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六姐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於是沈梓鬱一副賺到便宜沾沾自喜的樣子回去了,沈嫿這才有了近十日來難得的一回清靜。
她將李濟庥送她的玉器拿出來擺弄擺弄,將白玉硯台跟橋梁筆架都放在書案上,將九連環之類的都放在妝台右邊的屜子裏。才坐了沒多久,沈嫿母親跟前的拂春便來喚沈嫿去用晚飯。
翠茸翠藤都隨著沈嫿去,沈嫿家用飯都是一大家子老老小小一道,因此沈嫿得將身邊人帶上,以免老太太嘮叨她。
這是年前的最後一頓子飯了,因此桌上擺的也都是好東西。不過說是老老少少一家子,其實也隻有沈嫿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還有沈嫿的六哥沈棕鬱跟七弟沈梓鬱,沈嬈也是明日才能到家來呢。其他的兄弟姊妹,男的在丹都太學,女的也都嫁了人了,年初二才能回來,而且嫁的遠的也有,即使回來也回不全。
沈嫿祖父母跟前現下就沈嫿這麼一個孫女承歡,因此也是極寵溺她。一家人和和樂樂的,沈嫿最愛這種感覺,她一直覺著再沒什麼比家人和睦更重要的了。
第二日除夕,沈嬈倒是大清早的便回來了,一家人見麵自是親熱異常。
沈嫿一到沈嬈回屋便跟上去,沈梓鬱跟著她也被她借口支開了。
沈嬈曉得她是有事,便道,“有什麼事便問?越王?”
“嗯,你沒吃虧吧?越王被你拿下沒有?”
沈嬈一臉誌得意滿,“那是自然,越王也是個沒主意的,給他吹點枕頭風,他就拿不住了。”
“你還給他吹枕頭風?”
“哪能是我,是雲破月和花弄影,她們兩個將個越王迷得是七顛八倒的,如此越王,咱們何愁大事不成也?”
沈嫿讚同,越王是不像能做成什麼大事的人,生於深宮之中,養於婦人之手,驕縱慣了的性子,“那,五姐姐,我還有個問題。”
“有就說,你何時也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就是,那個,你跟白鶴飛白大哥。”
沈嬈頓了一下,而後道,“我跟他怎麼了?”
沈嫿已是瞧出來了,笑道,“沒怎麼沒怎麼,先前十一哥同我說我還隻是不信,原來竟是真的,五姐姐,你瞞我瞞的好苦。”她那時候差點就打算著將李濟庥拱手讓給沈嬈來著。
沈嬈瞥她一眼,麵上有些紅了,“我瞞你什麼了?奇奇怪怪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還想瞞我?瞞不住啦,哎,白大哥同你表白沒有?我聽十一哥說白大哥也是今日回來呢,你不去瞧瞧他去?”
“沒正經,你怎麼不瞧瞧十一哥去?”
沈嫿不好意思說她才打山上下來,便道,“去的去的,過幾日隨著爹娘一道去給冷世伯一家拜年呀。”
“你們就沒私下裏見過麵?據我所知,十一哥回來了最少有十日了吧?”沈嬈一副有所了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