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到那女孩直接步入側廳,與坐在桌邊的賀非衣說著什麼,賀非衣不時地點頭,這個姑娘是賀非衣的人?
我的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紅箋眼疾手快將我扶住:“小姐,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地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在紅箋的攙扶下,終於回到了房間。
我才剛落座,就聽見素夕在外麵輕喚:“紅姐姐,紅姐姐,在嗎?”
紅箋走到房間門口開了門,隻見素夕在外畢恭畢敬地說道:“紅姐姐,公子派這位姐姐來給姑娘送些東西。”
哪位姐姐?
我透過紅箋身邊的縫隙看見素夕身邊確實還有個女孩子,就是被紅箋擋住了臉,看不到麵容。
“紅箋,讓她進來吧。”我對著門口低喚。
“是”紅箋應著便往後退了幾步,側開身子,讓出了門口的路來。
待那端著木托盤的女孩子進來的時候,我本來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被嚇得不自覺得往後挪動了一下,整個人連人帶凳子一起向後摔去。
這一下屁股一定摔得四分五裂。
素夕和紅箋第一時間衝到我身旁,一人扶起我一隻胳膊,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感覺尾椎都要斷了。
這個姑娘剛剛還在側廳和賀非衣講話,現在怎麼跑我這兒來了,是來報仇的嗎?也不是我殺了她,自殺的帳也能算到我頭上嗎。
有件事我這會兒想起來也是不寒而栗,如果她真是賀非衣的人,是不是說明賀非衣在叫人監視我?
“姑娘,可有摔傷?”素夕緊張地問我。
“沒事。”我搖搖頭,暫且死不了。
那端著托盤的女孩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這幅表情和那晚可是大相徑庭。
有鬼,絕對大白天見鬼了。
“葉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那女孩放下手中的托盤神秘兮兮地跟我說。
她要跟我說什麼?那晚她應該已經竊聽到了我和百裏懷頌以及元紀年的談話,知道我們隊賀非衣有所懷疑,難道她剛才不是在賀非衣麵前打我的小報告嗎?
“紅箋,素夕,你們兩個先出去。”我還是對身後的兩人吩咐道。
紅箋和素夕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是。”接著就一同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間門。
“你想怎麼樣?”我防備地盯著女孩,不敢向前挪動半分。
“不如先允許我問葉姑娘一個問題。”女孩卻對我的話不予理睬,表達著她的意思。
“你說。”如果問我昨夜的事情,她不是已經聽完了嗎?
“葉姑娘與百裏懷頌是什麼關係,值得他那般維護?”
這姑娘問的問題卻是始料未及的,她問這個幹嘛,準備報告給賀非衣嗎:“我跟他沒關係,他幫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始終相信,百裏懷頌不會真心幫我,他一定是為了打探隨君明珠的下落,一定是的。
“是嗎?”女孩發出一聲冷笑:“沒有關係,百裏懷頌會一擲千金,請動青衣樓樓主親自護你左右?”
我聽到了什麼?百裏懷頌一擲千金,請樓暮璟親自保護我?
“真好笑,我差點就信了”我捧著肚子擺出一副即將笑死的樣子。
女孩皺著眉頭,向我的方向邁了兩步,我跟著便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擺出一個“stop”的姿勢:“慢著,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見厘,這些日子以來,你可曾想起過我?”女孩的聲音突然變粗不少,嚇我一跳。
再一聽,這不是樓暮璟的聲音嗎?易容術!
我死死地望著女孩:“樓暮璟。是不是你?”
麵前的女孩抬手撕掉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真容,果然是樓暮璟死人妖。
“真的是你?”又驚又喜,我就說人怎麼能死而複生呢。
“除了我還能是誰?”樓暮璟幽怨地看著我:“你們走後沒幾天我便受邀前往鄔境國皇族府上授學,那段日子本該閉館,想到你在這裏舉目無親,便破了規矩來到此處,沒想到偶遇百裏懷頌和元紀年,百裏宮主砸下重金要我扮作這名女子,護在你身邊。”
原來他叫元紀年把屍體帶走,是想讓樓暮璟做出麵具,冒充這姑娘留在賀府。
“重金,有多重?”我現在比較關心錢的問題。
“說出來嚇死你。”樓暮璟白了我一眼“這蒼溪大陸可沒幾個人請得動本樓主。”
哇,這麼說還真有點嚇人,原來百裏懷頌還是個大財主,以前問了樓暮璟幾個問題,收費都不低,這次請他親自出山,給的好處自然不會少,我還是不問了,真怕說出來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