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聽到趙家家主的話,本來還安靜的人群一下子躁動了起來,回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麵和一聲聲慘兮兮的叫聲,恐懼與敵意瞬間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就連那些不懂事的嬰孩,也麵露恐懼的看著二樓上的幾人。
“不好辦啊!”一旁陰影中躲著的霍老九搖了搖頭說道,“本以為李驍雲已經夠難纏的了,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更難纏的!”
“這是當然!”付玉軒毫不在意的說道,“李家到李驍雲這可以說一直都是廬江的龍頭,在這樣的家族麵前還能安穩發展不被吞噬,那兩家至少說那兩人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主!”
“以你的水平早就知道他們會有這一出!”霍老九疑惑的看著付玉軒,“你明明可以趁著昨天把他們殺死,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們的命跟我們作對?”付玉軒笑著說道,“因為他們還有一點用處,沒用完就殺了,多可惜!”
“大家先不要激動!”見人群湧動,王家家主內心高興萬分,卻裝作一臉難過的表情,“我與大家一樣,都很難過與惶恐,可大家不要激動,我相信付先生對大家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有這次談話不是嗎?”
“那我們怎麼辦?”一個人喊道,“難道等他把我們殺掉嗎?要是這樣,還不如拚了!”
“對啊!”不知從哪有站出一個人,跟著附和說道,“我們這麼多人,他們就是再厲害也得掂量掂量,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什麼對付不了的!”
“老一套,就沒有些新花樣?”付玉軒無語的看著下麵趙家與王家的兩個家主,神色不耐的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把戲……”
隻要管用,把戲無所謂老不老。王家家主看著那些看向他的人群,心裏得意萬分,臉上再怎麼掩飾,都流露出幾分勢在必得的味道出來:“如果大家同意,我願意代大家與付先生做談判,我相信付先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我想付先生的目的無非就是帶一些人住到樓子裏,其實樓子這麼大,完全有地方住,隻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是啊!”
“這就是小師弟說的,利用人們心裏來引導人們的想法!”湯元略有所思的說道,“那個王家家主,在這一點上確實很厲害。”
“可他還是被李家壓了這麼多年!”付玉軒一臉不在乎的說道,“李驍雲的手下敗將,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打算怎麼應對?”湯元好奇的說道,“再等一會,他就凝聚了人心,到時候無論你怎麼應對,好像都不是很妥當!”
“讓他蹦躂!蹦躂的越高,摔的越慘!”付玉軒淡淡的看著王家家主,又看了看天,笑著說道,“時間到了!”
叮!隨著付玉軒的話語,一聲清脆的鈴音響起,一個頭戴羽毛冠,身披獸皮衣,手持羊頭骨杖的花臉人緩慢的從遠方走了過來,所謂的緩慢是那人的動作,一步一步像是病了一般,可這樣的緩慢也隻是看起來,幾百米的距離,那人隻走了十幾步,看起來像是戲法一般。
“巫祝!”
“是巫祝!”
人們看到那人紛紛叫了出來,王家與趙家家主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驚訝,卻帶著幾分的篤定。
“終於到了最好玩的時候!”付玉軒看著來人居然興奮了起來,“終於可以把這裏的事給了了!”
“巫祝大人!”待來人靠近,包括王家、趙家以及老者在內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齊向來人磕頭。
“大人說,這裏有人假借他的旨意,特來讓我撥亂反正。”巫祝沒有讓人們起身,反倒指著樓上的付玉軒開口說道,“河伯的旨意不容詆毀!”
“河伯大人的話當然不容詆毀!”付玉軒被巫祝指著,人們看著,依舊一臉平靜,甚至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可誰假借旨意,還說不準!怕是要河伯大人自己來說,才行吧!”
“放肆!”羊頭骨杖狠狠的砸在地麵上,濺起一地的石子,“吾乃河伯信使!豈會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