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元為難地：“我不知道，知道我也不能提供，這個真不行。”
卡薩點點頭：“我理解，已經很感激了。”是誰，不重要！而是這種情況真的不能繼續下去了。我忍不了了！什麼反政府武裝，就是叛亂份子！就該處死！他媽打仗打贏了，他們說不行，你不是民選的，民選我也選上了！他們還說不行，你選舉不透明！賤人就是矯情！沒完沒了的暗殺暴亂！有些人希望我的國家永遠都處於戰爭狀態！夠了！必須停止！
周啟元望天，我啥也沒聽到跟我無關，我擦我擦！血雨腥風就這麼來了，這貨瘋了，要大開殺戒了！我居然還理解他！
周仲元冷靜地：“啟元，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同卡薩家族有友好的曆史，現在也有能力重啟友誼。記住，我們需要礦產，銅鐵金鑽石寶石，稀有金屬，盡量獅子大開口，趁這個機會，他會讓步。記著，你名下有個基金，基金控股某礦業公司，通過私企收購礦產。聽他提條件。”
周啟元微微覺得這可真是趁人之危，隻得結結巴巴地：“你還想要教官不了？”
卡薩忍不住就笑了：“臭小子，我忽然覺得你來得不簡單了。咱們到我住處正式談判吧。”
三個人在卡薩那個並不豪華，卻也足夠寬敞舒適的家裏坐下，周啟元一口接一口地喝紅酒壓驚，陳良才不喜歡那酸味，拒絕了。
卡薩鬱悶地：“早幾年吧，我們隻要求助，你們就肯幫忙。現在你們國家那些人都精怪著呢，要教官搭軍售，要土建搭礦產，要援助搭港口。”
周啟元噴笑：“卡叔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卡薩道：“這事，我們二十年前就明白了，沒有人想賣祖產，但是你不賣，明兒就輪不上你做主，新上來的不定怎麼賣呢。咱不是民主嗎？你答應的福利不發下來人民就做主換個人來賣。我就天天琢磨著，怎麼別賤賣了。”
啟元道：“我家老板還算公道？”
卡薩道：“你家老板不錯，出價公道。但是你家老板出錢不出力，白皮的那幫出價是黑，但是帶著刀槍來的，隻要你賤賣他東西，他就力挺你不倒。”
啟元笑道：“你出錢，人家當然維護你統治，總不成即給你錢又給你槍。”你是爹啊？
卡薩道：“那你說一個要錢一個要命，能怎麼選？”
啟元笑笑：“有人要搶你敲詐你，你當然沒辦法拒絕。”然而大爺有啥義務即送錢又送槍啊？當然啟元明白自家老板不出槍的原因是啥，不對抗換取發展時間和空間啊。翻譯一下就是打不過白皮老板啊，不過現在咱們大國崛起了，你重新考慮一下。
卡薩苦笑，是，不花錢買支持的事哪兒有啊，微微歎氣：“要是真這麼簡單也行啊。你家老板其實暗中也出招，我這是明著不能得罪白的，暗裏不能得罪黃的，有時候真希望你們直接自己打一仗得了，可別把我們當棋盤，在這兒車馬炮了。”
啟元笑：“我們打完了，你就不能兩頭叫價了。”
卡薩笑睇一眼：“你小子行啊，說啥你都有詞。”哎，你說得有理，我這兩邊叫價，有的選還能賣高點價。你們真自己打完決出老大，我們就沒啥可選的了。隻不過有的選擇，選錯了就得付代價，啥是不要錢的呢。
啟元道：“有個礦業公司，想在你國內收購礦產。”
卡薩道：“競標不？”
啟元問：“朋友價？”
卡薩道：“現在礦產都在低位了，還朋友價，國際礦價要漲，你還得追加對價。”
啟元想了想：“那倒也是。但是我要控股。”
卡薩道：“不但要教官，還要真刀實槍的武裝支持。”
啟元愣一下：“那不可能吧……”
周仲元傳信：“可以派維和部隊。”
周啟元轉個彎：“除非是通過聯合國派維和部隊。”
卡薩問：“中國維和軍人？”
周啟元點頭。
卡薩點頭：“成交！具體的讓他們談，不會讓你吃虧。”
周啟元提醒：“聯合國需要理由的。”
卡薩笑：“五常點頭，理由很容易找。”
周啟元咬咬嘴唇：“我知道你很憤怒，控製點，畢竟，你很難進行過度的清洗，殺戳會留下傷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愈合。”
卡薩沉默良久，點點頭：“我保證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給這個國家帶來傷痕。你還小，不明白，短痛相較於長痛，清洗相較於沒完沒了的種族宗教派別衝突，是一種仁慈。”
周啟元無言。
啟元笑笑：“我要去奧遜州，能不能找個帶路的？”
卡薩道：“小事兒，你要找什麼？”
啟元拿出新聞給他看，卡薩微微一愣：“這跟你們有啥關係嗎？”
啟元道：“最近有些病專門在我們友邦流行，所以，隻要有怪病出現，我們就關注著。”
卡薩沉思一會兒，白眼球在黑皮膚上轉來轉去的樣子特別鮮明：“有人傳說……”生化武器？
啟元道：“生化武器肯定是存在的，但是我們不能一出傳染病就沒有證據的瞎說。”
卡薩問：“為什麼是非洲？”
啟元道：“非洲基因最多元，而且……”笑，最亂，不容易查到源頭。其它國家一查就查到誰第一個得的，從哪兒得的……
卡薩問：“這個也是嗎？”
啟元道：“這個可能性不大，24小時致命，沒有傳播時間，一般不會做為生物武器使用，我們隻是查查。”
卡薩點頭：“這是正經事，我派人幫你。有些事情，你心裏明白，我心裏也明白，對我們來說，還是你們友好得多。多數時候，我們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啟元輕聲：“願我國家有日可強大到能保護所有友邦。”
卡薩拍拍他：“這話我說不出口，坐等他國保護挺丟人，但實情就是這樣，我也希望有那麼一天。中國人厚道得多。”
啟元微笑，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