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點點頭:“你劉哥屬虎,這個造型是我自己想出來,並且親手做的。不可能再有跟這個一模一樣的胸針了。”
謝銳接著問道:“那劉哥原來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會去警局對麵的樹林裏?”
她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沒有,他從來沒提過那個林子。”
她的說法跟謝銳想的一樣。事實上,警局對麵的林子裏什麼也沒有,他們平常都不會進到裏麵去。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劉長發進到了那個林子裏,並把胸針掉在了裏麵?
謝銳正在沉思,劉長發的妻子問道:“你們是在那個樹林裏撿到的這枚胸針?”
謝銳點點頭,說道:“是的,這也許是一個線索,我們會努力發現更多的線索,早日找到劉哥。”
中年婦女淒然一笑:“我相信你們會把他找回來的。那這枚胸針,你們要不要帶回去做個證物什麼的?”
謝銳想了想,說道:“不用了,嫂子保留著吧。”
“謝謝你。”劉長發的妻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收了起來,好像那是一個無價之寶。
“我該回去了,不打擾嫂子了,有什麼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謝銳起身道。
“謝謝你,你別光顧著忙,多注意身體。”
她的叮囑讓謝銳心裏一暖。他跟劉長發關係很好,從前經常來他家裏吃飯,於是跟他的妻子也熟悉起來。對謝銳來說,她就像異鄉的母親一樣,溫暖而又慈愛。所以她的遭遇更讓他心痛。
與劉長發的妻子告別,謝銳驅車離開,不過他沒有回警局,而是去找了法醫。
昨晚負責現場屍檢的胖法醫姓秦,謝銳跟他很熟,經常胖子、胖子地叫他。他下了車,直接衝進秦法醫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問道:“胖子,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什麼結果?”胖胖的秦法醫慢慢悠悠地問。
“別明知故問,就是昨晚發現的那具女屍。”
“哦,你說得明白點嘛。我這裏每天經手那麼多屍體,哪知道你說的具體是哪個?算你小子幸運,我從昨晚一直忙活到現在,剛出結果。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個飯啊?”
“好好好,我們警局的食堂,管夠!快告訴我這具屍體的更多信息!”
“真摳門啊你小子!就你們警局的食堂,我還不如自己回家煮泡麵!”秦法醫貧夠了,臉色一正:“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隻在盆骨發現了幾處不太明顯的痕跡,經檢驗,應該是某種大型食肉動物的爪痕。所以我們判斷,可能是死者受到了某種猛獸的襲擊,失血過多身亡。”
“猛獸?”謝銳一臉詫異。“咱們市裏有猛獸嗎?”
“據我所知,”秦法醫苦笑道,“咱們市唯一能稱得上猛獸的,就是流浪狗了。”
“流浪狗能造成那樣的傷痕嗎?”謝銳馬上問。
“不能。”秦法醫繼續苦笑。
謝銳翻了個白眼:“那不等於是白說?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秦法醫正色道:“肯定不會,屍檢不是我一個人做的,這是我們所有法醫的集體結論。你可以質疑我,但不能質疑我們所有人吧?那確實就是某種猛獸的爪痕!”
看來死因這裏暫時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謝銳轉而問道:“那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說來也巧,謝銳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年輕警官走了進來,大聲說道:“身份判斷出來了!”
謝銳走過去一把奪過年輕警官手中的報告,仔細看了起來,秦法醫偷偷對年輕警官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這是自己人,不要動怒。
隻見那份報告上打印著一個女人的照片,由於不是彩色打印,看不太清楚長相。身份信息一欄顯示:羅麗,女,28歲,住址:XX小區C棟1305室。
“死者家屬有來報案失蹤嗎?”謝銳問年輕警官。
“沒有。”年輕警官還在為他剛才的無禮不滿,瞅都沒瞅他地回答道。
謝銳扔下那紙報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辦公室,剩下一臉無奈的秦法醫苦笑著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