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剛好在跟前,見月兒如此,顯然是要緊的事,立刻端了杯熱茶給月兒,問:“月將軍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是!”月猛地喝了一口茶,緩了緩,道,“這風直直地朝我們安營紮寨的西邊刮,天氣雖冷,卻不是極寒,可這氣候卻幹燥得很。我們才來安營紮寨,若此時,那些個夷人趁我們還沒有站穩腳跟,就放火燒過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月語速極快,杜將軍來不及反應,杜衍卻迷迷糊糊聽明白了,“父親!月將軍所言極其在理,我們應當盡快告知殿下才是!”
“可是,這天已經黑了,營帳可沒那麼容易說搬走就搬走啊!”
“將軍!在下有個應急的法子!”月道。
“講!”
“我們先把軍需糧草轉移到靠近河水的地方,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們放火燒營,我們也有路可退。”
“你這個方法雖然救不了根,卻能勉強治本啊!快同我一塊去稟告殿下!”杜將軍領著月和杜衍去了太子的營帳。
太子一個人默默看著兵書,手裏還拿著個熱饅頭。
聽完月的話,他點了點頭,再派人抓緊時間去轉移軍需。
臨近天亮,將士們累得都在營中呼呼大睡,月不怎麼適應這裏的氣候,便出來逛逛,順便替了守了一夜的杜衍。
東方露白,太陽一點點升起,露水漸重,月隻覺得這肺中涼得透心,連呼吸都厚重了不少,便下意識地捂了捂衣服。
正當月轉身的時候,突然和超撞個滿懷。
原來超站在她身後好久了,她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我在你身邊站了這麼久你都不知道,習武之人的敏銳隻怕你是完全沒有了。”
月笑笑,再言,“殿下這麼早就起了嗎?”
“睡不好,出來走走。”他打量了一下冷得哆嗦的月,就把自己手裏的暖爐塞給了她,“以後夜裏出來多穿一點。”
“殿下還當這是宮裏頭?竟然還隨身帶著這手爐?”月細細摸了摸這暖爐的質地,隻怕在宮裏,也沒幾件這樣的好東西,心想這太子還真是會享受。
“太子妃替孤收拾的,今巧,送你了!”超隨口就應了這禮物,好像絲毫不在意。
“既然是太子妃精心準備的,臣哪裏敢受?”
“一個手爐而已。你拿去就好。”超有些不開心,每日見月,他都隻能聽到些客套話,每每都令他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