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有沒有做醫務工作的?”法官微笑著看向旁聽席。
台下立刻有三四個人舉起了手。
“麻煩各位來證實一下辯護人的話的正確性。”
旁聽席上上來了兩男兩女。
“我是寧州二院的一名護士。對於一個律師來說,有這樣的醫學知識,我表示欽佩!”......
“我是寧州一院的內科醫生。我以一個醫生的人格擔保,辯護人敘述的完全正確!”......
“我是寧州五院的院長,我以個人的信譽的擔保,辯護人的說法完全正確!”......
“我是被害人劉尋菡的阿姨,來自杭州,是杭州七院的醫生。撇開案情不說,對於辯護人的醫學知識,我不得不表示欽佩!”......
“請問辯護人,既然被告知道被害人已經死亡,為什麼被告還要在被害人的胸口刺一刀?”公訴人反擊。
“你怎麼知道我的當事人事先知道被害人已經死亡?”邵微冷笑著反問。
“試問,假設我的當事人知道被害人已經死亡,按照常理他應該害怕而逃跑,而不是畫蛇添足地在被害人胸口刺一刀。”
“按理說,被害人已經死亡,對被告的盜竊不會構成威脅,那他為什麼還會在被害人的胸口刺一刀?”法官插了一句。
“關於這個問題,我詢問過我的當事人,他的回答是,他看到被害人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他!對於我的當事人的回答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我的當事人精神出現問題出現了幻覺;第二種,就是我的當事人真的看見被害人睜開了眼睛!”
公訴人:“這絕對不可能!”
“的確,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有些事物是的確存在的,隻是一般人看不到而已!不要因為看不到而去否定!”
”我是真的看見她睜開眼睛!現在我就感覺到她就在我背後看我!”一直在被告席上一聲不響的應承天申辯道。
邵微笑笑。
“我看你是精神出現了問題吧!”公訴人反駁。
“現在他的精神絕對沒有問題,她的確在他背後!至於他在作案時的精神有沒有出現問題,我無法做出判斷!”邵微辯解道。
“請辯護人請注意,這是在法庭!”法官提醒道。
“法官先生!你不相信?”邵微微微一笑。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邵微說完對著應承天背後喊了聲。
“劉尋菡!”
劉尋菡?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眾人感到疑惑。
就在眾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法官感到背後有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剛才還沒這種感覺的,他不由得扭轉頭,當然是什麼也沒發現,他背後也沒有人。但這種感覺是真真切切存在!
“法官先生!現在相信了吧!”邵微看著法官的反應。
“辯護人有什麼話說?”法官答非所問。
“我有一個問題問公訴人。”邵微見法官轉移話題,也識趣地把話題引到正題上,畢竟是在法庭。
“不知道公訴人在進行案件調查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我的當事人精神的異常?”
“被告精神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公訴人斷然否定。
“是嗎?但據我的調查,我的當事人患有間歇性精神病!”邵微說完,用眼睛緊緊盯著公訴人。
“胡說八道!”公訴人臉色通紅。
“請公訴人注意說話的語氣!”法官提醒道。
“胡說八道?這裏有我的當事人的診斷書,而且我親自去寧州市精神病醫院證實過!”邵微揚了揚手中的診斷書。
“請辯護人呈上診斷書!”法官對著法警說。
邵微把診斷書交到來到自己身旁的法警手中,法警轉身把診斷書放到法官席。法官拿起診斷書仔細地看了一遍。
“我相信這是一份真實的診斷書,公訴人要不要再鑒定一下它的真偽?”法官揚了揚手中的診斷書,冷笑著看著公訴人。
“我相信法官的判斷!”公訴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案子已經出現新的轉折,我本人覺得沒有審下去的必要,我建議還是交於公安重新偵查。不知公訴人有沒有異議?”法官用一種看似商量的語氣問公訴人。
“我沒有異議!”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公訴人哪敢說不?
“既然公訴人沒有異議,那就由公訴人把案子交到寧州市公安局重新偵查。休庭!”法官敲了一下手中的法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