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陳公公擔憂的問道:“您還好吧?還要不要送貴妃娘娘去宗人府啊?”
無力的擺了擺手,陸太後說:“你們退下吧?”
幾個內侍忙退了下去。
藍心寧淺笑,目光如炬,刺得陸太後如坐針氈,輕聲說起的話語也可以掀起狂風巨浪:“我好像是刺中了太後的軟肋,如果真的是這樣,太後娘娘您更應該治心寧的罪啊,殺人滅口才對啊?”
“你……”陸太後氣得臉都紫了,她雙眸中隱隱可見殺機,微微發抖的嘴唇中擠出幾個字:“你真的以為哀家不敢嗎?”
一個明黃色的身影一晃而過來到了藍心寧的麵前,高聲斥責道:“藍心寧,你好大的膽子,怎麼敢如此頂撞太後?”
麵對裴天諾的指責,剛剛還據理力爭的藍心寧失去了所有的鬥誌,淚水瞬間滾落了下來,一直都以為他會永遠的站在自己的身邊,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事情,他還是離自己那麼的遙遠……
“跪下,還不跪下向母後賠罪。”裴天諾掩飾著眼中若隱若現的擔憂和不安藍心寧猶如一個木偶任人支配般的緩緩跪倒在地上。
花崗石的冰冷再一次向她襲來,但是這一次她卻是感到那種冷是從骨子裏向外滲出來的,瞬間將她凍結成了冰塊……
陸太後還沒從憤怒中緩過神來,她長出了一口氣,質問道:“皇上,這就是你著迷的女子嗎?這就是你一心想要立的皇後嗎?”
裴天諾微微躬身行禮:“母後,心寧隻是一時失言,母後不要和她計較,朕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怕隻是野性難馴,你沒有聽到她說什麼。”嚴厲的太後冷冷的說:“她竟然說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放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過,來這個牢籠,還說自己是被逼著來到皇宮的,皇上,這樣一個忤逆犯上、出言不遜的女子,不要說是立後了,哀家看來這皇宮是容不下她的,望皇上三思。”
裴天諾劍眉皺在了一起,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藍心寧更加希望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可是如今從太後嘴裏聽到這番話,他還是覺得很心痛,為什麼?我癡心一片,還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的身邊?
裴天諾微微用眼角掃視了一下跪在殿中央的藍心寧,她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微微發抖的身體讓裴天諾的心更加的疼痛起來,他多想將她抱起,擁入懷中,溫暖她冰冷的心,但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母後的意思?”裴天諾陰沉著臉,淡淡的問道。
“皇上還記得‘念慈庵’嗎?曆代的妃嬪、公主們都會到那裏修行,一求來世,以本宮看,既然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就不可以隨便的離開,那麼就去念慈庵吧,到那裏修心養性,乞求菩薩的原涼吧。”
“母後,朕絕對不……”
“心寧不覺得自己有錯,麵對菩薩也不會有愧。”藍心寧沒有給裴天諾說話的機會,自己搶先說道:“太後既然看心寧不順眼,又何必那麼麻煩,不如就像對我姑姑那樣,給我一個痛快,豈不更好?”
“藍心寧。”裴天諾幾近崩潰的吼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權利,給朕閉嘴。”
他第一次用‘朕’的身份威脅自己?藍心寧嘴角牽起了一抹苦笑,還在不久以前,他還擁著自己說要和自己天長地久的在一起,還說今生今世最大的心願就是和自己白頭偕老,而如今這一切看來都是莫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