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真的是小月的孩子嗎?”冰清喜極而泣,閃著淚花激動的問著床榻上的孩子。
何孝見狀不語,她是驚了卻沒有太多的喜。畢竟這孩子的身份太過特殊,對於何家來說恐怕承受不起……思忖著何孝便決定找個時間把和自己的哥哥商量商量。
到了晚上,趁著冰清哄孩子睡覺,何孝借口納涼把哥哥拉到了院子裏。四下無人,她趕緊將肅襲月隱瞞身份並且生下這孩子的事情告訴了哥哥。
何岱大吃一驚,隨即有些埋怨自己的妹妹:“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說了事情還是照樣會發生啊!哥,我們該怎麼辦?”何孝心裏非常不安,如果王上知道這孩子是前太子的骨肉,會不會以為何府是前太子的人而引來殺生之禍?“我們孩子交給王上如何?”
“不行。”何岱脫口而出,但心中的忐忑不亞於何孝。無論上一輩犯下什麼過錯都不應該牽涉到孩子。而且這孩子是晏修囑托的,他一定知道孩子真正的身份。倘若哪天孩子身份被拆穿想必晏修也不會置之不理。
“哥,你難道想讓全府上上下下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嗎?”何孝不是鐵石心腸,她不過是想要保護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小家。
“不會的。王上不會這麼殘忍。”何岱相信郭淳軒不會這麼不近人情。
“若是以前的王爺興許不會,可是現在的王上大權在握,他要治的是天下!到時候難保他做出棄車保帥的決定。”在宮裏的時間讓何孝領略了帝王家的殘忍和冷漠,為了利益他們總是會不斷的舍棄身邊的棋子,隻為達到他們心目中的目標。
“孝兒!你這是大逆不道!”何岱語重心長的對著何孝指責道。
交談無果,兩兄妹不歡而散。翌日,冰清抱著自己的兒子來奶娘這看安然,卻不想奶娘守著搖籃睡的死,搖籃也沒有孩子!冰清趕緊推了幾下奶娘,就勢奶娘死死的摔倒在地。“來人呐!”冰清見狀立刻大聲呼喊起來……經查,這府裏同孩子一起消失的還有何孝。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什麼事情?為什麼孝兒要抱走安然!”冰清連連發問。
“也許孝兒帶著安然出去溜達了,我這就去找。”何岱想到昨日的談話便心急如焚,這丫頭該不會抱著孩子進宮吧!事情緊急,何岱立刻命人沿街尋找……
蔚藍的大海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遠遠的眺望,海角盡頭駛來的船隊就像是海上冒出來的巨龍。西門洛拓來的早了些,隻得靜靜的站在碼頭迎接海上來客。
“怎麼是他?”隔著單孔的航海西洋鏡,端木明揚有些意外,這迎接他們的竟然是西門洛拓。那趙柯尚在哪?
“管他是誰!隻要他替我們大開方便之門,我們便可長驅直入玉王宮!”郭淳耀眼見就要進入玉國心底複仇的火花就開始高漲。
左誌雲觀之端木明揚和郭淳耀的表情各有不同,心底又是一番竊喜。他知道兩人麵和心不合,隻不過是相同的野心和目標才讓他們聯手。這樣最好!隻要攻入玉王宮,他們就會有矛盾,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近千艘船隻靠岸,隨船而下的士兵估摸著也有五十萬有餘。西門洛拓皺眉,這遠比他們設想的要多,若直接對抗定會損兵折將。“太子殿下千歲!”郭淳耀一跨入碼頭,西門洛拓就主動上前行禮。
“嗬嗬,你不喊孤都快忘了。”郭淳耀有些話裏有話,當日毀他計劃也有西門洛拓一份力。
西門洛拓低頭,旁人以為他是被郭淳耀的話揶揄了,事實卻是西門洛拓在冷笑:哼,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趙柯尚人呢?”端木明揚佇看不見其人故而問道。
“趙太子有要事回淩國了。”西門洛拓倒不隱瞞,將趙柯尚回去對付趙霓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人。
“嗬嗬,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郭淳耀竟是嘲諷,而端木明揚卻沒有表態。
“舟車勞頓,兩位還是先歇息片刻吧。稍後咱們再討論攻城之計。”
好不容易將人都安置妥當,西門洛拓便立刻修書告知在中途埋伏的晏修。
玉王宮,越逼近封後大典的日子氣氛越詭異。這一切的源頭就在兩位主子的身上。
“王上,娘娘還是老樣子,不肯吃東西。”小德子誠惶誠恐。聞訊離莫言都然而立,甩袖便前往坤寧宮。從那日起李出塵就沒有和離莫言說過一句話,離莫言軟硬兼施,但對李出塵來說絲毫不為所動。這都四天了李出塵始終不願意進食,若再這樣下去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