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寧見香羅被冷言拉走,這才推開了君正皓,有些嗔怪的推了他一把: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不顧旁人呢?”
被她害羞的模樣吸引了視線,君正皓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緊緊的抱緊懷中,在她的臉上落下了一吻。
接著才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怎麼,你害羞了?”
白芸寧實在是無語,也不忍心承認,自己是打算幫冷言等人解圍,隻好垂下他卻。
“再說了,冷言他們對於你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旁人啊。”
說著,君正皓便再次吻了吻白芸寧,這段時間自己忙著其他的事情,倒是還真的冷落了白芸寧,現在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還真的讓他一時之間,根本就沒辦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正在他們兩個人輕輕的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在花廳外的樹下,一道人影看了他們一會兒,忽然迅速離開了。
君獻之從昏迷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自己的床頭,居然端坐著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當他看清楚了麵具的時候,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叫:
“啊,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一邊喊著,一遍迅速的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卻見這個人還依然在自己的麵前,而此時的自己,可是在養心殿裏,跟前跪了滿地的太監宮女。
立刻,他就明白了過來,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能夠至自己於死地的人,終究還是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他的慌張,全被眼前的人看在眼裏,不由得冷哼一聲,起身恭敬的朝著他行了一個禮:
“參見皇上,我是安大人尋來的大夫,是前來給皇上診治的。”
他的這話,雖然表麵上聽起來十分的客氣,但是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君獻之,盯的他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害怕起來,尤其是眼前人的眼神,分明是閻王來找自己索命的,下意識的想要找人把他趕出去。
可是他才抬起了自己的手,拳頭就被人給緊緊的攥住了,眼前的男人笑著對他道:
“皇上,您讓我給您診脈,隻要躺好手放平一些便是,不需要親自抬這麼高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收緊了自己的手腕,讓君獻之無法掙脫,同時用目光逼視他,給他製造了不小的壓力。
迫於無奈之下,君獻之隻好放棄了掙紮,心中歎了一口氣,才有氣無力的朝著大家揮揮手:
“你們都退下吧。”
蘇公公見狀,便轉身招呼其他人,跟著自己一起離開,而整個房間裏,也隻剩下宋大人等三個人。
見大家都出去了以後,宋大人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又到門口查看了許久,確定了身邊不再有其他人,才走到了床前,朝著他點點頭:
“人都已經出去了。”
這話,讓君獻之更加絕望,不可思議的看了宋大人一眼:
“宋大人,你竟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跟前的人給打斷:
“竟然什麼,難道你進了皇宮時間長了,還真的把自己當皇上了不成?”
這話,頓時讓君獻之的心,涼了個透,嚇得更是一個哆嗦,急忙起身朝著眼前的人行禮:
“小的不知道主人回來,沒能早點去迎接,還希望主人恕罪。”
“這倒無妨,隻是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可做的圓滿?”
此人冷著臉,朝著他低聲的問了一句,聲音中滿是威脅的味道。
“小的,小的已經做的盡量圓滿了,隻是不知道您現在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他的話,頓時讓君獻之十分的心虛,但是卻又不敢惹他不高興,畢竟以前自己在北境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也自然長心的很。
“吩咐,我看你是忘記了我之前的囑托吧?”
他發出了一聲冷哼,對於這個癱在床上,一副垂死模樣的人,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是充滿了嫌棄,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的辦事不力。
“囑托?”
君獻之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回憶起了,之前自己在離開北境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曾經交代他的事情。
“奧,我記得記得,主子的交代我怎敢忘記,當然是記得清清楚楚,也早就拿到了東西,準備好了。”
死神當前,君獻之雖然氣息不穩,大腦卻是活躍的很,急忙開口解釋著,說著立刻掙紮著起身,仿佛是打算獻寶一般,從自己的枕邊摸去:
“這些時日,我不敢忘記主子的交代,早早的就拿到了玉璽,日日放在枕邊,就是為了保證,主人您來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拿給你。”
“嗯,這倒是不錯。”
在接過了手中的玉璽以後,他笑著說道,同時拿下了自己手中的麵具,直接朝著君獻之點點頭。
宋大人站在旁邊,原本還心中疑惑,此人是君正宇為何要戴著麵具示人,可是現在卻看到,在君正宇的臉上,竟然有一道狹長的疤痕,似乎是被刀劍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