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崖和月光寒依靠在地上,相互看了一眼,月光寒拍拍自己的肚子,段千崖看看月光寒也同樣的拍拍自己的肚子,他們各自衝對方擠出苦笑的表情,月光寒握緊拳頭向段千崖麵前遞過來,段千崖也伸出拳頭,兩個拳頭用力的碰擊一下,同時鼓勵道:“我們一定可以出去。”
時間不停的消失,是一天的什麼時間,大概太陽處在哪個位置,他們無從知道,眼前的夢幻般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寧願用眼前的江山換一頓美餐,人生足矣。
生存還是死亡,好像都不是自己說了算了。
“我們自己的命運應該自己主宰,難道就這樣等死嗎?不,這樣做,我絕不甘心,餓了,我們為何不去找食物,隻是乖乖的等,我們在等什麼,等死嗎?如果不是等死,那我們找求生的路,我命必須由我宰。”月光寒眼前一亮,快速的站起來,看著段千崖的反應,他那期待的眼神,希望段千崖和他想的是一樣的,果然沒有讓月光寒失望,段千崖也像獲得超能力,麻利的站起來,他們看看虛幻的前方,舉步前進。
他們每走一步,身後就漆黑一片,剛剛走了不足十步,他們又被黑暗掩埋在其中,什麼也看到見,和黑暗融為一體。相互緊挨著走,不知道下一步將踏入天堂還是地獄。
他們邁出第十一步的時候,隻聽見轟隆隆的巨響,這種聲音,就好像一座半懸在中空的冰山,瞬間斷裂成無數塊頭,然後一塊塊的發出“吱吱的斷裂聲,頃刻間全部落下。
他們第十一步踏空,雙雙身體不停的墜落,不停的墜落,他們的呼喊聲不能自救,在這個垂危的一刻,他們腦海裏浮現出一幅幅曾經的點點滴滴。
月光寒的腦海裏不斷浮現,他們小的時候一起捉迷藏,和小夥伴們在清澈湖裏抓魚,和小夥伴在一起烤魚片吃,特別想到了江雪甜美的聲音,說話的樣子,傷心的樣子,開心的樣子,靜靜的發呆的樣子,跑起來的樣子,一切美好是如此的近如此的近。
段千崖的腦海裏想到了父親,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記得被父親揍,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喊爸爸的場景,想到了父親一天天老去,想到了童年的很多快樂。
“哈哈哈哈,在死亡臨近的時候,你們想的就是你們的欲望,你們的本性顯現。”一個女生的聲音如百步穿楊的劍傳入他們耳朵裏,眼前一亮,他們穩穩的站在第十一步的那裏,根本沒有動,剛剛掉入深淵,原來都是幻覺。
“千崖,你剛剛怎麼了?”月光寒問。
“我剛剛明明是掉入無底深淵了,我還拚了命的喊救命,可是,可是我怎麼沒事呢,還穩穩的站在這裏呢,難道,你,你也是?段千崖心裏疑問越來越多。
“我和你一樣,也墜落深淵了,現在也沒事了,太不可思議了,哎,什麼倒黴事都給我們遇到了,我好想又聽到那個女人說話了,現在我算清醒了,隻要那個女人出現,則噩夢成雙。”月光寒氣憤的說道。
“光寒,你聽什麼聲音呀?”段千崖手指前方問,他開始緊張和警覺。
“不知道,又搞什麼,真的不知道我們上輩子都幹了什麼,為何,哪位這樣玩我們。”月光寒開始抱怨。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不斷的邁進,聲音不斷的清晰,不斷的變得沉重,腳步聲的沉重好像兩個大鼎步步的逼近,他們兩個感覺到身體的晃動。
“難道是野獸索命來了,怎麼辦?”月光寒驚叫道。
“能怎麼辦,跑……”段千崖話剛說了半句,他們撒起腿就跑,跑的速度可以用飛來形容,誰也沒有功夫想還餓著肚子,一路狂奔,身輕如燕。
“後…麵…追…能…?”月光寒上氣不接下氣的邊跑邊問,他喘粗氣的聲音都比說話順暢,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的說出的幾個字,段千崖雖沒有聽到完整的一句話,也懂他的意思,他沒有用語言回答,隻是向月光寒揮揮手,月光寒從段千崖那裏得到確定的意思,後麵的玩意追不上。
正當他們想緩口氣的是,段千崖無意測臉一看,黑壓壓的一大群怪物馬不停蹄的距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了,
段千崖大喊一聲:“壞了,身後了。”經他這麼一喊,月光寒是滿臉驚愕,他們根本顧不得滿臉的汗珠,喘著粗氣,用盡了所有的力量。頃刻間,從他們的身後一陣巨風卷席而來,他們既感覺到了一陣涼爽又有被吹跑的速度更快了,月光寒不經意間的一次側臉,同時有三四個人頭就在他的後腦勺半寸之處,下身長什麼樣,他哪敢多看一秒呢,他驚恐的慘叫一聲:“鬼,鬼…?”段千崖聽到月光寒的慘叫,側臉一看,一個長著十多條腿且四個頭的怪物就在他們身後,驚叫一聲:“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