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辦公室內。
“爸爸,剛才您為什麼不派人幫我啊?”呂曉櫻嬌滴地坐在沙發上,幾乎是膩出了油。
“自己技不如人,有什麼好幫的!”呂良倒是沒有被呂曉櫻的“甜蜜攻勢”所擊倒,畢竟是家裏有權威的人,呂曉櫻也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走出了辦公室。
呂秘書將辦公室門反鎖後,回到了呂良的旁邊。
“這段時間要不顧一切,盡力配合楚雨他們的安排,想盡一切辦法要小櫻覺得不甘!”呂良深凹下去的眼睛半眯著。
“呂董,這樣會不會有點太漲他人誌氣了?”
“不,這段時間,我需要讓小櫻迅速成長起來。”呂良轉過轉椅,閉上了眼睛,“要讓她知道她所要麵對的敵人是很強大的。”
“隻有這樣,她才會不擇一切手段將楚雨擁有的搶過來。”呂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如果是一個知根知底的敵人,或許還會有獲勝的可能。
但是,若連敵人背後到底有多少勢力以及財富,這場仗,恐怕就不好打了。
“兒子啊,你不會白去的!”呂良那已經被老人斑盯上的雙手緊緊地握了握,他的大兒子離開這個世界也已經有10年了吧!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支箭上,用他兒子的血寫出來的警告。
那個下了暴雪的夜晚,寒風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刮著,這夾雜著雪花的天氣讓人越發地不想往外走去。
楚羽已經去世幾個月了,安貝和慕容司也紛紛將兒女送到了國外。剩下的,就隻有楚家的那個不久前才剛滿五歲的小女兒了。
想必,就算不用自己動手,H國那幫喪心病狂的殺手們也不會放過她的吧!手邊的熱茶不斷地冒著熱氣,仿佛成了對這寒冷的冬季做出的丁點抗爭。
且不說這熱氣的抗爭根本無濟於事,他呂良反倒是喜歡做些與自然相謬的東西。越不是自己該得到的,他就是越想要得到。不管是權利、金錢,還是女人。
比如說,在這寒冬臘月裏,他呂良家裏偏偏種植的幾十株名貴的花草。在溫室裏,它們似乎與這寒冬格格不入,依舊張妍鬥豔、綻放著生命的豔麗。
可是這寒冬裏,生命都百般地凋零著。從來,都不容人違背。
就在呂良的麵前,靠窗的位置,一朵碩大的、開得正豔的牡丹花就這樣在他的麵前掉落了。
不知是透過窗還能感受到外麵白雪皚皚的寒冷,還是不願意在這個為了自己不惜犧牲任何人的人麵前展現自己的驕傲。
終究還是會凋零的牡丹,提早葬身在溫潤了它許久的室內。
呂良顯然是看到了拿朵碩大的牡丹,那是這屋裏開得最美、最賞心悅目的了。可是,盡管如此,他也沒有覺得可惜。
外麵皚皚的白雪,跟他被染成墨汁般的心,倒是顯得格外的分明。
“嘖嘖,如花的生命,真是可惜了!”呂良端著熱茶,喃喃著。不知道他是說這過早凋零的牡丹,還是他認為的即將與世長辭的楚雨。
他不緊不慢地往嘴裏送了一口熱茶,可還來不及下咽就看到從屋頂上掉下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東西就這樣裸露在雪地上,遠遠看去,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僵硬了的手。
呂良的心猛地顫抖了幾下,他甚至還來不及站起來,一支明晃晃的箭便已經瞬間插到了他那不知加厚了多少的玻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