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鼓的設立是為了召集大家方便,漸漸的演變成大事發生的象征,張然“咚咚”的盡力敲一通,所有的鎮民聽到了,都紛紛敢來,有的抱著孩子飛奔而來,上年紀的也著急的敢來。
過了一刻鍾的功夫,公共事務門前麵來了很多人,還有不少的斷斷續續的敢過來,徐福說明了情況,大家則口耳相傳去找兩個孩子,不少人也相互竊竊私語,這兩個青人可能沒了,聽說鎮東麵的山體倒塌一大片,樹木,石頭散落到處是,還說有人看到他們兩經過那裏,既然徐福宣布去找,所有人隻能去找,大家都不抱希望。
徐福看著散去的人群發呆,一個女孩跑過來,曼妙多姿的身形,隨風起舞的長發,白皙的臉蛋,輕盈的步態,散發青春的氣息,女孩一路走來,不斷有年青的男孩癡癡的上下打量,有的隻顧看女孩的漂亮臉蛋,頭裝人身上去了,方才醒神。
“爺爺,他們不會有事吧?”女孩焦急的問。
“不會的,可能在哪裏貓著躲雨呢,你和他們兩個不是從小玩到大嗎,你應該了解他們,要不,你也指著去找找。”徐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但是兩個孩子的失蹤,他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一定找到他們。徐福心裏篤定,那兩個孩子定然有驚無險。
每次遇到事情,他都會掰著手指頭,一會看天一會看地,一會看手指,自言自語的嘀咕半天,而且從來不告訴任何人,他算的是準呢還是不準,大家也不敢問,更多是不相信老人家的那一套,也不忍心打擊這個頭發眉毛胡須漸漸變白的老頭兒,廋的臉上皺著一棱一棱的,手蒼老的隻剩骨頭和枯萎的指甲了。
徐福在思考兩個孩子,能哪裏去了呢。
月光寒睜開眼睛,本能的動了一下身體,身體卻如一大塊冰塊,僵硬的躺地上,他試著搖晃頭,眼睛試圖看點什麼,這麼一點小動作,他用盡了全力,這會,他本能的隻想閉上眼睛,恢複一些體力,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慢慢的倒回記憶,他依稀記得,”自己和段千崖在鎮西麵打架,被徐爺爺發現了,徐爺爺生氣的罰我們繞鎮跑十圈,然後…”月光寒感到一陣腦袋裏麵一根筋跳著疼,繼續回想“然後,下雨,閃電,打雷,正好經過鎮東麵的山峰時,山頂崩塌,我還推了段千崖一把,那…那…我怎麼在這呢,我又在哪呢,他呢,他怎麼樣了,他在哪裏呢?”
月光寒試著動動自己的四肢,小動一下自己的腦袋,感覺腳可以小幅度的左右搖擺,手可以慢慢的從地上高舉,心裏不免一喜,時間在煎熬的度過,他艱難的側身,兩手用盡全力支撐身體坐起來,隨後兩條腿也有了知覺,可以伸縮,但還不能走,兩腿麻麻的,就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咬兩條腿,頸部以下的背,就好像背著一大塊方方正正的冰塊,慢慢的被融化,感覺不是滋味。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有了知覺,找到了感覺。
月光寒隻顧著恢複身體的所有機能,沒有再去多看周圍一眼,過了良久,他吃力的兩腿顫抖的站立起身,咬緊牙關,臉色憋得通紅,這才歪斜的走了二小步,他感覺到自己身體是沒事的,隻是可能躺的太久,僵硬的緣故,不然,不可能這麼快恢複的如此好的,他又試著多走了幾步,氣喘籲籲的,腳下越來越容易控製了。
他抬眼一看,十步之外,迷迷糊糊的似乎是一個人影躺在地上,一口氣走到人影這裏,深深的呼吸幾口氣,不用看了,地上躺的就是他。月光寒用腳尖輕輕的踢段千崖且喊他醒醒,看到段千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輕輕的跪下,兩手吃力壓他的胸部,從地上抱起他,用指甲尖掐他的人中穴。
月光寒的養父是一個大夫,看到過父親這樣給人治過,具體為何這樣治,他也不懂,但是呢,看到段千崖躺那一動不動的,心裏著急,就這樣幹試試了。
這個時候,月光寒忘記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友誼,隻有打架,隻有大大出手。可是,在生命危難之際,他滿腦子想的是他快點醒來,一起回家。
隻聽幾聲咳嗽的回音,月光寒看看懷裏的段千崖,他微微的睜開眼,微弱的亮光下,他認出是他,側臉微微笑笑,半天從嘴裏蹦出兩字:“謝謝。”
月光寒扶他坐好,問:“你怎麼樣,傷到哪了嗎?”
“沒事,就是身體僵硬麻木,休息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我們說話怎麼有回音,我們在哪裏呀?”段千崖問。
“我覺得也有回音,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也剛醒,看到地上一個人影,我就過來看看,這不,就看到你在這裏了,其他的我也和你一樣,一無所知。”月光寒回答並解釋。
他們到了一個地方,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這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這裏成了他們的一個夢,難忘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