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說走就走的旅行 浪漫之城鳳凰古鎮(2 / 3)

我們打過招呼就沒有再說話,我不善於跟陌生人交談。我們一起坐上大巴開往武昌火車站,我和沈彥風坐在一起,在靠窗邊司機的右側,吳晨曦獨自坐在左側,跟我們是在一排,中間卻隔著走道。吳晨曦麵無表情地坐著,看上去是孤身一人的冷清。

沈彥風和吳晨曦在持續交談著,我並沒有認真去聽,專心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世界裏,兩個半小時以後我們就到了。

在武昌火車站,沈彥風說還有同行的人,都是他的好朋友。我隻顧跟著沈彥風走,並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同行的人,心裏不禁有點害怕,但凡接觸陌生人,我總是有不可抑製的緊張。

另外一起同行的夥伴,是他的另外一個同事,名字叫做李誌平,個子比較矮小卻看起來很成熟。李誌平是典型的愛家好男人,出門還帶著他的妻子和孩子,看上去家庭和睦很幸福。這就是此次旅程的夥伴,一群人開始愉快地聊天,等著火車的到來。

這是我第一次出門遠行,從小安分守己的好學生,還沒有機會去叛逆,未曾有過的跨省旅行。帶著新奇驚喜的未知旅程,因為有沈彥風的陪伴,意義完全是不一樣的。隻要有他在身邊,無論走遍天涯海角,對我而言都是恩賜的幸福。

沈彥風是我堅實的依靠,我沒有任何的不安感,唯獨隻害怕跟他走丟了,我就會遺失在他鄉,孤獨寂寞地漂流。我隻需要握緊他的手,就有無堅不摧的力量,他永遠都不會放棄我,他會用生命來守護我。

由於國慶節是假日出遊高峰,沒有買到臥鋪票的一群人,開始在硬座的狹小空間裏,開啟日夜交替的聊天模式,以此打發車上的無聊時光。

他們在放肆大膽地調侃,從最火的娛樂選秀節目,再到熟悉的工作同事近況,時常被自己的幽默感所震驚,發出爽朗的大笑,鄰座的老鄉們不時地投來敬仰的目光,也側著耳朵傾聽這種免費的娛樂。

沈彥風是個性格外向的人,很善於與人聊天,他陶醉其中也享受著放鬆,所有的人都有點崇拜地看著他,他更加得意地侃侃其談。而我並沒有參與其中,這些都是他的朋友,我一點兒都不熟悉,有種忌憚的陌生感。

我獨自戴上耳機回歸安靜,手上拿著MP4看電影,沈彥風不時地湊過來,查看我臉上的表情,有沒有暗自孤獨的偽裝。他確信我是沉浸在電影中,又轉過頭去同他人聊天,臂膀始終緊挨著我的身體,感知著我細微的變化。

夜幕開始降臨了,窗外是漆黑一片,不時閃過幾家燈火,我想到現世安穩的寧靜,而我現在正在路上心在遠行。車廂內也變得安靜,有些人已經睡著了,有些人在欣賞夜景。沈彥風和朋友也都疲憊了,沒有日間侃天的興高采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平時就沒有熬夜習慣,因為坐在火車上不能睡,感覺倍加難受,似乎有點支撐不下去了。火車不停地往前開,我看著窗外的夜色,隻覺得頭暈耳鳴,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既吃不下食物,也不想喝水,隻能靠意誌力硬撐,感覺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沈彥風發現了我的虛弱,用手攬過我的頭,把我摟在他的懷裏。他用手指將我耳際的發絲,輕輕地拂到耳朵後麵去,

指尖的動作溫柔細膩,生怕弄疼了我。

沈彥風將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用手試了下我額頭的溫度,帶著心疼的寵溺口吻對我說:“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肯定沒有受過這種苦,現在跟著我,讓你受苦了,親愛的。”最後那句昵稱他說得很輕,幾乎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得見,但我卻聽得很真切。

他用憐愛的目光看著麵色慘淡的我,微皺著眉頭輕聲地安慰道:“你的體質太差了,臉色也不太好,晚上不能熬夜。你放心地睡一覺,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

我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於是放心地入睡了,躺在沈彥風的肩膀上。無論是怎樣的坐姿都很難受,我不時地就要挪動位置,換個睡姿和朝向,不停地動來動去。沈彥風卻很悉心地照料我,唯恐我有什麼不適,他心疼我疲憊的樣子,隻怪自己不能替我承受痛苦。

我們就這樣煎熬了一宿,第二天六點多,天蒙蒙亮的時候,沈彥風叫醒了我說要下車。我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看他還神采奕奕的樣子,我就覺得開心,他就是我的全部力量。我微弱地對著他笑,他摸著我的頭也溫柔地笑了。

我們背著行李下車,到了懷化火車站的早晨。天還沒有完全亮,遠方是漆黑的一片,街上的霓虹燈四起,每個人都背著行李,在微弱的燈光下,疲憊地向前走著,如同是趕在公雞打鳴之前,進行了一場穿越時空的旅行。

外麵已經下過一場雨,地上遺留著殘存的水跡,洗過的空氣格外清新,朦朧的霧氣彌漫在眼前,看不清周邊的環境。沈彥風牽著我的手走在前麵,我在後麵被他拉著走,他幾乎是用自己的力量,在拖著我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