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粒粒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蕭問路走過去叫醒他,問道:“粒粒,剛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異樣?”蕭粒粒一聽這兩個字就警覺起來。“沒有。怎麼了?”
“你的奈何石呢?”蕭問路問道。
蕭粒粒指了指旁邊的茶幾,隻見那串通體黑色的奈何石手鏈就放在上麵,表麵上七色光彩不斷流動,炫麗異常。
蕭問路伸手拿過手鏈,放在蕭粒粒手裏:“粒粒,最近一段時間要經常戴著它,不要輕易取下來。明白嗎?”說完,對蕭粒粒輕輕眨了一下眼睛。
蕭粒粒立刻心領神會,什麼也不多說,立刻把手鏈戴在了手腕上。
楊芊芊一覺睡到了晚上。雖然覺沒少睡,但是醒來之後的氣色仍然不好,臉色蒼白中又透著黃氣。蕭問路看在眼裏,心裏的擔憂不斷累積。
蕭問路叫了外賣回來吃。楊芊芊身體不佳,他舍不得再讓她勞累,但是這對父子倆對廚藝又完全不通,隻好叫外賣湊合了。
楊芊芊看著一桌子的餐盒,問道:“怎麼沒叫醒我給你們做飯?”
蕭問路笑道:“看你睡得香,沒敢叫醒你。”
楊芊芊感動地看了蕭問路一眼,走過來坐在了餐桌前。
“怎麼,不愛吃?”蕭問路看楊芊芊舉著筷子半天沒有動,有點擔心地問。
“不是,”楊芊芊對蕭問路微笑道,“隻要是你的心意,外賣也比山珍海味好吃。”
這一頓晚飯吃得安靜又溫馨,但蕭問路的心裏總有塊大石頭放不下。吃完飯,兩個人躺在床上,楊芊芊把頭放在蕭問路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感到無比的安全感。
蕭問路輕輕撫摸著楊芊芊順溜的長發,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今天下午你休息的時候,做惡夢了嗎?”
楊芊芊愣了一下:“沒有啊,為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看你下午睡得不太踏實,擔心你做惡夢。”
楊芊芊想了想:“讓你這麼一問,好像是有點印象。不過我這個人,不管做什麼夢,隻要一醒來就全都忘了,一點都想不起來夢的內容。你說我是不是記性很差?”
蕭問路寵溺地笑了:“這不是記性差,這是正常的。再說,那些不好的夢,忘了也罷。”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楊芊芊不知不覺睡著了。蕭問路幫她把被子仔細蓋好,關了燈,悄悄退了出去。臥室的床本來不大,楊芊芊又生著病,蕭問路想讓她睡好一點,每晚都是在客廳睡覺。
這天深夜,蕭問路和蕭粒粒父子倆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正香,突然聽到臥室裏的楊芊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蕭問路幾乎是瞬間就衝進了臥室,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楊芊芊安然無恙,隻是做了個惡夢,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楊芊芊躺在床上,雖然沒有醒來,但是仍然不安地扭動著身體,臉上的表情極度驚恐,看得蕭問路特別心疼,實在不忍心看到她被惡夢折騰,伸手輕輕搖醒了她。
楊芊芊睜開眼,眼神裏的恐懼仍然沒有完全消散。她眼神呆滯地看著蕭問路,問道:“怎麼了?”
“你剛才做惡夢了,又喊了一聲。你忘了?”蕭問路憐惜地說道。
楊芊芊揉了揉自己的頭:“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我還喊了出來。唉,我的頭有點疼。”
“我幫你按按。”蕭問路使上了幾分訣術,楊芊芊馬上就舒服了不少。
“你在這裏幹什麼?”突然,身後響起了蕭粒粒冷冰冰的聲音。
蕭問路和楊芊芊嚇了一跳,同時向身後望去。隻見蕭粒粒站在臥室門口,瞪著臥室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臉上的表情非常嚴厲。
“粒粒,你在跟誰說話?誰在那裏?”那個角落特別陰暗,燈光照不到,楊芊芊什麼也看不清,而蕭粒粒的樣子又讓她特別緊張。
蕭問路的臉上仿佛掛了一層寒冰:“你出來吧,不要待在角落裏。”
臥室裏安靜得落針可聞。過了一會兒,一個影子恍如一縷輕煙般從角落的陰影裏飄了出來,等到楊芊芊看清那個影子,禁不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