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了!所有人都安靜!”得天樓外,近萬人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站在二樓發言的付玉軒,付玉軒手裏拿著一個木頭做的喇叭,臉漲的通紅,盡量把自己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下麵有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這第一呢就是水患的原因已經知道了!是水伯大人生氣了!你們想想,這幾年,年年都獻祭這個美女啊、牛羊啊給水伯大人,像什麼?搞得水伯大人跟貪官一樣,難看!庸俗!”付玉軒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看起來十分的滑稽,逗得下麵的孩童嘎嘎直笑,可那群大人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那怎麼辦?祭祀用豬馬牛羊一直都是村裏麵的規矩,美女金銀也是巫祝們說的,巫祝都是河伯的信使,難道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一個穿著打扮很是華貴的中年站起身子說道,“這曆年都沒有問題,怎麼……到了今年,河伯大人他……就生氣了呢?”
“對啊!我們怎麼從沒有聽巫祝說過!”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也哆哆嗦嗦的起了身說道,“這事說到底,還是要聽巫祝的!要是不是這個問題,那我們不是要跟著倒黴?”
“對啊!大家想一想,這樓子為什麼能保護大家平安?”中年讚同的說道,“還不是因為我們祭祀積極,河伯大人格外開恩給我們留下的一塊避禍之地,說明巫祝說的並沒有錯,隻要這地沒出什麼問題,或者巫祝沒有傳達別的指示,還請付先生不要隨意假傳旨意的好!”
“是啊!”此時此刻又有一人站了出來,“這幾天得天樓動蕩,李家莫名其妙被人滅了門,而付先生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樓中,這兩者很難解釋的清啊!”
“趙家和王家。”付玉軒小聲的嘀咕著,“在李家最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的就是這兩家吧,那些下人裏帶頭的那幾個就是他們安排好的,本以為他們能識相一些,沒想到這時候跟我玩這個把戲!”
“要我殺掉他們嗎?”湯元想了想,這幾天的接觸下來,湯元對付玉軒的行動做法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付玉軒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對阻礙自己的人向來都是殺之後快,而且在這個時候,趙家和王家出來阻攔,對於救災之事也是有害而無益,所以湯元有了殺意也實屬正常。
“不要動!”付玉軒背在身後的手輕輕的擺了擺,“我知道你很厲害,可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殺了他們,也難免會被人看出來,落得口實,更別說他們已經將了我們一軍,不能這麼做!”
“怎麼?”王家家主也就是那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得意的說道,“付先生被我們說破,無話可說了是嗎?要知道假借河伯的意思,破壞樓子的安定,可就是與我們所有人作對,我知道付先生的手下功夫了得,難道你們還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死我,或者說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不成?”
“付玉軒!”趙家家主激動的說道,“你想殺就殺,不要借用河伯大人的意思,別人怕你,我趙巳可不怕你,你要是真不怕河伯震怒,就來啊!”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那個起身的老者本隻想詢問一些事情,誰知道王家與趙家家主居然玩了這一出,焦急的用著哆嗦的手揮著,“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誰跟他是一家人!”趙家家主不耐煩的說道,“陳叟,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他付玉軒來到我們廬江才幾天?就能說是我們廬江人嗎?難道隨便誰家落戶在廬江,都可以對廬江的事情指手畫腳,都可以假借河伯的名義迫害他人嗎?要是能這樣,大家的安危何在?河伯大人的威望何在?”
“是啊,陳老!”王家家主哀歎了一聲點了點頭,“千百年來,廬江能夠在那麼多次的災禍中幸存,還不是我們發自內心的尊敬河伯大人,以及河伯大人賜予我們的福地?李家、王家、趙家以及各個鄉紳富豪齊心協力才有了得天樓,可以說,這樓是我們廬江人同心的象征,可現在呢?李家覆滅,大家被趕出樓子,甚至連河伯大人的名譽都要被損壞……陳老,您也是廬江的老人了,您來說,這事該怎麼辦?”
“這……”老者本想說些什麼,一聽到兩家家主的話,瞬間沒了主意,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話說的雖然衝了些,可理也是這個理,本來樓子裏挺好,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就能度過眼前的難關,隻是……”
“還隻是什麼呀!”趙家家主跺了跺腳,“您這幾天沒看見嗎?樓上的血都已經流到了一樓了,他們哪裏是來幫我們的,分明就是來血洗得天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