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令有過很多個男人,每一個都不關乎“情”,隻是互相利用。上一個男人便是那相貌平平、人前君子、人後禽獸的莊凱了。也多虧莊凱極好美色,不然毫無學曆的白小令怎麼可能做到總經理秘書的位置上?
白小令很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所以即使知道莊凱家中有個懷孕的老婆,她也全不放在心上。在她的價值觀裏,這些都與她無關,她隻想用自己擁有的,換自己想得到的,僅此而已。
莊凱的失蹤其實反倒讓白小令鬆了一口氣。因為她早趁莊凱被她的美色迷得昏頭轉向的時候給他灌下了幾碗迷魂湯,硬是讓他寫下授權書,確保在他不在的時候,公司的生死大權全部掌握在白小令的手裏。有了這張授權書,白小令做夢都想讓莊凱消失,沒想到居然真的如她所願了。
入駐這間總經理辦公室的第一天,白小令就讓人把那名貴的真皮沙發扔掉了,因為每次看到它,她都會想起那些數不清的白天和夜晚,她和莊凱在上麵做過的苟且之事。在那個時候,她躺在莊凱身下,一邊賣力地表演著,一邊內心充滿陰謀得逞的喜悅。而現在,那些回憶隻讓她覺得惡心。
那個惡心的男人終於消失了!白小令苦心經營、委屈宛轉這麼多年,終於熬出頭了!
熬出頭的好處,就是可以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了。
現在,白小令最想要的,就是謝銳。
纖纖素手放下眉筆,改為在自己雪白滑膩的肌膚上遊走。白小令幻想那雙手的主人是謝銳,幻想那張永遠一本正經的臉是如何被升騰的欲望蒸得熱情勃發,這幻覺如此栩栩如生,以至於她竟發出了不堪入耳的呻吟聲。
突然,幻覺消失了!
白小令停下手,睜開眼,狐疑地豎起耳朵。
哪來的嬰兒哭聲?
白小令正沉浸在幻想中不能自拔,突然聽到一聲清晰而響亮的嬰兒啼哭,澆熄了她全身的熱氣。這間辦公室在14層,外麵是幾十米的高空,公司所有的員工都下班了,這嬰兒的哭聲是從哪裏來的?
那嬰兒哭聲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就消失了。白小令看了看手機,檢查了一下電腦,向窗外看了看,又打開辦公室的門向外麵張望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有可能的聲音來源。
難道是幻聽?又或者是因為她剛才的動作過大,椅子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音?
白小令索性不去想這些。她躺到床上,鑽進暖暖的羽絨被裏,試圖重溫剛才的好夢。可是,她剛一趟下,就聽到辦公室的門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白小令全身的汗毛都被嚇得立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誰!”
沒人回答。
敲門聲隻響了兩次,便又恢複了寂靜。白小令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名貴木材製作的門,仿佛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五分鍾過後,白小令鎮定地下了床,走到門口,猛地一下拉開了辦公室的門!
門外隻有幾張辦公桌,桌上有些電腦沒有關,屏幕閃著藍幽幽的光。
白小令赤紅著眼睛左右掃視,確定外麵沒有人,然後重重地把門甩上,回到了辦公室裏。
她坐到床上,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白小令雖然是一介女流,但膽量和氣魄絕對不讓須眉,至少她自己是這麼定義自己的。要不然,她也不敢把辦公室當家,每天晚上都住在這裏。要知道,這種辦公寫字樓一到了晚上就幾乎沒什麼人了,整棟大樓一片漆黑,別說女的,就是男的,要想整晚待在這裏也得需要幾分膽色才行。
白小令出身貧寒,從小便吃過了太多苦頭。所以她早就相信,沒有什麼比窮更可怕,為了擺脫貧窮,她不惜付出一切,比起那些不著邊際的怪力亂神,她更怕貧窮,以及相伴而生的一切屈辱。
對於剛剛出現的怪聲,白小令說拋在腦後就拋在腦後,她確實有這個本事。她打開電腦,開始看搞笑視頻。
“篤”、“篤”、“篤”,門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