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天生就有一種,躲避災禍的本事,卻很少有人在危難的時候,以身犯險。
可是現在,朱武聽了君正皓的話以後,目光中頓時露出了崇拜的神色,他覺得眼前的這些人就如同菩薩一般的存在。
作為江州城逃出來的難民,對於前來施以援手的人,自然充滿了感激之情,便急忙再次掀起自己的衣袍,跪在君正皓的麵前,抬起頭一臉誠懇的看著眾人,對他們說到:
“這位恩公,雖然我們隻是萍水相逢,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但是敢在危難時刻前往江州城解救百姓的人,你便也是這世間的俠者,若是不嫌棄的話,小人倒是願意為你們領路。”
他的這一行為,讓君正皓等人都十分震撼,更多的是佩服,君正皓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若是西陽國的每個人,都能夠有這樣的氣節,那麼恐怕江州城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百姓被迫棄城而逃,眼看著就要失守的地步。
君正皓見朱武主動提出要領路,便笑著點點頭,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朱武,對他說道:“朱兄弟客氣了,快快請起。”
其實他之所以同朱武多說這番話,也是想要讓他為自己領路。
現在匈奴大軍已經將江州城圍住,雖然出來簡單,可是想要進去,確實非常不容易的。
現在有人願意為他們領路,尋找一條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江州城的小路,這對君正皓和丁二來說,倒是一個十分意外的收獲。
丁二更是一臉驚喜,看向君正皓,對他問道:“若是有人願意引路,咱們很快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江州城了!”
君正皓微微頷首:“趁著這樣的機會,倒是可以好好調查一下,是誰散布了謠言。”
“對,冷言他們也抵達了江州,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丁二也小聲的嘀咕著,君正皓聽了他的話,立刻臉色一變,皺起濃眉看向他:
“你剛才說冷言進了江州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丁二被君正皓追問,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因為一時激動說漏了嘴,立刻裝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三爺說的什麼意思,怎麼我都沒聽懂?”
說完,好像怕被君正皓追上一樣,抱起小丫頭便朝著馬車跑去,不忘對朱武道:
“朱武兄弟,你別站在那裏發呆哎,準備帶我們進城吧!”
朱武點點頭,見自己的意見被采納,便對君正皓說道:
“請兩位恩公稍等,我前去同自己的一家老小道別,這就帶你們一起進江州城,希望能夠早日解救同出苦難當中的父老鄉親。”
君正皓點了點頭,待朱武走了以後,也隨著丁二上了馬車,便將目光轉移到了丁二的身上,不喜不怒的看向丁二,對他低聲問道:
“現在沒有了外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去了江州的?”
說到這裏,他仿佛是擔心丁二會隨便找個借口搪塞自己一般,又一臉嚴肅的對他提醒道:
“希望這一次你的借口,就不要你的推演之術。”
丁二聽了,更是把懷中的小丫頭抱得更緊一些,對君正皓回答:
“草民早就知道,三王爺不會相信推演之術,不過是在逃難的路上,恰好遇見了冷護衛而已,見麵聊了幾句。”
“不可能,沒有本王的命令,冷言怎麼可能離京,而且本王出城是奉了密旨,都還沒有來得及知會手下。”
君正皓的眉頭皺的更緊,因為他實在是懷疑,以丁二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難道他的背後,還有其他的勢力?
若是如此的話,這個勢力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動態,而且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實在是令人如履薄冰。
君正皓沉默片刻,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見丁二一雙眼睛打量著自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立刻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直接抵上丁二的脖子,目光冰冷下來,一雙眸子透著殺意。
丁二見狀,也不畏懼:
“三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你是如何遇到冷言的?”君正皓懷疑丁二這話的真實性,也知道這個家夥的性子,如果不威脅,恐怕聽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丁二搖搖頭,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眸光中帶著坦誠: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冷護衛他們提及,似乎是有個白小姐吩咐他們這麼做的。”
這種時候,要想說服君正皓,恐怕隻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這個合理的解釋,便是自己了。
果然,君正皓聽了丁二提起白小姐,緊繃的身體才稍微的放鬆了一些,收回了手中的長劍,又問了一句:
“那你可知道,冷言等人是如何部署的?”
丁二搖搖頭:
“那我就不清楚了。”說罷看了一眼君正皓手中的長劍,縮了縮脖子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