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不會是真的!可是,真的分手了……
手機靜靜呆在口袋裏,全世界的人都失戀了,惟獨我最傷心。
尉遲金蘭這個名字從此便在腦袋裏剔除嗎?一點擁有把握的機會都沒有?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是真的喔……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充其量陌生人而已。陌生人,最愛最愛的陌生人。
永遠不見麵,永遠的永遠……都不見。心好痛啊,可還是想見,想見……
不知跑了多少條街,不知淚水衝刷過多少遍臉龐,不知和他的距離漸漸拉得有多遠,隻是這一次,似乎真的沒有希望了。
汽車正在發出警告的喇叭聲嗎?吵什麼,不知道失戀的人最大嘛!現在應該是車給人讓路,而不是來反的!怕,有什麼好怕,最好試試誰更厲害!
不管,用力抹了一把淚水,自己依然占據馬路右邊徑自走著,繞路行駛的汽車司機經過身旁無一例外罵罵咧咧。
“瘋子,走什麼馬路中間啊!想死也別死我車輪下!”
“你瞎眼了,不識路嗎?小心一車子撞死你!”
“臭丫頭快點走人行道,腦子有問題!”
罵吧罵吧,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統統不理!你們才是瘋子!今天本人想走哪兒就走哪兒,看不順眼的直接軋下去吧!
我惡狠狠轉頭盯住一個跟在身旁罵不停的司機,直到後麵的車輛連續鳴起喇叭,他才停止無休止的謾罵開車從我身旁駛過,一道嗆鼻的尾氣令我不住咳嗽了幾聲。
反正今天姐姐心情好,願意當你們的出氣筒,誰不順心不高興願意埋汰的盡管衝我來吧,今天可是難得一天,隻有聽見你們的罵聲,我才能明白自己尚且活在這世上,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耷拉著腦袋,想起難受的事我不由得沮喪至極。
“走邊上啊,這裏不是你該走的地方!”
又是一個羅嗦的家夥,聽著聽著,漸漸感覺聽力有些麻木。
嘭地一下感到膝蓋的疼痛,我竟然與一輛車尾撞著了,看著銀色的金屬外殼,有種奇異感……
愣愣盯著車尾,耳邊仿佛聽見司機下車趕過來的腳步聲,哈,又要開始訓斥了吧?
“剛剛就讓你走邊上,你這人怎麼不聽啊?幸好現在是紅燈沒什麼車,萬一撞到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是絕對不會聽進去的,羅嗦!
眼角餘光注意到後車門徐徐打開,原來還有人,大概準備合力一起責怪我的冒失與任性吧。
“百……水晶?”
清脆熟悉的詢問,就像清晨第一滴露水純淨透明。
我驀地抬起頭,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與黑夜渾然一色,我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唇,眼前人的驚訝不亞於我,忽而走近推了一把我的額頭開心笑道。
“哈,真是你這丫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瞥見我不笑的臉,他忽而止住笑,打量的目光溫暖親切。
“該死的,你怎麼不笑啊?是不是把我忘了,我是湛曦,湛曦啊!”
他又推了一把我的額頭,抓了抓頭皮頗為惱火,腦袋歪斜時我看見紅燈還剩五秒就滅了,抬起手指不知為何隻想提醒他時間快到了。
“綠燈了。”
“哎,管它紅燈綠燈的,你這丫頭怎麼了,呃……哭過?”
他愣住了,仔細盯住我的臉,烏黑的瞳孔好深邃啊。聽見身後的喇叭聲,他轉過頭瞧了瞧交通信號燈,準備將我拉上車,司機配合地利索打開車門。
“啊,先不說這個,坐上去!”
“不,我不要!”
我急忙縮回手,後退幾步跑掉了。沒跑多遠立即被抓住,他將我拉上人行道緊緊固定我的手臂,勞斯萊斯從身旁緩緩開過,他擺了擺手,司機點點頭開著車子離開了。
轉過臉意味深長看著我的臉,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跑什麼,又不會把你吃掉!臉上的淚痕怎麼回事,誰惹哭你的?我走的時候你不來送我,剛回來你就這樣迎接我,好樣的,百水晶你究竟什麼意思啊?”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眼瞼獨自沉默。
時光穿梭在青春的歲月中,傷感,疼痛,還有致命的迷戀……
“三個紫色眼影……以及兩個朱紅色化妝盒,換你的淚水,可以嗎?”
他鬆了鬆口,嚴肅的質問已經換成輕鬆調侃。我點了點頭,他立即輕快暢笑道。
“哈哈哈,你這丫頭還當真啊,我隻是逗逗你嘛,別用那種執著目光瞅我,好象我身上沒穿衣服似的。你這副樣子準備明天乞討還是怎麼,沒人要的灰丫頭,擦下臉。”
他掏出一張紙給我,我沒有接,望著他難受地哽咽著。
“湛曦……”
“嗯。”
“我失戀了。”
他呆呆望著我,愣住原地無語。望著他的臉,我突然感覺脖子有些酸,他好高啊,如果再低一點就能捏捏臉了。
盯住我的黑色眼睛好象正在努力搜尋什麼,他的嘴皮動了動,終於樂了。
“笨蛋,說這個幹什麼?以為我是你嗎,像你一樣無能的隻會哭?失戀,說什麼蠢話,天下第一自戀的你怎麼會失戀!你不是號稱臭美狂女王嘛,精神,你的精神在哪裏?就算你得了精神病也比現在這副失魂落魄來得意氣分發!別哭了,好好的,你要幸福……”
他低聲吐出最後一句話,我的淚水開始狂飆,他嚇得不住掏出一張又一張紙巾塞入我手中,一邊遞過來一邊凶巴巴喝道。
“哭什麼啊,你病瘋了?再哭眼睛就瞎了,別哭,喂,叫你別哭,聽見沒有!”
“嗚嗚嗚,我失戀了,嗚……”
“失戀就失戀,有什麼大不了,天天都有人失戀,你現在才失戀,已經算走狗屎運了!快點擦,鼻涕都流下來了,哎呀呀,髒死了,你自己擦!”
“不是鼻涕,是眼淚!不是走狗屎運,是踩到狗屎了,嗚嗚嗚……”
“啊~哈哈,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快點擦掉眼淚,女的怎麼都愛哭啊,真是的~”
“我失戀了,我失戀了,嗚嗚嗚……”
“我說過知道了,知道了,不許哭了,不許再哭!哎呀,好煩呐~~~~”
“嗚~~~~哇~~~~”
“你這個笨蛋別哭那麼大聲,大街上有人看呢!行了行了,下次我把那個惹哭你的海洋生物扁個結實替你出氣,別哭了,嘖嘖,別哭了,喂,聽見沒有?”
“嗚嗚……嗚嗚……哇……嗚……”
他趕忙捂緊我的嘴巴,拖著我鬼鬼祟祟倒退著,快步拐進一個小巷裏,推推我的手示意擦擦自己的眼淚,可是我無動於衷,他猶豫一陣拿起紙替我胡亂擦了幾把,一邊擦一邊苦口婆心勸慰道。
“別總是哭,那麼有趣好笑的臉簡直快要毀容了~笑笑嘛,不對我,也善待善待自己啊!哇,鼻涕!”
他五指鬆開,將紙巾拋至老遠,身體也立即跳開我不滿地大聲辯護道。
“說了不是鼻涕,是淚水,淚水!”
“喲,聲音蠻大的,看來有力氣了,愛哭鬼覺得好點了嗎?”
他笑著走近我,瞅著我的臉有些高興,摸摸自己的眼皮似乎有些犯困。
“剛下飛機好累,一切等明天再說吧,先回家去。”
“臭,臭湛曦你為什麼回來?幹脆死在美國,一輩子別踏上中國土地!”
湛曦站在跟前望了望我,轉過身徑自笑道。
“喲,喲,不知道誰成天對著我的留言機胡亂吐糟,都快容納不了那麼多口水了!”
“誰整天給你留言了?你想說是我嗎?告訴你,不是我!肯定是你的花花草草,她們無法忍受自己的想念所以才瘋狂打你手機!”
“那你想我嗎?”
他忽然一本正經道,睜著通紅的眼睛,我一時瞠目結舌無法回答,他卻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像個要糖塊的小孩不依不饒。
“要說真話,騙人的話會被大灰狼吃掉!”
看著他認真的稚氣模樣,我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口水全噴他臉上,他哇地跳開,飛快擦了幾下臉,本想敲我一記卻隻是用手點了點我的腦袋。
“你是灑水車嗎?笨蛋,真髒!”
“你還不是一樣,我以為回來之後的你會稍微改變一點,沒想到還是頑劣到底!”
“怎麼樣怎麼樣?我就是我,想怎樣就怎樣!不過說實話,見過你很高興,尤其是現在。”
白皙臉上笑容加深了,他忽然攤開雙手,準備擁抱我嗎?正當我鼓足勁站起身,他卻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可惡,耍我~~~~
“哈哈哈,上當了,真好,你還是那麼笨,太好了,哈哈哈哈~”
這個家夥說話真是氣死人,我佯裝發怒瞪住他,他突然環住我來個大大的結實擁抱,讓人有些措手不及,這家夥還是那麼出其不意地不按牌理出牌。
這個擁抱真溫暖,溫暖得讓人想哭……
“喂喂喂,我的衣服不是抹布,眼淚不許掉上麵!”
他一把推開我的額頭,好似身上這套休閑服很昂貴似的,可是再貴也沒我貴吧。嘴裏噴出火yao警告,可是肩膀與我的臉還是緊密接觸了。
任由我貼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他的雙手已經耷拉身側沒有擁住我,隻剩給予溫暖的懷抱真實得像太陽一樣親切。
“為什麼哭呢?看見我回來應該喜及而泣,為什麼要哭呢?”
輕柔的聲音就像安慰嬰兒入睡的催眠曲,我搖搖頭,連回答的力氣幾乎沒有。
“湛曦,湛曦……對不起。”
“好端端的道什麼歉啊,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那是代表聖誕節缺席的我真摯道歉,你一定要聽清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行了行了,我沒耳背,別念了~我問你,是不是……海洋生物傷了你的心?”
他扶起我的腦袋,無所謂地雙手插進口袋認真看著我,我頓時倒吸一口氣,忽然雙手掩臉正要蹲下去,他趕忙拉住我好生安慰道。
“喂喂喂,別哭啦,你這丫頭掉進黃河嗆多了水嗎?我沒別的意思,隻是作為,作為……朋友之間的關心。”
我緩緩抬起臉望著他,這是劃清界限避免產生誤會,還是另有其意?他愉快笑笑,好似從現在開始,我,百水晶和湛曦正式做好朋友!周圍的石塊灰塵成了最沉默堅定的見證者。
黑夜不停散發種種魅力,時而讓人沉醉,時而讓人順其自然。
或許是某種思緒隱隱作怪,不知不覺吐露自己隱藏已久的話。
“因為上輩子欠了你的,所以這輩子我……”
“不,是我欠了你。”
他打斷我的話茬,昂頭望向夜空某處,低下頭依然對我說道。
“別多想了,現在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覺,有一天世界塌下來,我替你頂著。”
謝謝你,湛曦。你回來了,我很高興,真的。
感謝你回來,謝謝……
睡了多久不知道,直到手機的滴瀝嗒拉響聲將自己從夢裏拉出來,迷糊的腦袋一片混沌——
“你,你好……”
“懶丫頭你怎麼還沒起床?三點了,三點鍾了,你要死了!”
湛曦的巨大吼聲差點穿透我的耳膜,我揉了揉惺忪睡眼,騰出另一隻手提起鬧鍾一看——三點十分。
“還早呢,才淩晨三點,你別打那麼早的電話破壞我的睡眠,要是我的骨原蛋白不進行新陳代謝,我一定把你變成骷髏頭項鏈殉葬!”
“骨原蛋白……什麼淩晨三點,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太陽把你的屁股曬爛了,快點起床好不好,懶骨頭你不想吃免費晚餐嗎?”
哇,我的瞌睡一下子煙消雲散,全部飛到馬爾代夫度假了!
小心翼翼抱住手機,為了不讓聽力出現錯覺,我再次確認道,連聲音都分外遲緩。
“你,說,晚,上,有,免,費,晚,餐,吃?”
“是,呀,起,來,吧,懶,骨,頭。”
“好好,你等我一下喔,我刷得飛快,洗臉也是,很快,超級迅速!一定要等我啊!”
“知道了,六點半來阿婆火鍋店。”
啊~~~~我的下巴齊刷刷掉下來——
“六點半?現在才三點幹嗎把我叫起來,還有三個半小時應該多讓我睡會兒!”
我不滿地大聲抱怨,他卻不當回事,繼續我行我素命令道。
“叫你起來就起來,少廢話,不想來就算了!”
“我來我來,可以帶人去麼?”
“隨便了。”
太好了,一會兒把吉彩兒叫上,剛掛掉他的電話,吉彩兒的電話一接通,我立即得意洋洋向她炫耀,可是她卻以備考的優良借口拒絕了。後天考試,後天考試嗎?啊,根本沒複習~~~~
忽然想起考後第五天立即進行冬令營活動,我的心失落至極,他不會去吧,尉遲金蘭與我已經不可能了,唉,怎麼會這樣,好不甘心呐。
刷牙刷牙,看著白花花的泡沫,我縮了縮鼻子,用毛巾來回揉動快要變紅的雙眼。
千萬別這樣,出去玩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愛情不是唯一,沒有愛情,我還有親情、友情,生活是豐富多彩的,淚水不能築起一座幸福天堂。
憂傷,越想尉遲金蘭越憂傷,不能再想了。
漂亮,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見湛曦……
唇彩、眼影、化妝盒、卷發棒等等,武器統統拿出來!對了,他還欠我三個紫色眼影兩個朱紅色化妝盒,因為後來我沒哭了,到時候叫他還給我。
花了一個小時卷好的頭發,在我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看歪看斜看之下,始終覺得不太滿意——槍斃了。又花了半個小時洗成直發,特別是劉海格外加了護發素,哇,香噴噴的,不錯。看著鏡中穿著白色大襖搭配一身紫色洋裝,腳底毛絨絨的黃色短筒靴完美體現筆直的細腿,我百水晶還是有一些可人之處嘛,不錯不錯,可以出門了。
天漸漸黑了,湛曦又來了個電話催命似的,我隻好旋緊指甲油瓶蓋放棄塗粉色指甲油。
啊哦,不止他一人嗎?到了卻發現火鍋店門口站著幾張熟悉麵孔,幾個不太接觸的男生和湛曦特熟,和我卻沒說過幾句話,早知道這樣就算死也要拉上彩兒過來衝鋒陷陣,那個一點也不肝膽相照的自私鬼現下肯定窩在家裏拚命**,複習,我這種類型還要複什麼習,因為我太聰明了,智商太高了,對付考試的經驗太豐富了,考試,隻有俗人才會怕得要命,我可是一點也不把它放眼裏,盡管它多次不給我好臉色瞧,我依然不怕,因為有考試全抄法寶嘛。
“慢死了,你在家裏蒸饅頭嗎?”
一見麵,湛曦劈頭蓋臉訓斥我的慢騰騰,不是正好六點半嗎?這家夥永遠對我有成見,撒不完的氣,沒完沒了的怨,哼!
我懶得反駁,瞪了他一眼呆在一旁不說話。他看看我,緩解一下神情走過來挨著我站住。
“喂,你的眼睛還沒消腫嗎?叫你用冷熱毛巾各敷三分鍾,你幹嗎不用?笨死了!不過今天你……還過得去。”
過得去?哇~~~~我的表情立即進行一番戲劇性變化,雙手夾住臉獨自回味一下,又從包裏掏出小鏡子,我照,我照,我照照照,確實如他所言,真是美許多啊,暫時忽略被人暗示的心理成分占絕大部分!
皮膚白裏透紅,紅裏透粉,粉裏透紫,紫裏透彩,哇哈哈,我太美了,美及了,不不不,我超美!
“請你收起自戀好不好,還沒吃飯就想吐了!”
湛曦受不了,轉過臉看別的方向,透過小鏡子瞄見其他幾個盯住自己的男生有的微微轉身,有的吃吃發笑,反正都是一些見慣表情,管你們,反正今天數我最美!
“你肯定在想自己最漂亮,是不是,臭美的丫頭。”
這家夥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麼?怎麼連我想什麼都一清二楚!即使猜對了,我還是不願意坦白承認,拐彎抹角支吾道。
“什麼想,我本來就漂亮,最漂亮了。”
“煩死了,你這丫頭自戀情結怎麼還是那麼深,回頭把你腦袋也涮下好了,真是的~臭小子怎麼還不過來,餓死了!替我慶祝連個人影也不出現,質虎這個家夥怎麼回事?”
原來是等程質虎,難怪總不上樓去。冷死了,他再不出現我可要凍成冰塊了!我不由得裹緊棉襖,瞧見我的怕冷模樣,湛曦掃了一眼笑笑,手放進口袋來回走路。有什麼幸災樂禍的,我就不相信你現在溫暖得像是躺在溫室大棚裏的蔬菜!
終於,就在我的眼淚鼻涕幾乎同時誕生之時,背著一個鼓鼓囊囊大包跑過來的人出現了,程質虎呼哧呼哧嗬著熱氣一路奔過來,一瞬間,連人帶包差點沒將湛曦撲倒,哇,這才是正版活靈活現的惡狼撲羊吧。
“湛曦!嗚嗚嗚,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好兄弟好姐妹!”
“去你的,肉麻死了,誰是姐妹?臭小子你長壯了,好象還長高了點兒,哈哈哈!”
湛曦笑著攤開手心比了比程質虎的腦袋,程質虎拍開他的手,抱住他的脖子半天不肯鬆手,湛曦推了老半天也推不動,隻好任他抱緊,兩個人開心地鬧著,就連站在一旁的人都能微微感受到他們之間真摯的情誼。
程質虎終於鬆開了湛曦的脖子,轉過身衝我們一一打招呼,瞧見我,他好似看見青藏高原似的,聲音分貝明顯高出許多,怎麼,我是雪地猩猩嗎?幹嗎如此大驚小怪。
“百水晶!哇,哇,你來了!哦哦,湛曦,你是不是已經向她……”
“不是!因為某頭豬很貪吃,所以我特意把她叫過來掃蕩殘羹冷炙,哈哈哈!”湛曦敞開笑容開心笑道。
“臭湛曦你這個壞蛋!”
我氣憤地大聲宣泄內心不滿,其他人立即轉過頭瞧著我,我趕忙閉上張開一大半的嘴巴假扮淑女。
“湛曦你又說假話了,幹嗎總欺負她啊,明明那麼喜歡她……”程質虎不苟同地嘟囔道。
“我和她隻是朋友,就像和你們一樣的朋友關係,聽清沒有?不要製造誤會了,你這個晚到沒資格說話的家夥!百水晶,我們隻是朋友,對吧?”
湛曦忽而轉過臉望著我一臉真摯,我有些不知所措,該點頭還是怎麼做?不表態,他認為我默認了,指著發愣的我立刻朝旁邊的朋友們確認自己的話。
“看吧,她都點頭說是了,你們別再嚼些沒頭腦的蠢話了!”
那個誰誰誰說是了,哪個說是了,我才沒有點頭承認呢!
我撇了撇嘴唇望著麵前自得其樂的家夥,算了,不跟這種單細胞生物計較,隻是奇怪這些家夥怎麼還不上去,集體在這兒挨餓受凍嗎?
“上去吧,怪冷的,千萬別有人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