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諾豈會讀不懂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絕望:心寧,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否則就是我也不一定救得了你,為什麼你這麼不明白我的心呢?

陸太後決然的說道:“皇上,你應該看到了?她有多狂妄?這樣的欺君犯上,皇上如果還要袒護,那麼本宮看來,需要一個痛快的人不是她,而是本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藍心寧並不示弱:“我隻不過是您捏在手中的一隻小螞蟻,想要置我於死地,您有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給心寧冠上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呢?隻要您動一動小手指,心寧就……”

“來人。”裴天諾高聲吼著打斷了藍心寧的話,雙眸中流露出了的痛苦與無奈讓藍心寧不忍再說什麼!

殿外匆匆跑進來四個侍衛,四人躬身行禮:“皇上。”

“將寧貴妃拉出去。”裴天諾陰沉的聲音可以凍結一切生命:“讓她跪到慈寧宮門外,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

“遵旨。”四個侍衛忙起身去拉藍心寧。

藍心寧麵無表情的任由侍衛半拖半拽的向門外走去,她眼神中的絕望深深的刺痛了裴天諾的心,他暗暗向小德子使了一個顏色。

小德子心領神會的跟了出去。

陸太後的臉色並沒有好轉:“皇上,你明著是在處罰她,暗地裏還是幫她,皇上,你這樣的縱容,她能領情嗎?”

裴天諾轉回身來,臉色陰沉,他說:“母後,您應該知道朕現在的處境,天恒野心勃勃,據可靠消息,他已經去了冰月的鄰國,想必是去說服那些國家的國君可以出兵助他登上王位,而冰月東臨的遲寒之地也屢屢侵犯我國邊境,現在朕是內憂外亂,可以毫不掩飾的告訴母後,現在朕已經是焦頭爛額了,難得母後就不能做的息事寧人嗎?”

陸太後心疼的看著裴天諾:“時局真的這麼差嗎?天諾,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母後,朕不是個奢華無度的昏君,不可能沉迷在美色中不能自拔,母後所擔心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在朕的身上。”裴天諾說:“希望母後不要再阻止心寧和朕了,好嗎?”

陸太後愣了一下:“皇上,你認為哀家今天是故意找她的岔嗎?”

“母後,朕承認心寧不該出言不遜頂撞您,但是您是朕的母親,兒子豈會不了解自己的母親?心寧不是個任意妄為、目無尊長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朕不相信她會說出這麼忤逆不孝的話來。”

“說來說去你還是偏向她,難怪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果然如此。”陸太後眼淚流了出來,她望向天空:“先皇,為什麼您不帶我一起走?您留下我隻是為了讓我看著自己的兒子沉淪女色不能自拔嗎?”

“母後,您明明知道朕的意思,又何必故意扭曲呢?”一看母親淚流滿麵、痛不欲生的樣子,裴天諾心如刀絞,左右為難。

“天諾,我問你,她到底那裏好?讓你如此癡迷?”陸太後哭泣著“母後,現在這種情況下,你突然這麼問,朕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唯一可以告訴您的就是,朕迷戀的不是她的容顏,而是她的心。”

“她的心?就是這樣一個女子?”陸太後更加的不解:“這樣一個倔強任性的女子那裏好啊?”

“母後,您對心寧成見太深,自然是看不到她的優點。”裴天諾忙解釋:“相信朕的眼光,朕絕對不會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