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妍決定今天去將母親的後事置辦了,便乘車去往樂平街。金秋妍走了好幾家喪事一條龍,也沒找到稱心的。可她又死活不願草草了事,隻能找了一家較為不錯的店置辦了。現在還沒到12點,可以先逛逛。金秋妍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父親生前帶她來過的一家首飾店,名為“華飾閣”。金秋妍挑選了一款黃金襄紫水晶蝴蝶發夾,準備給母親當做陪葬品用。馬爾泰芷嵐生前最喜歡黃金鑲紫水晶蝴蝶樣式的東西了。但這種款樣的東西真心不多。
金秋妍不經意的瞟到一個發墜,走過去看了看,瞬間兩行清淚落下。店員小姐馬上過來問東問西,金秋妍不語,拿著發夾往外走。到了家裏,金秋妍再也忍不住了,淚珠如雨般滴落起來。金秋妍想著上午看見的發墜,喚起了她封存了整整8年的記憶······
當時,她乃奉天富甲一方的金若誠之獨女,金若誠極其疼愛她,什麼事都由她做主,什麼東西都有她的一份。金秋妍更是恃寵而驕,在奉天根本就是天之驕女一般的存在。馬爾泰芷嵐經常打趣她:“妍兒,以你這脾氣,怎麼嫁的出去喲!”這時她便傲氣十足的指著從小寄養在她家的他,十分肯定的說道:“不是還有但哥哥嘛!我就嫁他!”但曉非但沒有臉紅,還以著一種寵溺的眼神疼愛的望著她。自然,雙方父母通過書信了解了這種若有若無的情愫後,便立馬定下了這門親事。可誰知,這門看似完美的聯姻,卻無形中將金氏一族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金秋妍強迫自己服下三片巴比妥(藥效不高的安眠藥),躺在床上,可她平時賴以使用的安眠藥失效了,她接連吃了幾次,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才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金秋妍一連睡了三天三夜,才將那段令她痛心八年的記憶押回角落。金秋妍將上午的課匆匆講完,又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飯,啟程到了湯公館,給湯怡雯講課。
金秋妍依舊處於失神的狀態,好幾次彈琴時都突然彈斷了。湯怡雯也看出了金秋妍眼中無盡的憔悴與痛心,問道:“金老師,你沒事吧?現在有不少人都得了風寒,你不是被傳染上了吧?”金秋妍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有多麼失態,但也因為湯怡雯的關心感到溫暖。金秋妍扯起嘴角,輕輕地說道:“嗯。老師是染上風寒了。不過很輕的,不會傳染給你。”湯怡雯放心的一笑,繼續練習金秋妍剛才談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