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規的產檢,主要看母體的健康和胎兒的發育情況。
杜悠言躺在檢查牀上麵,被護士掀開衣服時,她有些臉紅。
鬱祁佑立身在旁邊,右手握著拐杖,站的格外筆挺,黑眸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尤其是在她的肚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時。
他也趁機摸過一次。
隻是隔著衣物,並沒有現在這樣直觀。
曾經平坦沒有贅肉的小腹上,已經成半圓形的鼓起,沒有任何褻瀆,隻有神聖的感覺,在那裏麵孕育著屬於他的孩子,他生命的延續……
鬱祁佑感覺血液流淌的有些湍急。
醫生已經拿起儀器,做好準備後輕放在她的肚子上,“我們現在開始了!”
“好。”杜悠言點頭。
“鬱太太,你別緊張,放輕鬆一些,這樣才能聽到寶寶的心跳聲!”拿著胎心儀的醫生,笑著開口提醒。
杜悠言有些囧。
她不是第一次做產檢,隻是第一次他陪同在身邊很不自在。
深深吐出口氣,她平衡時,手背上一暖。
鬱祁佑握住了她的手,試圖掙開,不過他握的很緊,在醫生麵前有不太好發作,隻好任由著他去,漸漸的,她倒是真正放鬆了下來。
安靜的診室裏,有放大的心跳聲漸漸響起。
就像是奔跑的馬蹄聲。
那麼快,那麼清脆的有力……
鬱祁佑僵在那一動也不動。
臉廓上有些隱隱的紅,是興奮的,感覺那聲音像是刺中了心髒,仿佛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無法形容,是單純到不摻任何雜質的激動和喜悅。
醫生收起儀器時,杜悠言不禁朝他看過去。
見他像是小孩子一樣屏息,晃了晃他的手,似是才將他從失神裏拉回來。
然後,他的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到小心翼翼的問,“我能再聽一次嗎?”
“好的,沒問題!”醫生聞言笑了笑。
他說話時是側頭衝向醫生的,看不到表情。
杜悠言的角度,視線在他的半個後腦和耳後修剪整齊的短發,她竟然從裏麵看到了一根銀絲。
她忽然恍惚的記起來,他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
“孩子的事情你多考慮考慮。”
再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以及自己說會考慮時他黑眸裏的灼亮,鼻間有些酸酸的,知道他其實很想要個孩子。
結束以後,從診室裏麵出來。
醫生說她目前身體有些貧血的症狀,給她開了兩樣補血的營養藥。
鬱祁佑讓她暫時坐在椅子上等,自己拿著單子去開藥,杜悠言沒有反對,中途有之前一起檢查的護士追出來,看到她後立馬奔過來。
“鬱太太,您先生的手機落下了!”
杜悠言看了眼的確是他的,忙說,“哦謝謝。”
接過時,不小心碰到了home鍵,屏幕亮起,她想關掉時卻在看到上麵的屏保時怔住。
不是風景照也不是係統隨機,而是一張照片,背景是富士山的山頂和日出,男女在淡金色的太陽光裏親吻……
這張照片她也有,當時他拍照後傳給她過。
當時他們提到離婚的事,她曾想過很多次刪掉,隻是最終還是沒有,現在還存在相冊最隱私的地方,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還留著,且用作手機屏保……
他難道就不怕趙小姐不高興?
杜悠言有些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