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現在估計已經成馬蜂窩,身上大小的窟窿定然不計其數。
三個人還沒等走到寢宮的門口,寢室裏的皇甫淳就聽見這叮鈴的聲音。
嘴角微微的彎曲,片刻又恢複深度睡眠中,對外界的事情一概的不問。
他相信他娘子能對付外麵的一切,閉上眼,他隻管裝他病入膏肓就行。
進了寢宮,女人有意放慢了腳步,就是怕把他吵醒。
可就是再慢,這短暫的路也有到頭的時候。
皇甫璽進了寢室,不會管淳王妃是怎麼想的,一步上前,快速到床榻前。
“璽王,你輕點,王爺昨晚折騰一宿,今早才剛剛睡下。”
女人微怒的聲音乍然在皇甫璽的身後響起。
“我皇弟自是知道輕重,你咋呼什麼。”
“你……”
飛鳳有些想和他幾嘴,可是看著床榻上的已經‘睡’熟的人,隨後把嘴緊緊的閉上。
臉色氣的緋紅,要不是裝,現在她真的很想給眼前這人幾耳光。
讓他睜開那狗眼,省的門縫裏看人。
皇甫翼有意的激怒她。
可見她並不像是在外麵那般,牙尖的頂撞與他,可見床榻上這個人是真的病了。
要不然,依照他對眼前這爭強好勝的淳王妃的認知看,她是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得理不饒人。
皇甫璽耳朵聽著身後的說話的聲音,下手已經摸上皇甫淳的脈。
手指塔上他的脈搏,眉頭不由的皺的緊緊的,那眉峰都能夾死一直蒼蠅的。
飛鳳看著眼前情況,心裏不免的擔憂了下。
可看著皇甫璽的眉眼,似乎情況不是很樂觀。
女人伸手把擋在眼前的男人一拽,甩一邊去。
剜了眼他:“沒眼力見兒的,竟擋路。”
皇甫翼沒想到她下手扯他,差點把他扯倒在地,冷冽的眼神不由上下打量一遍女人。
“璽王,我瞧著你會把脈,是不是會看病?那……那我家王爺怎麼樣?”
女人沒理會身後那一雙打探的眼神,反而更加關注眼前的事情。
“這個……五哥的病是有些重,隻要後續藥跟上,應該能康複。”
花飛鳳聽到這話,心裏有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皇甫璽被花飛鳳那雙犀利的眼睛看的心虛。
他也就是會一些皮毛。
說不上熟練,但是也能摸得清這脈象,知道眼前的這人是有病還是沒病。
可是他給皇甫淳摸了半晌,那脈象時有時無,就是有也虛弱的很,好像命不久矣。
就像是淳王妃在外麵說的那般,王爺急等著這一些上好的藥材。
不過依照他估計,也就是上等的老山參,吊著王爺那一口氣而已。
“沒想到淳王妃的手勁兒很大啊!”
皇甫翼眯著眼問道她。
“說的都是廢話,莊稼地裏的人,在沒有一把子力氣,還要不要活了。”
女人聽到這話,瞬間想到剛才自己那一拽他,似乎讓他起了疑心。
不過她倒也說的不錯。
這莊稼地裏的人,幹活都是需要一把子的力氣,不然那糧食怎麼從地裏背到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