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祁佑怎麼樣?”
樓梯方向傳來腳步聲,以及杜母的聲音。
杜悠言張了張嘴,準備回,“他……”
一個字剛吐出來,身旁原本慵懶坐著的人,忽然一歪,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喂?”她不禁睜大了眼睛。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秒就變林妹妹了?
“醉成這樣了?”杜母走近,看到後也皺眉,隻是表情更多的是心疼女婿,“男人忙事業喝酒應酬都免不了,真辛苦!看他這樣也走不了了,今晚就留下來睡吧!”
“媽媽,他……”杜悠言試圖製止。
杜母理都沒理他,而是叫下人過來幫忙,將醉到“人事不省”的鬱祁佑往樓上扶。
杜悠言被吩咐端著那杯蜂蜜水,跟在後麵。
鬱祁佑毫無意外的,被攙扶的自然是她的房間裏。
將他放在牀上後,杜母就帶著下人離開了,杜悠言捧著蜂蜜水,抿嘴站在旁邊瞪著他。
果不其然,在後麵門關上以後,他便睜開了黑眸,裏麵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斜睨過來,輕勾起的薄唇也帶著一絲得意。
之前誤以為他不是來耍酒瘋,完全大錯特錯!
杜悠言屏住呼吸兩秒,隨即上前,將手裏的蜂蜜水放到牀頭櫃上。
“這個你別忘了喝。”她看著他說。
“唔!”鬱祁佑慵慵懶懶的,又側身出來位置,微抬下巴,“還不上來睡覺?”
杜悠言衝著他忽然笑了下,然後便起身,往門口方向走。
鬱祁佑見狀,撐起手臂坐起來,“你幹什麼去?”
“不好意思。”杜悠言手握在門柄上,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自己睡吧,酒氣對孩子不好,爸爸今晚不在,我去和媽媽睡。”
鬱祁佑看著閉合的房門,唇角抽搐了下。
重新栽倒回枕頭上,他闔上黑眸。
不過也不算虧,隻要稍稍呼吸,就能聞到被子和枕頭間她身上殘留的體香,久違的味道,可以讓他滿足了。
三甲醫院,婦產科樓層。
候診的走廊裏,坐滿了和她一樣的孕婦,有的肚子已經隆起的很高,像是揣了個皮球一樣,有的很平坦,不過相同的是每個人臉上有初為人母的興奮。
杜悠言視線微頓,看向不遠處走過來的高大身影。
因為離婚的事情被耽擱下來,她遲遲沒有回紐約,有定期的產檢也隻能在國內繼續,她出門時杜母在家並沒有提出來一起,還覺得有些意外。
等她到了醫院看到鬱祁佑,才明白過來原因。
杜悠言再次看了眼周圍的孕婦,大部分身邊陪同的都是丈夫,而現在,她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孤身一人了。
說心裏沒有任何異樣,絕對是不可能的。
鬱祁佑腳步已經近到身邊,麵前同時多了杯熱氣騰騰的白水。
“慢點,小心別燙到!”他遞給她叮囑。
“哦。”杜悠言伸出雙手接過紙杯,送到嘴邊喝了口,下一秒驚訝的看向他,“你放糖了?”
“嗯!”鬱祁佑眉尾高挑。
在這兒上哪弄來的糖?
杜悠言又喝了一口,水的確甜甜的。
她舔了下,輕聲說,“謝謝。”
鬱祁佑向後靠在椅子上,薄唇別出一抹弧度。
係統裏在念著她的號碼,有護士出來,她忙拿著單子起身,身旁的鬱祁佑比她還要快,扶著她一並往診室方向走。