輔政的囑托,進而代政,並長期大軍在外,犯了君臣大忌。盡管劉禪與諸葛亮君臣之間也存在著些許不諧,而劉禪也是為大局著想,克製自己。諸葛亮用人失誤後很內疚,後主安慰說:“勝負兵家常事。”諸葛亮自貶****後不久,為了不影響諸葛亮的權威,等諸葛亮打了勝仗後,劉禪及時恢複諸葛亮的職務。

諸葛亮死的消息傳來,劉禪連日傷感,不能上朝,竟哭倒於龍床之上。當靈柩運回時,劉禪率文武百官出城二十裏相迎。諸葛專權對後主很有刺激。在諸葛亮死後,劉禪反對為其立廟。但在眾人的一再要求下,阿鬥也沒有固執己見。

盡管如此,劉禪還是沒有丟掉諸葛亮這麵旗子。如此行事,既得人心,也順民意,從而保證了政局的長期穩定。劉禪深知“君臣不和,必有內變”的道理,隻要自己一時不清醒,野蠻的路線鬥爭也就不可避免。青年帝王劉禪對此卻能從長遠著眼,如此得體地處理權臣問題,也可謂亙古未有。如此賢德的領導,在專製製度的曆史長河中,也是奇跡。南朝史學家裴鬆之評價“後主之賢,於是乎不可及”。

看來後主劉禪不僅有肚量,而且很有頭腦。諸葛亮急於北伐,劉禪頭腦非常清楚,規勸說:“相父南征,遠涉艱難;方始回都,坐未安席;今又欲北征,恐勞神思。”盡管諸葛亮置自己的規勸與不顧,但北伐決議一旦形成,劉禪還是全力支持諸葛亮的北伐。諸葛亮死後,劉禪馬上停止了空耗國力、勞民傷財的北伐。司馬懿率大軍征伐遼東公孫淵。劉禪唯恐蔣琬犯諸葛亮老毛病,專門下詔告誡蔣琬不要輕舉妄行,“須吳舉動,東西掎角,以乘其釁。”魏延造反,卻表奏楊儀造反。後主聽完魏延表奏,馬上提出疑問,曰:“魏延乃勇將,足可拒楊儀等眾,何故燒絕棧道?”

為了防止權臣權力太重問題,劉禪以費禕為尚書令和大將軍,主官政務,以蔣琬為大司馬,主管軍事,兩人的權力相互交叉,相互牽製,但又各有側重。蔣琬死後,劉禪“乃自攝國事”,大權獨攬,徹底解決了蜀國多年“事無巨細,鹹決於丞相”的政治體製。

蜀漢後主劉禪不僅分析問題有頭腦,而且處理問題也很果斷,有人情味。劉琰的妻胡氏入賀太後,太後留胡氏住了一月,引起劉炎的猜疑,導致了惡性事件。劉禪接受教訓,馬上廢除了大臣妻子母親宮廷朝賀的禮節。對於薑維等人把蜀國衰落責任推給宦官黃皓時,後主並沒有委過與人,隻是說:“區區一個太監,不過是一個聽喝的。”

夏侯霸的父親為黃忠所殺,劉禪安撫前來投降的夏侯霸時,說:“你父親的遇害,非我先人所為。”一語帶過之後,套近乎說:“我的兒子還是你外甥哩!”魏延叛亂被殺,後主也沒有對魏延一概否定,而是降旨曰:“既已名正其罪,仍念前功,賜棺槨葬之。”後人認為:“後主能作此語,亦非非常。”在待人接物等方麵,劉禪的胸襟比他父親劉備要大氣的多,不失於第二代領導人的風範和氣質。

作為三國中最弱的一方,劉禪能領導蜀國41年,既避免了班子內部互相傾軋,也沒有隔幾年發動一次大的運動,而政權穩固。在國家人民去留之際,後主看重的是人民的現實利益,擯棄了麵子政治,減少了生命財產的無謂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