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尚起床,梳洗之後。向著大雄寶殿走去。雲崖真人聚集宣明派眾人,說道:“昨日元度方丈與我等眾派領隊說道,魔道之人曾經在東山、空桑山、龐檻山等十幾處出現。“
“此次我們宣明派眾峰弟子所來十幾人,四人一組,向魔道出現之處查看。”
“袁破天,華宜,西門旭,陳夢幻,蕭尚你們五人一組。前往龐檻山。”
………………
雲崖真人將眾弟子分配完畢,便對眾弟子說道:“此去一行路途遙遠,切記注意自身安全。”
“是,師叔(師伯)保重。”眾人齊聲應道。
“這龐檻山在東方三千裏之遠,路程不近,我們還是趕路要緊。”袁破天說道。其餘三人並無異議,於是便簡單收拾一下便出發。他們四人禦空而行,這三千裏路程足足花去了五天,蕭尚每日禦劍飛行,每日裏在天空縱橫高飛的時候,那一股穿行於青天白雲間的感覺,著實讓他興奮了好幾天。這一日終於到達了龐檻山,眾人落下雲頭,都是吃了一驚,隻見方圓百裏之內,一座大山險峻高聳,但多岩石少草木,山下更是不見人煙,一片荒涼。這時已近黃昏,日頭西沉,暈黃的夕陽照在龐檻山上,仿佛帶了幾分蕭索,也有了幾分恐怖。眾人在山腳落下,收起仙劍法寶。袁破天看了看天色,發覺金烏早已西墜。說道:“我看這裏也無可借宿的人家,不如我們即刻上山,一邊尋找那魔道之人出現的地方,一邊看看有無合適地方先休息一晚。”西門旭點頭道:“袁師兄言之有理,我們這就上山吧。”蕭尚見西門旭答應了,自己也沒什麼意見。陳夢幻看了看山上,一言不發,但卻是第一個向山頂走去。華宜卻是緊隨其後。
這雲崖真人之所以將這一組人多加了一個,便是考慮此行下方隻有這兩個女子的緣故了。這龐檻山雖然比不了震斷山脈七峰那般高得誇張,但也不低,加上偏僻險峻,無路可尋,四人從山腳往上,隻走到山腰處,天色便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人走到山腰一處青石平台之上,華宜叫住眾人,從手鐲儲物空間內取出一麵小銅盞,三人都是一眼認出這便是宣明派玄遠峰塵非真人的至寶“鎏金盞”,一時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華宜要做什麼。隻見華宜把鎏金盞拿在手中,口中低低誦讀了幾句咒文,原本暗淡無光的鎏金盞突然有了感應,逐漸亮了起來,隨之從華宜手中飄起,停留在她頭頂二尺處,光芒漸盛,帶著淡黃的光暈照亮了他們五人周圍六七尺左右的一個圓地,把他們護在中央。華宜這才道:“此次下山,師尊特意將法寶鎏金盞賜予我使用,這魔道功法。尤其詭異。在龐檻山在千年前,乃是魔教妖人集聚之地,而且我觀此山荒涼詭異,隻怕多有山精魅怪。鎏金盞能自動保護我們,我們也好防範於未然。”
蕭尚向那漂浮在空中的鎏金盞看了一眼,隻見那盞小燈貌不驚人,雖叫鎏金盞,但是絲毫沒有金光耀耀。
但燈盞造型古樸。古拙中隱有瑞氣,不可小看。正在此時,眾人忽聽得遠處一聲巨響,隨之是“劈啪劈啪”的聲音響起,聲音漸漸密集,到了最後非但越來越響,更是幾乎連節奏都聽不清楚了,隻有“轟隆隆”巨大雜音回響在這荒山野嶺。
遠處,靠著黑暗中鎏金盞發出的一點點光芒,眾人赫然望見在那遠處山背後,霍然騰起一片黑色烏雲,在這黑暗中更增詭異,而轟隆巨響便是從那發出。眾人都是變色,西門旭眼珠一轉,忽地失聲道:“鎏金盞!”他話一出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片在空中越來越是巨大的黑雲卻已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向這裏移了移,片刻之後,仿佛從黑雲中傳來一聲刺耳呼嘯,刹那間那片黑雲竟是齊齊轉了過來,向這四人處,這黑夜裏唯一的一點亮光撲了過來。瞬間,原本星光閃亮的夜空漆黑一片,仿佛被什麼遮住了一般。眾人隻覺得一股腥臭味轉眼充斥了四周,蕭尚等人無不大驚失色。唯有袁破天還算鎮定,但臉色也已發白,疾道:“不用隨便走動,眾人背靠背站成一個圈。千萬莫要離開鎏金盞光圈範圍。”又過片刻,呼嘯轟隆聲已近在耳邊,映著鎏金盞的光芒,眾人終於看清了那片黑雲,赫然竟是無數隻黑色烏鴉,密密麻麻,而且看著身形,比往日所見的烏鴉竟是大了一倍不止,每一隻都張著大口,在一身黑色之中,口裏猩紅一片,猙獰恐怖。烏鴉據說是吃死人的肉的。這一大群烏鴉怕是連活人都是不放過的。
這時,西門旭突然臉色大變:“這是血鴉,大家千萬不要出光圈。”
血鴉,傳說中乃是吸食活人的新鮮鮮血而存活。這一大群血鴉不知殘害了多少百姓。不過這血鴉雖然凶狠,但是其血鴉羽毛內側赤紅色的血鴉絨很是珍貴,這種血鴉絨不僅輕薄溫暖,而且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看似柔弱卻堅韌無比,甚至連普通的法術攻擊都能抵擋。
不過,血鴉乃群體生物。若是殺了其中一隻,必定引群起攻之。這血鴉絨每隻血鴉隻有一點點。所以從未通說有人可以將血鴉絨練成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